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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真相

17 真相 (第1/2页)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眼前又浮现出一道白光,接着是潘晓梦的一张大脸。“夏天,看看这是几?”她的竖起三根手指头,不时在我眼前晃动。
  
  乔坤西一把拉开她,“这位女同志,请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好吗?”
  
  “你懂什么呀?我这是在检验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潘晓梦又回过头张牙舞爪地跟我说道:“你记不记得我是谁呀?叫什么名字呀?”我笑了一笑,脖子上的项圈实在不允许我有过多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
  
  人倒霉的时候,真是站在路边不动都能发生事故,都能碰到酒驾司机把车撞上来。而潘晓梦却没有把这一切归咎与那个司机,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向了我,她那天真的在办公楼下等我下班,准备惊喜,也亲眼目睹我发生车祸的过程。她被吓得,当时简直就快晕过去了。
  
  所以,这些天,她总是指着我的鼻子不停地说,“夏天,你说,你两眼清澈透亮,那么大一辆车冲过来都没有看到,真是白生了这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又说道,“不就一个混蛋吗?不就失恋吗?就因为这个就在马路边上失神,你不知道有多少马路杀手在路上肆无忌惮地驰骋吗?真是活该你得躺在这里。”
  
  接着她又在说,“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能好好自己照顾自己吗?敢情你离开我就不能活了?”
  
  最后,她说,“我说夏天,你可真行啊,居然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得这么一塌糊涂,牛人啊。”
  
  在她的骂声中,我好像又明白了一些东西。而我的身体好像被激发了斗志,好得越发快起来,我实在是不能每天这样忍气吞声地受她“欺负”了。
  
  这些天来只有他们两个,再无别人,事实上,也没有别人了。从乔坤西看我的眼神,我已经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可是,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晓梦是怎么知道的。
  
  这天,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在一旁削苹果,依旧是不停地说话,“别这么看着我啊,我的魅力虽然很大,但是性取向还是正常的。”
  
  “晓梦,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停滞了一下,干笑了一声,“知道什么啊?”
  
  “我不是我爸妈亲生的。”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喉咙有些干哑,“你好像把我的问题抛回给了我。”
  
  潘晓梦放下手中的苹果,擦了擦手,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夏天,你还记得那个拉二胡的老爷爷吗?他也是知道的。不光我们,老院子里的人都知道。”
  
  我有些不敢相信。一直以来,我害怕被人嘲笑,被人轻视,所以小心翼翼保护着这个秘密,可它却早已被公布于众。
  
  “那为什么没有听任何人提及过?”
  
  “我们都以为你不知道。所以,没有人有任何的理由去破坏一个孩子应有的幸福童年。”
  
  “我记得你妈妈不太喜欢你跟我一起玩。”
  
  “夏天,我妈妈并没有讨厌你,更没有要伤害你,只是太过于爱我了。”
  
  我有些不解这之间的冲突之处。潘晓梦也意识到这一点,她越说越踟蹰起来,“她说,你来路不明,所以”
  
  “我来路不明?”
  
  “你爸爸是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你的,你刚被抛弃,就遇到了你爸,那时候正值盛夏,所以你的名字由此而来。”
  
  我一直糊里糊涂地活着,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今天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因为我曾经设想过很多场景,再差也不过如此了。只是没有想到这早已不是一个秘密。
  
  潘晓梦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我有些费尽地坐起来,拉过她的手,想起小的时候,她经常喜欢牵着我的手,但是那时候她的手总是有着黏黏的汗水,我很不喜欢,所以有时候我故意把手边在后面,她还是会强硬地拉过来,现在她的手细长白皙,已经不是记忆中那双胖嘟嘟的小手,可我依然牵得到,“谢谢你,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侧头看向一边,又猛地回过头,“你干嘛说这么煽情的话啊,真是被车装傻了。”她抽出手,强行把床放低,“病还没好就这么多话,你要让我陪你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她帮我盖好了被子,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年,我练就了一个本领,总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悄无声息地从脑海中抹去。唯有那件事情,是我怎么都不能够忘却的。
  
  那次家长会,我被表扬,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后来却在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争斗。房子的隔音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更何况,老爸还故意留了一条缝隙。
  
  “晓梦呢?”乔坤西一个劲地帮我收拾东西,也没有说什么话。他拉上最后一个袋子的拉链后,才说道:“她妈妈今天生日。”
  
  “对,我居然给忘了。一会儿,你有时间吗?你陪我去买个礼物吧。”乔坤西默不作声,我深深叹了口气,“你是在生气吗?为什么呢?你不应该同情我的吗?”
  
  他瞥了我一眼,反问道:“你需要吗?”他一屁股做在旁边的沙发上,“难道把自己心中的痛苦跟人倾诉一下,有这么困难吗?你有必要把所有的苦,都吞到肚子里让别人觉得自己像傻子一样在一旁下操心吗?”
  
  “有!”他明显被这个字震了一下,我继续说道:“第一,我自小到大从来没有跟别人倾诉过,所以很不习惯。第二,把自己的脆弱在被人面前展露无遗,我觉得这样很懦弱,很丢人。”
  
  乔坤西笑了一下,“你那个朋友真是把你看透彻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送我回到家中,因为公司有事又要急匆匆离去。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竟有些想念在医院里的日子,每天都有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还有潘晓梦在耳边的唠叨。
  
  手上的伤虽然还没好,脖子的保护罩也没有摘下来,但我还是像出去外面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感受一点生气。
  
  出门上了的士,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这个地方,好像再也想不出别的去处。记忆中的小院子,只是那个小秋千已经不在,只有一层水泥路,依旧有一些人坐在院子里聊天,只是那些人中没有一张面孔是熟悉的。
  
  反倒由于我颈上的护罩,他们都向我投来一种好奇的目光,有几个孩子还指着我不停地笑,我都没有理会。
  
  我上了楼梯,楼梯倒是依旧,只要有一点响动,整个楼道间都可以听得见。我现在就可以很清楚地听见一男一女的对话。
  
  “真是的,只剩下这么一间房子,楼上那户不住,就把房子给让出来嘛,都不知道占着干什么。害我得住这个不吉利的房子!”
  
  “别这么说嘛。有得住就很好了,再说这家房子的老人也不是在家里走的。”
  
  “你还好意思说,就是你这么没出息,才让我住上这么破烂的房子。那家就那个老人在住,跟家里走的有什么区别?”
  
  她说完这句话,我刚好走上来,她看了我一眼,又继续指着那个男人骂了起来。“不想住,就别住!”我的声音刚刚好穿透过她的骂声,传入的耳里,她转过头看着我,我又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上楼去,她在我身后不可思议地说道:“神经病!”
  
  我打开房门,里面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关于这个家的记忆我竟也想不起有多少。只是寻摸着记忆,走进房间里,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件,被我遗忘了很久,尤为珍贵的东西。
  
  阿阳曾问过我,有没有会弹奏的乐器,那时,我撒了一个小谎,说没有,其实是有的。那个我曾经很讨厌的爷爷,后来在楼道里教会了我弹奏二泉印月。有一天,他把这个二胡送给了我,我不要,我问他以后是不是不教我了,他点了点头,我说我还要学,他却说,这一首就够了。后来,我就再也没见到他。
  
  手机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是立辉。这已经不知是他打的第几通电话,我都没办法鼓起勇气按下接通键。
  
  关于他的事,那天乔坤西拿了两张照片给我。他们的样子很亲昵,他也会为她捋好乱了的头发,也会为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同散步。曾经,我以为那是我的专属。
  
  这场谈话比预期来得还要早,立辉的脸色很不好,比上次分手时还要不好。他大概隐隐约约直到了些什么,但他依旧保持着自己应有的风度,帮我倒茶,询问我的伤势,语气不紧不慢,他向来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我们相处这么久了,即便他再怎么会控制,他此刻是喜是悲,我还是能感知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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