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滴血
第七话 滴血 (第2/2页)三道中,能汲取血液并以之为力量的神兵。
为天下带来血雨腥风及恐惧。
魔道。滴血剑。
玄鸟不顾一切地喷出十几滴精血。
滴血剑在邹狩手里即使两柄共用也只能瞬间吸收十滴。
然后其中有整整四滴打在邹狩身上。
左肩炸开。
左臂崩坏。
左小腿碎裂。
左大腿同样无法再动。
这是邹狩及时以左半边身体防御的结果。
一大口血从邹狩的口中喷涌而出。四处伤口洒溅出血液和着骨茬。少年身体划过一道抛物线,砸进北海水中。
玄鸟并未追击,凄惶尖叫一声飞上高空,在邹狩落水处来回盘旋。
许久都没有动静。
玄鸟的惊慌逐渐转变为恼羞与愤怒。它阴森森盯着湖面,等待着那个人的露头。
可……还是没动静。
玄鸟焦躁了起来。它击打水面,厉声尖啸,向那个可恶的蝼蚁挑衅,试图找到那个危险的身影。
突然,它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声悲哀至疯狂的嘶叫传遍了整座北海。
玄鸟俯冲而下。
海水被由下而上倒卷至半空;浅海十米多的水被完全腾空,却--没有原本安放在祭台上的蛋了。
玄鸟连毛都炸了起来。
它的身体放射出四溅的匹练,每一道都划出几十米的沟壑。平静的北海土石翻滚。
半空的北海水砸下浪花千朵。
邹狩倚在马背上,大口喘气。
两柄滴血剑搭在左小腿与左肩上,稠密而细碎的血液从剑刃上浸出,缓缓溶进逐渐生长的肉体中。
而另两处伤口竟已长好了。
冷汗不断浸出,嘴唇枯槁如白纸。
“你说,”邹狩咳嗽两声,舔了口嘴角的蛋液,“那只蠢鸟会不会跟过来?”
两柄滴血剑发出听白痴说话一样的鄙夷嗡鸣。
“我想也是。”邹狩无耻地笑了下,落出一嘴白牙。抚摸着完好的右肩,目光深邃了起来:“毕竟被兽王生生撕了一翅,又被我偷了小半精血,要是不珍惜吞食陌生人积攒的血气再赌气来杀我,恐怕就得再落一翅吧?”
黑马奔腾向南。
不知道赶了多久。北方草上结的白霜渐渐化成清晨的水露时,邹狩终于碰到了人影。
是一群领着孩子的老人。
背着一个个干瘪的行囊。
邹狩的一骑惊动了早已是风声鹤唳的人群,一时间哭喊声四起。
有孩子想逃,却被身边老人紧紧拉住。
跑肯定快不过马,激怒这个怪人怎么办?要知道他虽是个少年,可一身残血干一脸无所谓,决不是个善茬吧?
邹狩皱了皱剑眉。他翻身下马,缓缓走至为首老者面前。
“我问,你答。”
老者闻着比想象中更浓腥的味道,恐惧低头:“您请说。”
“不用称‘您’。”邹狩道。
“不敢,不敢。”老者头更低了,心想着这魔头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邹狩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搐。
上次干完活只是问个路,南疆人却都跟见了狼似的。
上上次在西域也是。
这次到了号称“人人能上马”的北疆……
怎么还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