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番外
独留番外 (第1/2页)黑伞边缘的水珠毫不停歇地落下,连成几串透明的雨线,老鲁抹了一把斜飞扑到脸上的雨水,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看起来从容淡定,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他,更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事实也确实是这样,除了他们老大,这个男人什么也不在意。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有一天毫无征兆地死了,连尸体都没有留下,从这个人的死讯传来,到现在举行葬礼,老鲁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大概在他看来,纪年这样的人不该死得如此随便,死于什么狗屁事故,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人要是死了,一定是死在老大的床上,天灾人祸的可能性完全不用考虑。
老鲁环视四周的面孔,熟悉的、陌生的,都来了,就是没有最应该出现的那个人——他们的老大,颜落倾。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葬礼不过是对活人的慰藉,她哪里会在意这种毫无意义的仪式?若是有一罐纪年的骨骨灰,她说不定还会来一趟,把那罐骨灰抢回去拌饭。
老鲁打了个寒战,赶紧堵上大开的脑洞。
……
高架桥上一辆银白色的跑车风驰电掣而过,那速度就是专业赛车手看了恐怕也会瞠目结舌。
颜落倾把油门踩到了极限,左手随意扶在方向盘上,两边的景色如流水一般从车窗上流过,车内流淌的音乐却又静谧安然,车内和车外形成了由动和静分割的两个世界。
“Thenighthasathousandeyes。(黑夜有一千只眼睛)
Andthedaybutone。(而白昼只有一只)
Yetthelightofthebrightwoulddies。(然而灿烂世界的光明)
Withthedyingsun。(和沉沦的太阳一同消逝)
Themindhasathousandeyes。(头脑有一千只眼睛)
Andtheheartbutone。(而内心只有一只)
Yetthelightofawholelifedies。(然而整个世界消逝的光明)
Whenloveisdone。(在爱情完结时消逝)”
闪烁的霓虹灯将玻璃映得五彩斑斓,她听着弗朗西斯科的这篇短诗,眼睛映出的冗杂色彩,最终归为沉沉的黑色。
半晌,她删了纪年录进来的这篇短诗,换了一首经典音乐,雄壮的国歌霎时驱散了车内忧伤文艺的气氛。
“老大,你在哪里啊?”一个电话打进来,接通之后,文央跳脱却又暗含担忧的声音传到了她耳中。
颜落倾看了眼根本看不清景物的窗外,随口报了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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