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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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靖康想过此节，当即释然，心中却疑惑：“他们怎地知道我要到来？”续而想到：“是了，不是曾在‘滇榆林’遭遇残疾高手么？听他言辞之间对大理国国是充满关切之情，却也如眼前四人一般分不清我是敌是友，便是早已暗传音讯，好叫这四人早做防备。”当下抱拳道：“在下虽不敢说是贵国的朋友，但万万不至是什么敌人。其中原委，待我见到镇南王世子段誉段公子，自当详尽奉告，不敢稍有不实。”
　　
　　偏在这时，“得、得、得”，一匹黑色骏马缓缓驰来，到得近处，下来一个青年公子，正是木婉清。
　　
　　但见木婉清不待立稳，便即奔到高泰明面前，喜道：“高叔叔，你怎么来啦？”也不等高泰明回答，又即向傅思归、古笃诚、朱丹臣扫视一眼，更增喜色，道：“咦，都来啦？书呆子也来了是不是？”还是没等人答，反身便跨进大门，嘴里大声叫道：“书呆…书呆子……”
　　
　　朱丹臣捻须微笑，古笃诚自搔脑门，傅思归睁着大眼往里张望，高泰明连连摇头。
　　
　　姚靖康暗道：“怎么是他？”正纳闷间，只听一句：“咦，怎么是你？你怎地来了这里？”姚靖康抬眼望去，正是那青年公子正往外走来，还在院中央。
　　
　　原来木婉清进府一看，书呆子哥哥并没来，又即返了出来，这才有闲暇瞧见姚靖康。
　　
　　她这一问，高泰明、傅思归、古笃诚、朱丹臣都吃了一惊。
　　
　　木婉清出得门来，道：“都站在这里干甚么？要看月亮，天色还早了些。”说着过来拉着姚靖康的衣袖，道：“走，进去我请你喝酒。”边说边拖姚靖康进去。
　　
　　高泰明、傅思归、古笃诚、朱丹臣四人面面相觑，颇感诧异，但均想进去把话说明白也好，此人究竟是甚来头，一时半刻也查他不清，便都不阻止，随同一齐进了府去。
　　
　　众人在花厅坐了，木婉清吩咐下去，不克多少工夫，家仆们备好了一桌酒席，各色的美味佳肴当真不可记述。
　　
　　高泰明给汉子、傅思归、古笃诚、朱丹臣一一斟了酒，给木婉清斟酒的时候，问道：“木姑娘何以识得这位兄台？”
　　
　　姚靖康暗道：“明明是个公子哥，为何称他为姑娘？”
　　
　　木婉清努了努嘴，道：“这里闷也快闷死了，书呆子却不许我出去玩，说什么女儿家不该抛头路面，哼，我偏就出去玩了，看他又能拿我怎样？”自行打量了一下自己衣着，道：“高叔叔，不过你倒别跟他去说。对了，傅叔叔、古叔叔、朱叔叔你们也是一样。”高泰明道：“我可没问你这些，是你自己说出来的。”言下之意，是要木婉清赶快回答自己的问题。
　　
　　姚靖康不禁向木婉清打量，心道：“原来是女扮男装偷出去玩！”
　　
　　木婉清望着姚靖康，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到我家里？”
　　
　　高泰明、傅思归、古笃诚、朱丹臣又互望一眼，齐想：“原来，木姑娘也不认识他。”高泰明急道：“木姑娘并不认识这位兄台么？可是刚才你明明……”
　　
　　木婉清将自己在街市上如何评说茶花，在“庆余客栈”门口得汉子送马一一说了，惟独在客栈里挨马小成一个耳光之事只字不提，但一想到此节，怒气自生，心道：“这掌掴之仇无论如何也得报回来！”
　　
　　姚靖康瞬息间转过无数念头，心道：“我不如先说明来意，再做计较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