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决裂

133 决裂 (第2/2页)

“若敢阻拦我，我连你一起烧了。”
　　
　　魔女冷冷说。
　　
　　“贞德……？”
　　
　　Caster停止了哭泣，不敢置信地问。
　　
　　“你要杀了我，你最忠诚的仆人吗？”
　　
　　“啊，你这傻瓜，连这么理所当然的事都看不出来？”
　　
　　Caster黑色的长袍一下子向后飘去。
　　
　　与声称要杀掉自己的圣女拉开相当一段距离后，本来就疯狂的男人看起来几乎像是落入地狱的恶鬼了。
　　
　　“本来比任何人都虔诚！
　　
　　“比任何人都对神深信不疑！
　　
　　“的你！
　　
　　“已经被神抛弃了！”
　　
　　Caster愤怒地大喊，用着足以扯烂自己喉咙的力度嘶吼。
　　
　　“在你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你任何的帮助和救护，神玩弄于你，而你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却还要信仰所谓的神——？
　　
　　“你还没明白吗！我对神所创造的奇迹进行蹂.躏，随心所欲地杀戮可爱而又纯洁无垢的孩子们，我等待着，我满怀希望和质疑等待神明！可是神的制裁没有出现——一直！一直！都没有出现！
　　
　　由于过度称颂神明以至于无法不质疑神明。
　　
　　进而诅咒并贬低神明。
　　
　　比任何人都渴求神明的神圣怪物终于在世人之前，发出了纠缠了他整个后半生的绝望与愉快的悲鸣。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神！没有！神！
　　
　　“本应惩罚恶行的神根本不存在！有的！只有披着人皮的怪物！”
　　
　　“这份几乎能与我的憎恶匹敌的恨意……还算不错，吉尔。”
　　
　　漆黑的圣女竟然也笑了，然后无比清晰地用力地说。
　　
　　“但你如果再说一句我有信仰，那你就给我滚去月球吧。我已经不会再被欺骗了，也不容许再被背叛了。说起来也根本听不到主的声音。既然听不到主的声音，那就代表主早已对这世界失去信任了。所以所谓的「信仰」，在我看来恶心透了。”
　　
　　“可你为什么——”
　　
　　“我之所以要杀掉你，是因为你要攻击的家伙，是我的御主。”
　　
　　站在后方的藤丸立香愣住。
　　
　　说实话，早有准备的藤丸立香并不在意刚才Caster蓄势待发的攻击，但复仇魔女却牢牢记住了。
　　
　　而这个解释显然比圣女还对神抱有期望更令Caster无法接受。
　　
　　“只不过是个弱小普通的人类！——”
　　
　　“是啊，只不过是个所谓的善良的人类，只需装作没看见就行了，这种存在根本不值得我动一根手指。”
　　
　　“那你——”
　　
　　“闭嘴吉尔！”三番五次被打断的魔女忍无可忍怒喝，“这是本来！”
　　
　　她金色的眼睛因为一往无前的气势而分外明亮。
　　
　　“……这个老好人、蠢货、爱哭鼻子的、积极、善良、天真、普通到无可救药的存在。
　　
　　“即使胆怯、即使绝望、即使被践踏、即使被嘲弄，也依然不停止前进脚步。
　　
　　“这家伙啊，即使前几天得知他做的一切可能都是徒劳，是那操蛋的命运的恶意嘲笑，他得知他想要守护的一切都是注定要毁灭的，可笑的是即使没有已知的敌人世界也会完蛋——即使这样他仍然没有放弃。犹如人类象征的他。
　　
　　“——啊啊，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忘了说了。
　　
　　“我其实一直、一直都能感受到，那份被烧死的痛苦。
　　
　　“燃烧，燃烧，一切都燃烧倒塌。肉烤焦的味道，令人不快的惨叫。每当呼吸，五脏六腑都受到严重打击……你看，是这个火焰赋予了我形状。这对我来说是坟墓，同时也是摇篮。”
　　
　　复仇的魔女的脸颊抽动，做出扭曲的笑容。
　　
　　“所以我想把靠近我的人都拖进同样的地狱里，不过分吧？
　　
　　“但是就是这个无趣而迟钝的家伙，愿意拥抱我的憎恨之火毫不后悔，奉陪我到地狱！
　　
　　“你敢让他露出难过的表情，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烧了你啊！”
　　
　　……
　　
　　“这样啊。这样。嗯。我明白了。”
　　
　　Caster慢慢说。
　　
　　他双眸中那狂热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
　　
　　刚才他那因为激动而扭曲的面容也渐渐恢复了平静。Caster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圣女，在他视线中蕴涵的那种强大的意志力却没有一点衰退的迹象。
　　
　　这是暗下决心的眼神。他并没有放弃，而是把自己的执着换成了更加坚定的意志。
　　
　　“看来只是用嘴说是不行的了……你的心仍然还封闭着吗？贞德。”
　　
　　Caster阴沉的声音之中已经没有刚才的叹息，重新站起身子的Caster和刚才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嚎啕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
　　
　　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似乎能够将大地全部用鲜血染红的觉悟和憎恶……不只英灵，甚至连暴君都会感觉到畏惧的压迫感。
　　
　　“那就非常抱歉了。看来有必要对你进行强制治疗。”
　　
　　——昔日的温情到此为止。
　　
　　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贞德Alter后退一步，大笑起来。
　　
　　“吉尔啊，我的憎恶，我的恨意……也让你好好感受一下吧？”
　　
　　“那么，这是否能合您心意呢？”
　　
　　Caster手中的魔道书像是在呼应他的咆哮似地诡异脉动着，不断翻动书页。突然，遮天蔽日的魔怪群出现，仿佛要淹没整个空洞的大群触手向他的圣女涌去。
　　
　　“来，连诸神都一并嘲讽的喜剧将拉开帷幕！——欢迎来到我这渎神之宴！”
　　
　　挥舞的剑和狂笑揭开了这场你死我活争斗的序幕。
　　
　　而被龙之介和Caster的收获的五人，被带到一片阴暗、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孩子们，全部都无声地颤抖着依偎在一起，注视着面前这疯狂的一切，恐惧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死亡。
　　
　　“已经没事了。”直到一个温暖的拥抱包裹下来。
　　
　　是李清河，她在战斗打响之时已经闪现到孩子们正面前，抱住他们，遮挡住她背后那惨烈的景象。
　　
　　“睡吧。”
　　
　　她挨个亲了亲孩子们的额头，在祝福的额吻下，瑟瑟发抖的孩子们渐渐露出困倦的表情，接二连三打着哈欠，安详地找了舒服的姿势在她的怀里酣眠。
　　
　　“等梦醒了，你们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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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注释◇◆
　　
　　【1】Caster和龙之介互动参考FZ，已魔改。
　　
　　【2】黑贞形容藤丸立香：FGO1.5.1新宿剧情中，黑贞独自赴死的内心独白。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藍色羽翼2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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