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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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为了孩子！小鱼她马上要中考了，这对她打击得多大！”
　　
　　“我就是知道才忍耐到现在！”空气稍微凝滞了一会儿，缓缓才有了下一步，“我一直在考虑等她考试结束后再告诉她。”
　　
　　“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清芋能听见爸爸近于歇斯底里的责问，好像一只困兽在嘶吼。“因为他么？难道你昏头到连孩子也不要了？！”
　　
　　“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不是他的原因！”
　　
　　“你小声点！万一孩子回来听见怎么办？！”
　　
　　......
　　
　　并不密集的激烈争吵。声音像是从压扁的柜子里挤出来的一样。但秘密就像溢出湖面的水，藏不住。门板紧*着，可能还上了锁。但是声音还是从门缝底漏出来，细细地流淌着罪恶。厚重夸大的喘息声，低低的抽泣声，旋转拉长，细细尖尖地钻入人耳。
　　
　　清芋跪在地板上，双手颤抖着去擦拭玻璃杯洒出来的热牛奶。冰凉的木地板给人感觉一点也不好。长时间盯着一个焦距看，周围事物会生出奇异的陌生感。清芋假设自己是走错了地方，是到了别人的家，不小心听见了别人家的秘密和烦恼。她自我怀疑又自我催眠着，不过是经过而已，需要给她这么大一个秘密做惩罚吗？
　　
　　如果没有突然想喝热牛奶，如果她心无旁骛只想快点回去看新买的漫画。她本都要忘记了那回的。为什么她就不能走路小心一些？或者说时光能够倒流一次，或者能有个谁把这个家修理一下，让它回复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也好…清芋摸着自己的心口，她不是不知道，从进门时看见爸爸的大皮鞋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一直悬在嗓子眼，生怕大家忽然发现面前维持的和谐美满都是假的，上演全武行挥刀相向，都来不及尖叫……她真的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
　　
　　“嘿，芋头！”南葭突然从门背后钻出来，一掌拍在清芋的肩膀上，将快要沉入更深层的矛盾自责前的清芋惊醒。
　　
　　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哀伤，清芋拍拍旁边的水泥地，“呵，坐吧。”
　　
　　“不坐了，地板那么糙，会勾坏裙子的。”南葭退而求其次依靠在天台墙壁上。白色衬衣淡粉蓬蓬裙。
　　
　　清芋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南葭看了好一会儿。南葭呢，不仅没有因此害羞拘谨，反而摆起造型来。
　　
　　“我还是喜欢看那条深红色窄黑边的裙子。”
　　
　　“老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南葭很无语，放下两只手，却是依旧笑盈盈的模样。“我不适合那个颜色啦，而且看起来像是朵蘑菇。倒是芋头你试穿的样子还不错。”
　　
　　“我再喜欢也没用啦，你又不喜欢。”清芋双手托住下巴开始回想昨天在时装店里一眼看中的那件深色短裙，尽管嘴上说不和南葭去逛街，但真的被南葭拜托起来，还是一起去了。一时间被天台上扬起的沙子迷了眼。思绪也飘飘扬扬。
　　
　　“这是什么？”清芋揉着眼睛，一眨眼南葭就变戏法似的将一个礼盒放在她面前。
　　
　　“你自己打开看看啊，嘻嘻！”南葭两眼晶亮，笑得贼贼的，还企图拿左手遮去某种意图。
　　
　　“收起你那副名门淑女的架势，哼，不要整我哦。千万别告诉我里面是昨天那...”清芋瞪大眼睛，将礼盒里的东西抽出来，“真的是那件裙子诶！南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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