第八章 两个观战者
第八章 两个观战者 (第1/2页)马到呆住了，那一刀他看得清清楚楚。
龙城后退半步，带着刀也后退，刀与胸平，双脚急进。但就在与东海虎王打照面的那一瞬，龙城手中的刀突然下坠半分，前刺，以极快的速度斜向上方刺中东海虎王的心脏，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将刀抽出一半，跟着身体的移动，斜着划过了东海虎王的躯体，收刀。
东海虎王的攻击并没有击中龙城，那全被龙城的高速移动给避过了。
马到呆了呆，但马上又反应过来，欢喜地喊道：“好家伙！龙城老弟！干得好！”
龙城却没有答理马到，呆呆地站着，保持着刺穿东海虎王之后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正在对脑海里的无数信息进行整理，根本无暇顾及任何周围的事情。
在他脑海里，正有大量记忆涌现出来，大量残缺不全的记忆。其中只有一段是比较完整的。
龙城以师古子的视角在体会着这段比较完整的记忆，在这记忆中，他是师古子，而不是龙城。
五岁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而在师古子五岁时，与蓝岚相遇了，中间一段空白，之后，师古子便随蓝岚修炼去了。
六岁，师古子达到了武者之境，八岁，师古子达到了窥道武者之境，十岁，师古子达到了窥道武者的巅峰。
这之后，师古子开始在大陆上游历起来，直到十三岁。
那之后，师古子就经常蒙面出现，以隐秘剑侠的身份活跃于武者之中，一做便做了四十年。
这段记忆中，师古子在摘下那块面巾的时间里，除了与蓝岚见面以外，便只在酒楼度日。没人认识师古子，却有很多酒徒认得这醉鬼般的少年，见证到这少年醉鬼成长为青年醉鬼，乃至中年醉鬼。但这醉鬼从不去答理其他酒徒，于是其他酒徒也不向他搭话。
龙城以极快的速度了解了师古子的生平后，自那回忆之中脱离出来。除了这些记忆以外，其他的记忆都只是碎得不能再碎的影像，根本无法连结。
龙城喃喃道：“一年达到武者之境，两年达到窥道武者之境，两年达到巅峰。这家伙……太不正常了。”
森林里很安静，龙城的话语，马到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他奇道：“龙城老弟，是什么人这么可怕？”
“啊？哦，马到大哥，抱歉，刚才陷入了一点回忆中。”
龙城从惊讶与不解中醒悟过来，想起马到还坐在地上，连忙跑到他身边，询问他的状态。
“还好，再等上片刻，等杀气走遍了全身，就能恢复过来了。”马到回答龙城。
龙城没有问马到什么是杀气，因为在师古子跟随蓝岚修炼时，蓝岚说过的那些话里就有，那些话全都在那段记忆中。
所谓杀气，是一种从身体内凝聚出来的能量，通过特定方法进行修炼，可使之成长。这杀气与龙城通过小说所知的其他修炼力量不同，它不可以借助外力与外物成长，只能完全依靠自身的力量成长。
随着杀气的成长，它可以渐渐凝成实体，成为战斗的好帮手。
而杀气的成长，便是武者的成长。
龙城清楚了这些东西，心里却犹自嘀咕：“这叫做杀气的东西，该不会就是那什么真气吧？”
龙城陪马到坐在地上，等着马到的恢复。
马到说：“龙城老弟，你刚才那招很厉害呢，是使用了杀气的招式。你至少是巅峰级别的武者吧？”
“这个么……我也不太清楚。”龙城嘴上略显含糊，但他心里却震惊万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使用过杀气，他根本就还无法感觉到这具身体里的杀气。
“不清楚？难道京华先生没有告诉你吗？”马到皱起了眉头。这很奇怪。
“这倒是知道，但我对这具身体并不太了解，它不太听我使唤呢。之前这具身体就是不听我使唤，不然对付这只东海虎王一定没这么费劲。”
龙城当即胡诌起来。虽然之前在他的意识里，马到与龙兴的身影在不断地重叠，但刚才他的意识里爆发了一大段关于师古子的记忆，却将这感觉冲淡了，因为这段第一人称视角的记忆给他的代入感很强。
这使得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沉迷于对龙兴的回忆中，对马到这个“哥哥”的感觉也淡了一点，撒起谎来倒也没有什么罪恶感。
马到越听越觉得奇怪，他关切地问：“怎么会这样？莫非你生病了？”
“这……不太清楚啊，师傅也说得很含糊。”
马到更觉得奇怪了，在他印象中，祼医京华是他所知最厉害的医师，他略显焦虑地问：“京华先生说得很含糊？怎么会？难道他也没有把握吗？”
“不，我想师傅应该是知道的，但这一定是麻烦得让他也感到棘手的问题吧，所以他才会说得含糊其辞。”龙城脸上故意现出了一丝忧郁。
“这样啊。那么，龙城老弟，你之后打算怎么办？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组成猎人团队？”马到见龙城脸上出现了忧郁，便将话题岔开。
“马到大哥，我觉得这很好哦。我没地方可去，师傅又有事不知要出去多久，正好我和马到大哥极是投缘，我们组成猎人团队应该会很不错呢，不过我的本事马到大哥可能会看不上吧？”
“看不上？哈哈哈哈，龙城老弟，你可千万别谦虚。看你刚才使用的那一招，只要偶尔爆发一下，就算是来只黑虎，你也能吃下吧？对了，那招叫什么？”
“刺秦。”龙城胡诌道。
“刺秦？好名字。”
龙城可不打算在这上面讨论太多，要是说出的招式是师古子的成名技，而马到又听说过的话，恐怕就露馅了。于是龙城说：“马到大哥，你之前说我很像你弟弟，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呀，一个本领不如我，却凡事都喜欢站到我前面去的傻小子。不过前几天，他为了替我挡下这头东海虎王的攻击，离开了这个世界。”说这话时，马到眼底的悲伤之意并不浓，但怀念的味道却极盛。
“那么，你说我像你哥哥，你哥哥又是什么样的人呢？”马到问龙城。
“我哥哥他……他是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站在我面前，为我挡下任何敌人的可靠哥哥。只是……很久之前，便因此而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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