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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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帕斯今天心情不错。
　　
　　在漆黑的空间里，眼前这个面目带着稚嫩的少女[造梦者]，很快就临于崩溃边缘。尽管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成为[造梦者]的人不多见，不过他并不感到有任何的怜悯。
　　
　　“喂，喂——看清楚我是怎么做的，不然下一个就到你了！”
　　
　　他恶狠狠地说，随意地抛了抛手中的匕首，忽而猛地向着身旁一个双手被吊起来的女人一切——
　　
　　“啊！——”女人失声尖叫了起来，像是被灼烧霊魂的厉鬼。鲜血从腹部张开的切口贪婪地流泻下来，在地上积成一片血滩。
　　
　　“啊——！”少女被鲜血映红的瞳孔剧烈颤抖了好久，尖叫的声音才声嘶力竭地发出来。她全身的肌肤，已变得苍白至极，近乎透明。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看了！我不要再看了……”
　　
　　少女疯了一般哭喊着扯着自己秀丽的长发，痛苦地挣扎。但她根本不能闭上眼睛或转移视线，一点也不能。
　　
　　“嘿，那可不行啊……我还没真正开始呢——”
　　
　　说罢，他匕首又一挥，竟一下子钉在女人痛苦得狰狞的脸上，瞬间贯穿整个头骨。
　　
　　噗呲一声——女人的五官立刻涌出浓稠的血汁。尖叫声在她快要掉出来的眼球失去光彩的一刻戛然而止。
　　
　　他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抽出沾满鲜血的匕首，舌尖像蛇舌，一下一下，舔着如甘露的汁液。同时他闪着残忍快意的眼睛看到——
　　
　　少女的泪水，终于泛出鲜红。
　　
　　“放心，快要好了。接着——下一个！”
　　
　　匕首的血液一瞬间被洗尽，已死亡的女人逐渐浸没在如潮水的黑暗中，又浮了上来。只不过，这次它已经变成了一具活生生的男孩身体。
　　
　　他看了看身旁熟悉的小男孩，嘴角扬动了一下，又把目光放回少女的身上。
　　
　　可是，他的嘴角就此凝固了。
　　
　　因为，此刻——
　　
　　一只琥珀色的可怖眼睛正与他右眼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