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爱上了我,而我却不再爱你。
17 你爱上了我,而我却不再爱你。 (第2/2页)锦葵一直对美好的事物没什么抵御力,这下竟鬼使神差的低头去吻下去。
秦牧没有醒,依然安睡。
她放下心,加重了这个吻。他的唇很冷,即使屋内开着暖气,依然很冷。锦葵想起厨房里还有粥煮着,她离开他的那一刹那,秦牧那双如夜幕般幽深的眼骤然睁开。
他伸手深深的插入她湿冷的发中,两片薄唇欺上她暖热的唇。锦葵居高,地势好,一用力就推开了他。
她指责道:“你竟然装睡!”
他坐起身,薄被退至腰下,显得庸懒而性感,:“下一次要做这种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说。”
她气结,丢下一句“你想得美!”就掉头跑开。
夏锦葵提着粥出来看见秦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指间多了一根还未点燃的烟。她没来由的觉得难受,这些天都没能好好的坐下来跟他说上几句话。蓦然间又想起他夜不归宿,携红颜在海边度假的消息,暗骂自己犯贱!
她拎着暖壶走过去,“后天就开学了,我明天来收拾东西,以后就不住在这儿了。”
秦牧不说话,气氛冷淡。
“那、我走了。”
“去哪?”
锦葵看过去,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似随口一问。
“医院。晚上就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
“呵,他醒来了,所以你要实践自己的承诺了?”他轻笑起来,“可是你们——”
“秦牧,你多虑了。”
他的笑意愈发深得,意味不明的说:“多虑?莫非是他的深情打动了你,让你连道德伦理都一并抛弃了?”
“是啊,我愿意为了他道德伦理一概抛弃,秦少,您在嫉妒吗?”
锦葵到医院时夏之珩正握着铅笔在纸上来回拉线条,她不解,上去问道:“这么基础的东西你怎么也练上了?”
“闲得慌。”
她拿走纸笔,倒了碗清粥递给他,“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头疼?”
“挺好。”
夏之珩喝粥,锦葵盯着他床边的一束桔梗发呆。
他放下空碗,问道:“小葵,什么时候开学?”
她轻轻的“哦。”了一声,完全没有听到问题。
“小葵?小葵!”
她一愣,牵强的笑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锦葵的失神和不安都挂在脸上,他看在眼里,并不揭穿她,只是问:“在想什么?”
她看着几颗含苞的花骨朵,敷衍着,“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我在想是谁这么浪漫送来的桔梗。”
“少白拿来的,就是那个摄影师。”
她无言以对,这话扯得着实没有技术,看来花语这种东西,还有很大了部分人不拿它当回事情。
“你今天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哦,没什么。”她转移话题,“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不耐烦了?”
“不是不是,我随便问问。”
她懊恼的皱起眉,怎么说什么错什么。
静坐了一会,锦葵觉得病房里的空调开得太高,坐立不安,转头对夏之珩说:“我出去吹吹风。”
他应允,“穿上衣服,早点回来了。”
“好。”
锦葵飞快的跑出住院部大楼,新鲜冷冽的空气一下了涌入口中,她顿感清爽。时间并不是太晚,路边有贩卖烤地瓜的小摊,她走上去称了一个,三元钱,到手一个大大的地瓜,捧在手里暖暖的,偶尔还会闻到它独有的甜香。
她在附近游走,心里堵得很难受,从葵园里出来,她就一直被这种奇怪的情绪侵扰着。一辆银灰跑车从她面前开过,速度不快,她隐隐的听到从车内传出歌声:
你知道我的梦你知道我的痛
你知道我们感受都相同……
声音逐渐远去。锦葵跟着轻轻的哼起来,声音清软好听却怎么都不在调子上。这首歌她听了不下二十遍,因为陶忻特别喜欢的关系,她总是会在寝室里放上一个上午,反反复复都是这一首《我们都一样》。
锦葵对这首歌的歌词并不是多么喜欢,对旋律亦是,但他们结合起来,的确是首不错的歌。这就是互补的效应吧。
回来时路过一家水果店,她进去挑了几只贡梨。拎着一袋梨慢慢的走回去,风吹到她的脸上,有些疼,她的心情渐渐缓和。
病房里,夏之珩支着一面小画板认真的在画着什么,锦葵不忍打扰,直接进卫生间洗脸,夏之珩住的是三院中最好的病房,一人一间,采光良好,独立卫浴。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金钱。
即便环境优良,锦葵还是无法安心,她讨厌医院里的一切,甚至病态的觉得医院里的水都带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锦葵出来已经换上了白色的连帽衫和白色球裤,都是秦牧的衣服,年前她觉得看着舒服就抢来自己穿,结果大了很多,有点不伦不类,但触感很好。她爬上陪护床,宽大的衣服把她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有点柬埔寨女郎的味道。
“早点休息吧。”
“睡不着。明明你是病人,怎么反而是你照顾我?”她努努嘴,张望着,“你在画什么?”
他压下画板,“没什么。”
“小气!”
她抱膝而坐,脑袋抵着膝盖,看着他问道:“陈少白说他有一个朋友画很多的少女像,那些少女还跟我特别像,是不是你画的啊?可是我记得你从来不画少女。”
“自己看。”他放下笔,直起身子想把画板送到锦葵手上。
锦葵吓了一跳,立刻下床去接过,“别动!”
照顾夏之珩躺下,她掖了掖他的被角,再度回到自己床上。
“挺好看的。”她嘴角微翘,眼睛弯弯的含着笑,“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上像。”
夏之珩转过头对着锦葵笑,“你一向好看。”
“王婆卖瓜?”
他双手交叠放在肋骨上,气色尚可。
看着明暗对比处理完美的画,她噘嘴,不满道:“为什么我画素描就是黑乎乎的一团,见不得人!”
“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跟我学素描,我教你的第一个石膏是个正方体,你学得很快,也是所有孩子中画得最好的,线条整齐平顺,很有规则。”
“你就安慰我吧,那张画也早就不见了。如果我真有你说得那么好,为什么后来我连一只瓶子都画不好?”
“你的心不在画上。”
锦葵眨眨眼,拉开被子睡下。那个时候,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夏之珩身上。
“不聊了,快睡快睡。”
夜里锦葵还是睡得很浅,总觉得周身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怎么都睡不舒服。相反的,夏之珩睡得很沉,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