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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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6.Livelihood
　　
　　在山本家安顿下来之后，杀生丸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朵颜七卫遣送回国。
　　
　　杀生丸是早就有这个打算的。原因他一开始想的挺简单的，就是他并不需要一队其实并不真正忠诚于他的护卫。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从一开始设计好的剧情里面他们欺骗杀生丸的那段，由他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出发点永远是，他们是杀生丸的家里派出来保护杀生丸的，所以，很显然的，在遇到事情之后，在他们心里，他们首先要考虑的是家族的命令，其次才会是杀生丸的感受。
　　
　　而这样的人，就不能算作是完全忠诚的。起码在杀生丸这里是这样认为的。
　　
　　他是说，他要的从来只有第一，从他的角度看来，这种主次关系上第二顺位就已经算不得忠诚了。他也不会允许有谁来威胁他、勉强他、哄骗他去做什么他不想做的事情。他需要的是清楚的知道谁才是主子的听话仆从，而不是仆从们擅作主张看似好意的帮助。
　　
　　记得在玩HP游戏的时候，就有人曾经这样告诉过他：
　　
　　骑士（即护卫），是一把利刃，一把钢刀，他们不需要拥有自己的思想，他们只需要知道主人让他们挥向哪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即可。
　　
　　至于质疑决定，并敢于发出不同的声音，阳奉阴违朝着最大利益化靠近，那是追随者的工作。
　　
　　骑士和追随者，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追随者可以不忠诚。但必须拥有足够优秀的资本；而骑士可以没有太过优秀的天赋，但必须忠诚。因为你交给这两种人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你交给追随者你所能够提供给他们的利益，而他们报以更大的利益；骑士则不然，你是将你的身家性命毫无保留全然信任的交给对方，那么对方如果不忠诚，你又当如何？
　　
　　特别是对杀生丸这样的人，他其实并不需要这两种人的任何一种。因为杀生丸更像是一个独行侠，而不是统治者。而且，即使是需要，他需要的也仅仅是愚忠于他的骑士，不是追随者。
　　
　　杀生丸的人生信念就是——他可以相信依靠别人，却绝不可以依赖别人。
　　
　　人类之所以长着两条腿独立行走，为的不过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像藤蔓一样靠依附别人而活，失去了独自走向更高更远的能力。这点特别是在某人死后，杀生丸才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了，没有谁能够依靠谁直到永远。
　　
　　杀生丸摸了摸他手上的戒指，勾起讽刺的唇角，知道这个道理容易，而真正能够做到，却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好比他，以及他悄悄颓废掉的四年大学青春。
　　
　　但真正做出让这七个小彩虹回到中国的决定，还是在与这七个人分别谈过之后。
　　
　　因为在与七个护卫谈话的过程中的时候……
　　
　　红色里衣的侍卫说：“自然的，我是想念着中国的，那是您的故土啊。”
　　
　　橙色里衣的侍卫说：“难道少主就不怀念在中国的日子吗？那个时候您的地位远比在这里要高上太多，您得到的是万人瞩目、高高在上……”
　　
　　黄色里衣的侍卫说：“我相信主人早晚有一天会成就大业，并将您接回去。”
　　
　　绿色里衣的侍卫说：“这里只是少主暂时的栖身之所。”
　　
　　青色里衣的侍卫说：“山本总队长虽然是少主的舅舅，但少主也该提防一二。”
　　
　　蓝色里衣的侍卫说：“尸魂界与我们那里的制度有很多不同，少主自当多多学习。”
　　
　　紫色里衣的侍卫说：“少主应当记得，您是谁的儿子。”
　　
　　……杀生丸也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好比，首先，这七个人都是中国人，他们的家人都在中国，他们都无比思念着自己的故土，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回到那里，虽然他们打的是杀生丸的旗号；其次，他们在跟着杀生丸来以前，在中国也都是拥有一定地位的，而不像在这里，只是杀生丸的护卫，纵使他们在说这点的时候仍然是打着杀生丸的旗号……
　　
　　这大概是应了那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心还在国内，而杀生丸此时的目的则在尸魂界。
　　
　　于是，在又思量了半天之后，杀生丸才终于下达了这个命令，让小彩虹们回国，去谋求自己的发展。
　　
　　所以，在某个夏日的午后，杀生丸将他的打算说给了他的七个侍卫听。
　　
　　七个侍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卫队长站出来说：“一切但凭少主吩咐。”
　　
　　于是，这事就成了定局。
　　
　　在送走七个侍卫的那天，山本老爷子对杀生丸说：“杀生，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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