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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Chapter25

26 Chapter25 (第1/2页)

许轻言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冬天的太阳懒得很,5点了,还不见一丝光亮。
  
  昨晚一夜像是时光倒流一般,中学时的过往犹如幻灯片播放,一张张从她眼前闪过。
  
  包括他的笑颜,清晰得可怕。
  
  距离跟程然面谈已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风平浪静,除了凌俏跟她报喜,终于被一家音乐公司看中,打算签约做职业钢琴音乐人,就再没什么值得回想的大事。
  
  梁见空没有联系她继续私人医生的话题,程然也没有联系她继续同一阵营的话题。
  
  一切仿佛回归平静。
  
  12月的冬天,空气中都带着种节日的欢乐气息。平安夜、圣诞节,商家打出各种噱头,吸引顾客掏出腰包买单。科室里的年轻小姑娘嘻嘻哈哈地计划着怎么过节,有男友的都在期待会收到什么礼物,没男友的吐槽要去酒吧艳遇,许轻言捧着三明治,喝着热咖啡,静静地听着,碰到她们好奇的寻问,只是微笑,却始终没有搭话。
  
  前两天,曹劲联系过她,这位大哥终日里忙成狗,直到现在还是单身狗,把该女友买礼物过节的钱都用在了她和凌俏身上——各种请吃饭,也算是够哥们。
  
  和以往一样,曹劲单刀直入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年你去不去扫墓?
  
  许轻言拿出手机翻到日历,12月18日,他的忌日,再过两天就是冬至。其实,沈月初的死有些见不得人,以前的同学都颇为感慨,但人走茶凉,多少年过后,只有第一年的时候风言风语满天飞,大家互相打探消息,真真假假很难让人摸着头绪,再然后,也就逐渐忘却了。只有曹劲、汤富国、钟筱筱偶尔来祭拜,钟筱筱当年多喜欢沈月初,沈月初死后她就有多伤心,正因如此,她对许轻言的冷漠嗤之以鼻,甚至恨之入骨。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听说前年结婚了,婚后也不好再怀旧往事,所以现在每年只有曹劲和汤富国会去祭拜,他一个大老爷们年年不忘,难得的细心。可能也是因为月初,他后来走上了警察这条路,一身悍气,正义凌然。
  
  和以往不同,许轻言没有直接回绝曹劲,而是反问了句:“需要准备点什么?”
  
  “你这人,都多少年了,去看一眼才能放下……”曹劲突然一声怪叫,“你说什么?”
  
  许轻言失笑,复又静静道:“我想,一个人和他聊聊。”
  
  “……噢,”曹劲还没缓过劲来,“冬至那天人会很多,你还是18号去好。”
  
  “明白。”
  
  “你……怎么突然想明白的?”
  
  “没有啊,没想明白。”
  
  “那为什么今年决定去了?”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需要他的帮助。”
  
  曹劲越听越糊涂,许轻言也不再跟他文艺,有些事,没人能懂。
  
  医生并不是那么好请假的,她这段时间的出勤率堪忧,所以这次请假2天去扫墓,主任脸色很不好看。
  
  沈月初的墓地不在Z城,他父母过世后,他将两人的骨灰合葬在父亲的老家N城,算是弥补一家人生前支离破碎的遗憾。而他出事后,骨灰也一并葬在那里。
  
  由于没有高铁直达,天色还未见亮,许轻言买了大巴票,也没找座位休息,直接站在始发点等待。这里并不安静,拖着大宗行李的务工者正急急忙忙地拿着票找方向,提着公文包的商务人士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份拥挤,还有一家人窝在一起捧着肉包子吃着早餐,时不时小声交谈着。所有的一切混杂在一起,合成了一出鱼龙混杂的市井图,但这就是生活,是她想要逃避也逃避不掉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血有肉,热包子和馄饨汤的味道,比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深刻地刺激着她的神经,活在现实里,就必须认清真实。
  
  她终于踏出了这艰难的一步。
  
  时间差不多了,许轻言提着包裹上了车,大巴车内人不多,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然后竖起大衣领,裹紧围巾,身旁有人落座,她也没回头去看,仿佛自行隔绝出一块小天地。
  
  大巴车准点出发,检票员顺便做起了导游的生意,发放起N城旅馆的宣传单页。
  
  说起来,沈月初曾许诺高考后要带她去看N城的花海,那花海被他夸得美得没了边,说只有乡下的好山好水才能养育出这片天然的美丽。
  
  她嘴上不说,但心里满怀期待,当时还悄悄紧张万一要住到他家该怎么办。
  
  只可惜,少年的承诺终究如春风拂过,如此动人心弦,又如此缥缈无踪。
  
  不知不觉,许轻言被阵阵困意侵袭,眼皮子撑了一会,终究败下阵来。
  
  许轻言抡起簸箕怒闯五班的事已经传遍了学校,班主任很快找她谈过话,语重心长地劝诫她不要受到这件事的干扰,影响钢琴比赛的成绩。听说五班班主任也找沈月初谈过话,颇为严厉地教育了一番,其实乐谱被撕、垃圾塞满抽屉这种事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貌似校方也抓不到罪魁祸首,沈月初对此也没怎么解释,于是被记了次过错。许轻言是后来才知道的,她直接找到五班班主任澄清,但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校方也不希望重提。
  
  表面上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恶作剧也消停了,但许轻言总觉得心里头不安宁,那个躲在暗处中伤她、扰乱她的人仿佛潜伏着,伺机而动。
  
  这天,轮到许轻言值日,她留到最后,检查好门窗才走。
  
  “今天不去学琴吗?”
  
  许轻言握紧门把手,确认门锁好后,慢慢回过身。
  
  沈月初靠在窗台边,随意叉着大长腿,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也刚做完值日,被罚了一个月,还有两个礼拜。”
  
  许轻言确实心有愧疚,但这件事也非她本意:“我跟老师解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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