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第2/2页)

静谧的森林中突然响起了鸟儿的歌声，忧郁的音韵悠扬地传，吸引了孤独的，林中小屋的主人——一位懂得鸟语的动物学家。他聆听着这优美歌声，吐出了这样一段艰涩难懂的话语：
　　
　　“当永生的诅咒穿过了茂密的森，
　　
　　我将掠过灰暗的天；滑过浑浊的水；尝过酸涩的果；
　　
　　倾听过你最为美丽的遗愿。
　　
　　我将品味你罪恶的果；抹灭你虚幻的梦；点燃你生命的蜡；
　　
　　咀嚼过你最为绝望的思想。”
　　
　　唱着，唱着，鸟儿们的歌声不约而同地停顿片刻。待到歌声再度响起，声音已开始变得沙哑。动物学家匆忙之下又翻译出来，却没能好好体会这话语中的深意——
　　
　　“我将遵循魔的旨意，冒犯伟大的神，
　　
　　只因在这颠倒黑白的世界，最真的神圣，即是罪恶。
　　
　　请在火光熄灭的最后，还曾记得——我将是你永恒的神圣。”
　　
　　歌声戛然而止，原本灰暗的天空，也很快被橘红色染了半边天。
　　
　　男孩走出皇宫的大门，背后原本金碧辉煌的建筑被熊熊烈火一点一点地吞噬了。原本的深蓝换了纯白，好似傍着火焰盛开的一株玫瑰。
　　
　　成千上万只白鸽从烈火中飞出来，“咕咕，咕咕”地唤着，拥向了他们的主人——这位一夜成魔的少年。没有人发现它们在背诵着一段祭文——方才森林中的鸟儿们共同诵读了的祭文。
　　
　　少年抬起高礼帽的帽檐，原本宝石蓝的眼瞳，早已是红宝石般精致的红了。
　　
　　“如你所愿。”
　　
　　本该清晰的话语怎会多了几分无力？也许谁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