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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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臣领傅思归、古笃诚、木婉清、马小成也向吴长风辞了行，当即返身回大理。
　　
　　到得大理境内，马小成下马道：“在下要回普洱，诸位相助之恩，没齿不忘！”木婉清愕道：“你回普洱去干什么？不打算为你父母报仇了么？”马小成道：“这一个多月来，江湖上始终也无半点蛛丝马迹可寻，我当该回普洱重振家业。来日方长，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时，总之非报此大仇不可！”木婉清道：“你要回普洱贩茶，从此不再混迹江湖了么？”朱丹臣岔道：“马公子此番计较倒也有理。不知令尊生前是否与诸方茶商结下过梁子，不妨藉此探上一探。”马小成施礼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晚辈倒忽略了此节。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当下五人道了别，傅思归、古笃诚、朱丹臣、木婉清自回大理，马小成返归普洱。
　　
　　马五德在世时，茶事业做得极大，北至中原、辽国，西北到西夏、吐蕃悉有涉足，所结交的朋友自也天南海北，为数甚多。马小成回到普洱，深得他父亲诸多好友资助，很快茶生意上了正轨，颇见良效。三个月之后，已能像他爹爹那般往中原、辽国经营茶叶。马小成多方拜访乃父身前好友，得获资助，半年功夫，差生意已上轨道。
　　
　　这日，马小成在南京做完买卖，午时在一家客店吃饭。辽时南京，便是今日的北京，当时称为燕京，又称幽都，为幽州之都，虽为辽国辖地，但来来往往的都是南朝百姓，听到的也尽是中原语言。
　　
　　马小成正吃饭间，但听得街上马蹄声响，片刻间到了店门外，跟着两人翻身下马，躬身道：“镇南将军请！”将坐骑交给跑堂，跨进店来。
　　
　　这两人穿着辽国兵服，马小成心想南京城本属辽国辖地，在此见到两名辽国兵卒并不奇怪。跟着进来一条大汉，待瞧清他相貌，心下大惊，暗忖：“怎地是他？”
　　
　　这汉子三十出头，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却正是姚靖康。那日在丐帮洛阳总舵，马小成听木婉清说起此人，对他印象极深，此刻再见，一眼便即认出。
　　
　　马小成一惊之后，随即镇定下来，暗道：“莫非此人竟是辽国什么大将军？为何那两名士卒称他作‘镇南将军’？”尽管满肚狐疑，却也镇定自若，漫不经心地自斟自饮。
　　
　　姚靖康一行在邻旁一张桌上坐下，要了酒菜，不多久跑堂送上来，三人一起吃喝。
　　
　　马小成斜睨姚靖康一眼，见他举止风度不凡，颇有豪爽气概。不巧姚靖康也抬眼扫了一下马小成，马小成便端起酒杯向他示敬，他微笑一下，端起碗来向马小成以示回敬，两人便各自将酒喝了。马小成收回目光，继自斟酒，突然想到：“他曾说以自己身份，绝不适合做丐帮帮主。”心头登时一凛，暗道：“如此说来，他的身份便是辽国大将了？”当下沉住气，慢慢吃喝，欲听他们的交谈，看能否听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