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阿耶赖和盖亚的到访

第九章 阿耶赖和盖亚的到访 (第2/2页)

“针对剧本，我已经做出了改变。两位老板，请多给我点时间。”楚弦歌提出诚挚的恳求。
　　
　　“改变？你是指——他？”盖亚沉抑的话语声中，半空浮现出一位正在教堂中训练格斗和魔术的黑色短发少年的虚影。那人脸部的轮廓，依稀可见卫宫切嗣年幼时的痕迹。
　　
　　“你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卫宫切嗣只是未来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赛者之一，即便他死了，剧本的修正能力依旧还创造出其他替补的‘演员’。”
　　
　　阿耶赖不屑的撇撇嘴：“何况，你真以为命运能够如此轻易被改变吗？，卫宫切嗣虽然暂时脱离了剧本，被西蒙神父收养。但他去世之后，圣堂教会发现了卫宫切嗣的战斗天赋，吸纳他为‘代行者’。现在，爱因兹贝伦家族已经招揽了这位‘代行者’，他依旧将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赛者和圣剑之鞘阿瓦隆的现任主人。”
　　
　　“你所谓的改变，只是轻轻挑动了琴弦，即便某个音符出现了失误，对于整个命运乐章的影响微乎其微。”
　　
　　楚弦歌惊愕许久，最终紧皱眉头，默然不语。依照眼前两位神祇的说明，整个世界如同一台自行运转的精密仪器，命运的剧本就是仪器需要遵守的编程，她们则是仪器守卫者，一旦发现仪器提前出现故障或者其它问题，这就需要守卫者上上发条，紧紧螺柱，让世界在既有的轨道上运转。
　　
　　但是守卫者和“世界”这台仪器是相生相伴的，阿耶赖和盖亚在某一天忽然发现：命运编写的程序最终会导致仪器的崩溃，身为因世界运行而存在守护者，她们也将因此一同化为尘埃。
　　
　　然而，想要改变世界仪器的崩溃的结局，简简单单的上上发条，紧紧螺柱，是不够的，这也只能勉强延缓末日的到来。因为连同这两位守卫者都是剧本中的角色，所以她们无法彻底跳出剧本，进行改变。
　　
　　楚弦歌的意外到来，如同不属于仪器本身的扳手，两位神祇就可以借此将仪器拆解并重组。“圣杯战争”这道程序，就是仪器崩溃的导火索，她们需要用扳手将这个隐患卸下。
　　
　　“不过，看样子，你已经找到了圣杯战争的真正核心。那么，毁掉她！”阿耶赖眼眸微眯，银灰色的瞳孔中浮现一抹冰冷。
　　
　　“可是…”楚弦歌扬了扬手背上的主从契约，急欲分辩。
　　
　　可是那位继承了人类多变性格的银发神祇，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再次粗暴的打断了少年的话语：“闭嘴！别告诉我这道本就不完整的主从契约可以束缚拥有三种抑制力的你！从一开始，你就可以动手，可现在你浪费了足足两年！”
　　
　　“难道，你心软了？”阿耶赖冷哼一声，满脸讥讽：“别忘了，你也是为圣杯战争而生的器物，在这场战争中，你和那位冬之圣女，注定只能存在一个！连自己的生命都所剩无几，还有心思去可怜别人，愚蠢！”
　　
　　“你的时间，不多了。”盖亚轻轻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雪水灌入楚弦歌的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中。
　　
　　第四次圣杯战争只剩下不到一年，而他的生命也是如此。这具躯壳将会在他根除了圣杯战争这道隐患之后，陷入崩溃。当然，楚弦歌也将从两位老板那里，得到自己回家“车票”。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只是为了返回自己所在的世界，重新活下来，因为那里有他的父母、朋友、亲人，以及一切无法割舍的记忆。
　　
　　“毁掉小圣杯的容器——冬之圣女爱丽丝菲尔，这场战争就会消弭于无形，只要再从小圣杯中解析出圣杯战争的致命弱点，你就能够回家。”盖亚平淡的陈述，有种叩击少年心灵的说服力。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终究只是个过客。所以…少年脸上忽然扯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好啊，不过还有几个问题和条件…”
　　
　　一刻钟后，阿耶赖和盖亚远望着前方闭合的空间通道，眸中不由泛起阵阵涟漪。只是她们一个是好奇，一个是疑惑。
　　
　　“他究竟，要做什么…”盖亚心有不解，沉稳的脸上漾起一丝涟漪。
　　
　　阿耶赖眉宇中绽开几分期待：“不知道，可正是因为如此，未来才更加有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