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切嗣，做个交易吧

第十八章 切嗣，做个交易吧 (第2/2页)

楚弦歌冲一旁怒目而视的金发少女扬了扬下巴：“有她在，我们不好谈生意。”
　　
　　“Master！”少女本能的感到一丝不寻常，当即满脸焦急的向自己的御主轻喝。但显然，卫宫切嗣已经被某人说动：“阿尔托莉雅，你暂且退下。”
　　
　　见反抗无果，骑士王只能恨恨咬牙，怒瞪着漫不经心的楚弦歌，并逐渐隐去身形，离开这里。
　　
　　既然碍事的正主已经告辞，楚弦歌顿时没了顾忌，鬼鬼祟祟的趴在卫宫切嗣耳旁，一阵表情诡异的嘀咕。
　　
　　“方法确实可行，但阿尔托莉雅她能否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是个问题…”对于这般亲近的行为，卫宫切嗣有些不自然。他耐心听完楚弦歌的叙述，思虑片刻，微微点头。
　　
　　少年神色一肃：“切嗣，放心交给阿尔托莉雅吧！名满天下的骑士王还不至于被这种小小的困难打倒。”随即，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就是，尺度大了点…”
　　
　　“虽然我没有直接参与圣杯战争，只是接到了来自某位Master的‘生意’，或许以后，少不了拼个死活，但至少目前我们的目标还算一致，对吗？”少年笑眯眯的模样，活似一只狡诈的狐狸。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是百利而无一害的选择，即便有所隐患，但不付出就要坐享其成的结果，才是最大的陷阱。
　　
　　“好！”某位无良御主在利益面前，毫不犹豫的卖掉了自己那位可怜的Servant。
　　
　　“为了表示诚意，在此奉上Caster的详细资料。”在和谐的气氛中，两只手掌象征性的握在了一起。
　　
　　正事处理完之后，出于礼节性考虑，卫宫切嗣提出中午管饭的客套话。谁知某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那脸上洋溢的笑容，似乎是因为蹭饭成功之后的自得。
　　
　　午餐时间，庄重肃穆的西式饭桌彻底沦为骑士王阿尔托莉雅和“魔犬”楚弦歌这两只吃货的战场，激烈的抢夺中，两人手段百出，华丽而不失优雅的背后，却是危机四伏。
　　
　　起码，旁边眼角一直不停抽搐的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可以肯定：饭桌上两人动用了至少20多种咒术和剑技，而目的仅仅是为了抢夺一个鸡腿。
　　
　　饭后，少年扫了一眼仍在奋战的阿尔托莉雅，随后挺着肚子走上阳台，顺手接过卫宫切嗣手上的卷烟，并在指尖升腾的火焰中，深吸了一口。
　　
　　但随即，少年受到刺激的咽喉连咳数声，他不得不踩灭地上的烟蒂，尴尬的冲一旁吞云吐雾的卫宫切嗣苦笑：“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学坏。”
　　
　　“呐，你不会放弃圣杯的对吗？”卫宫切嗣微微一叹，转身凝视着眼前的少年。
　　
　　“彼此彼此。”楚弦歌趴在栏杆上眺望远处的风景，一脸理所当然。片刻的沉默后，少年沉声问询：“切嗣，你的愿望是什么？为了消除不幸…成为正义的伙伴？”
　　
　　正义的伙伴？卫宫切嗣微微嗤笑，似乎有所感叹：“什么才是正义，我到现在仍旧不明白，所以‘成为正义的伙伴’只能靠圣杯来实现。”
　　
　　男人黯淡的眼眸的浮现出一丝楚弦歌无法理解的信念：“而且啊，只要消除了魔术师一类的‘奇迹’，这个世界，或许会更好。”
　　
　　他口中的“奇迹”，就是魔术和炼金术等一切超脱世俗限制和约束的力量，那种肆无忌惮的“奇迹”成就了世间难以逾越的不平等，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悲剧。可是能够消除“奇迹”的，只有“奇迹”本身，这本就一个讽刺。
　　
　　想要让世界回归平静，没有什么错。可是能够实现这一愿望的圣杯，早就是一个积满污秽的空壳。
　　
　　“我虽然爱做梦，但还是希望用双手触摸真正的理想。圣杯许愿那种虚无缥缈的实现方式，如同将一切扭曲掉，是如此的不真实。”楚弦歌没有直接透露自己的真正目的，仅仅以闲聊的方式抒发一下感慨。
　　
　　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少年的思想已经不像之前那般青涩、简单。每个人都有追求理想的权利，哪怕是卫宫切嗣“成为正义的伙伴”的目的，也无需批判嘲笑。只是，他无法接受那种将希望寄托于幻想之中的追求方式。
　　
　　能够决定人类未来的，只有人类本身，将所有的希望，托付给一个破杯子来实现，真是荒谬！
　　
　　“无论如何，当年还是要谢谢你…”卫宫切嗣望着风雪中远去的背影，低声呢喃：“谢谢你给予一个孩子救赎，让我不必背上弑父的罪孽…”
　　
　　男人相信从一开始，那位传说中凶残的“魔犬”，最后射出的致命一枪，就是为了拯救某个即将沉沦于黑暗中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