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战士的欲望
第三集：战士的欲望 (第2/2页)两人坐下后，一位帅气的年轻服务员走了过来。
“照旧，今天加多一杯。”服务员还没完全走过来亨利就抢先说了，服务员也很清楚这位熟客的习惯。
“看来你的退休生活还挺舒服的。”
“退休了没事做，三年来我一直都想找点什么做一下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让我度过剩下的日子。”亨利用他十分具有魅力的声音说，“在百货公司上班，健身，看书，看电影，有空去喝几杯威士忌和咖啡，这是我这三年的生活。”亨利淡然地说。
“还有，做噩梦。”奥莉突然补了一句，亨利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亨利沉默没有说话。“你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亨利。”
“不，不，才不是呢。”
“你的心理医生告诉我们的亨利，在最近的一年里，你做噩梦的次数是前两年的总和。”
“我们不是来讨论公事的，奥莉，这可是你说的。”
“我没有在讨论公事，亨利，我是在关心你的情况，你的精神状态，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关心你，你的情况不容乐观，亨利。”
“赫——”亨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天空，“你有办法？”
“中国有句古话，叫心病还需新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奥莉凑近了一点跟亨利说。“你需要自我救赎，去解开困扰你的东西，而不是在这里逃避，亨利。”
“所以你来来去去，兜兜转转还是要我回到超能局咯？”亨利帕德森无奈地说。
“我不是强迫要你回去，毕竟回到那里等于回到了危险的沼泽，我也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那不正好咯，我可以在这里安全地生活，我不用担心我哪天在战场上突然因为身体机能衰竭也死去。”亨利向后伸了个懒腰，奥莉沉默也一会，过了半分钟服务员把两杯咖啡送了过来。
“我不知道有些东西该不该告诉你，亨利。”沉默了一会的奥莉还是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说吧，又没什么，反正只是一次愉快的朋友之间的谈话。”
“托雷斯死了。”
“你前天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一次了。”亨利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当初是以在超能局任务太繁重而害怕像之前的人一样身体机能衰竭才离开的对吧，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你退役的真正原因。”
“不不不，那就是我退役的原因。”亨利急忙说。
“我们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不用辩解，闭上嘴听我说完。”奥莉瞪了一下亨利让他不要插话，“而你走了之后托雷斯也用了和你相同的理由申请了退役，我们都以为你们会永久地淡出我们的视线，可是前几个月传来，托雷斯死了，死因是身体机能衰竭。”
“恩，然后呢。”亨利又喝了一口咖啡，气氛变得有些严肃。
“布鲁诺博士检查了他的死因，确定了事身体机能衰竭，跟之前的人一样，随后他自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结论，不管我们的身体使用还是不使用，我们都会在某一天突然死去，可能是下一秒，下一天，下个星期，下个月，布鲁诺博士还没办法解释具体的原因，我们只能祈祷那一天来得晚一些。”奥莉说完，亨利沉默不语，有些东西是他一辈子也无法控制的，比如人家对他的看法，比如时间，比如生命。
“那我就待在这里等待那一天的来临咯，生命这种东西我们无法掌控。”
“我们不能掌控生命，可是我们可以掌控自己生活的方式。我比谁都了解你亨利，你不是那种喜欢妥协毫无激情的生活的人，这不是你的，亨利。”
“事实上我已经成功妥协3年了，奥莉。”
“可是这三年你备受煎熬，你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这根本不是你的本性，你只是为了逃避而妥协。”奥莉仔细观察着亨利的神情，企图用她对亨利多年的了解来解读他现在的心理状态。“我晋升了，我现在是作战部的部长。”
“哦，是吗，咳，恭喜了。”
“我需要你，亨利。”奥莉把手放在亨利的手上，“以朋友的身份说这句话，我需要你，托雷斯突然死亡之后我很担心你，很担心突然有一天你也突然离去，在跟我完全没有交集的生活中离去。”奥莉深情去看着亨利，“你可以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工作。”
亨利看着奥莉，他有些厌烦今天的谈话了，十句有八句都是要他回去，他不明白自己这个老朋友怎么就不能谈谈其他的，谈谈电影，谈谈音乐，谈谈詹姆斯为什么要回去骑士都好。
“谢谢你奥莉，你可能需要自己一个回去了，我有点事。”亨利缩开自己的手，把本应该慢慢喝的热咖啡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奥莉看着亨利一步步走回自己的车旁边驾车离开，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到有些无奈。
亨利驾着他的道奇快速离开了咖啡馆，他一直向前开，他不知道他现在要去哪里，只要有绿灯的地方他就开过去。这个曾经风光无比的人，他的名字叫亨利帕德森，这是一个曾经让人无比崇敬和畏惧的名字，而现在只是每个月按时交付税务的纳税人名单中其中的一个名字。
亨利在无边的城市绕了一圈，突然他脑海闪过了一个地方，潜意识促使他去这个地方，在盲目开了半个小时之后，亨利帕德森终于想到了自己要去哪里。
亨利调头，踩足马力向城市的东边开去。银色的道奇就像一头凶狠专注的狼一样在马路上飞奔，其它车都不敢靠近，就像一群待捕的猎物要躲开凶残的肉食动物一样。
大概开了半个小时车程后，亨利帕德森停在了一间福利院前面，这里宁静而且祥和，就像天堂一样。福利院前面的草坪树着一块大大的木牌，上面写着“圣母福利院”。
那是亨利帕德森从小生活的地方，还有他的妹妹还有奥莉伊丽莎白，还有一个叫里根史密斯的家伙。
他彷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现在正在站在福利院前面游荡，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那就是他们。他们从小在这里长大，亨利从四岁一直到十八岁都在这里过着一生当中最美好的生活。虽然没有父母，没有亲戚，可是这里有相依为命的妹妹，亲密的朋友，无微不至的护工和善良的人，他的初恋也留在了这里，和奥莉伊丽莎白，虽然后来两个人因为工作分开了，可是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他还清楚的记得改变他人生的那一天，他那时已经过了18岁离开了福利院在外面工作，一通电话让他从此改变了命运，那是奥莉给他打来的，说有些黑衣叔叔在福利院挑选一些18岁左右的人，那些被挑中的人会得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奥莉已经报名了，她想和亨利一起离开，一起去争取这份“很不错”的工作。而最后测试完之后，福利院只有5个孩子被选中，奥莉和亨利被成功选中。他们被带到了一个秘密基地，亨利记得那个基地在内达华州，亨利记得一到基地还有差不多一百多个小孩子在那里，都是跟他们差不多年龄的。
来到基地后他们又进行了身体素质选拨，100多个小孩只剩下18个，其中他们福利院就只剩下3个了，他，奥莉伊丽莎白，还有那个叫里根史密斯的家伙，他们三个也顺理成章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一天晚上一名军官把18名小孩全部召集过来，说他们得动一个手术，一个能改变他们命运的手术……
回来了，那些记忆都回来了。亨利抬起头了看着车窗外的福利院，亨利这几年一直在删除这些记忆，可是记忆只能淡忘不能删去。福利院让他想起了他命运的起点，奥莉的到来让他多了一条选择，的确，托雷斯的死去让他有些恐惧的迷茫，他很想宣泄给奥莉听，可是他不能，这些东西已经压了他太久了。他本是超能局最闪耀的明星，作战部最厉害的的战士，而四年前的那场战役彻底摧毁了他。他带着作战部四支精英的部队和两名重要的情报部探员进入了印度，他们发现了新人类教圣教徒的行踪。亨利帕德森发现了那个圣教徒，他击败了她，就像之前一样，他战无不胜。那个圣教徒负伤逃跑了，逃到了一个山谷里面。亨利帕德森的一个队员拥有定位的超能力，他感觉到那个圣教徒就在山谷里面，可是山谷里好像有其他东西的存在，那个队友不敢肯定。大家最后讨论为了安全起见都想要撤退，亨利帕德森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个念头一定要追下去，彷佛有个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在自己的心里默念追下去下追下去，亨利帕德森觉得那是神的旨意，他一意孤行决定带着众人杀进了山谷里。可是结果却大出意料，山谷里布满了新人类教的埋伏，他们遭到了围攻，那个被打伤的圣教徒居然完好无损地出来战斗时亨利帕德森才意识到自己被下套了，可是再也来不及了，他目睹着自己的队友自己的兄弟在自己面前一个个死去，他最得意的手下皮特在他面前被一把飞刀夺走了呼吸。他后来的记忆好像也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晕了。而醒来之后他已经在超能局的总部斯图加特（德国著名工业城市）了，他被告知了就他一人还活着，其他人全部身亡。知道消息后的亨利悲痛万分，而回到迈阿密的超能局后他更是受到了冷落，他从英雄一下子变成了罪人，催眠人把他的记忆全部读了出来，那场战役在超能局广泛流传，尽管有些人仍挺他，可是很多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那件事之后，他的未婚妻贝娜.杰西卡也突然暴毙身亡，从那以后他就退役了，直到现在……
亨利帕德森靠在车座上回忆着这三年来他都不敢回忆的东西，他再也不想再去逃避了，托雷斯死了，他不想像他一样莫名其妙就死去，他不像带着遗憾就离开这个世界，他要做些什么，就现在。
他看着福利院铁门的牌匾，那里写着“让爱撑起这个世界。”那是前院长玛丽肯尼迪的名言，她就像母亲一样，她现在已经去死了。小时候院长问过他一个问题，长大之后想当什么。亨利帕德森告诉他自己想当超人，因为他想保护妹妹，保护他的朋友。院长听完后摸了摸他的头，“你就是一个超人了，你就是一个骑士，我的小亨利。”院长那慈祥的笑容让他一生无法忘记，从那以后他就想当一个英雄，一个超人。而超能局满足了他的欲望，抓捕犯人，侦查就像是一个国际刑警一样，他享受着保护他人，别人需要他的欲望。或许奥莉说得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他的血流淌的是一名斗士的血，他还热爱战斗。小时候种子已经发芽了，他不想再去逃避了，因为那是懦夫的表现，他要复仇。
“轰轰轰~~~”银色的道奇发出强劲的马力声，就像是一头狼的呜叫。亨利帕德森拿起那张两天前奥莉在百货商店留给她的名片，然后从裤兜里翻出自己的手机。
“奥莉，帮我个忙，留个车位给我的道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