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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除夕夜的意外

11 除夕夜的意外 (第1/2页)

一年的工作全部结束,秦牧锁了办公室的门一转身,一对活宝正笑眯眯的盯着她。
  
  “老大,我们去你家里玩好不好?听小霖子说你最近收养了只萨萨,多大了?让我去看看好不好?”徐欢乐笑着晃秦牧的胳膊。
  
  水霖忙在一旁陪笑,“她惦记你家很久了。”
  
  秦牧本是想答应,又想起锦葵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一去可能弄得她措手不急,推托道:“今天不行,我还有点事要办。过了初一,你们挑一天,随时欢迎。”
  
  “哦。”徐欢乐一脸失望,尾音拖得很长,“那算了,改天吧。”
  
  水霖站在徐欢乐身后向秦牧点头示意,“新年快乐。”
  
  秦牧笑答,“新年快乐。”
  
  水霖拖着欢乐的手正欲转身,她忽然挣开了水霖又跑到秦牧面前,神神秘必的说:“老大,你前天没有来哦,昨天要是水美人的电话不来,你也不打算来吧?”
  
  秦牧被她说得一愣。
  
  她又继续道:“老大,多少年了,您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脚踏实地,什么人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将工作抛之脑后?”
  
  秦牧拍她的肩,“走吧,再不走水霖这张老脸可就成包公了。”
  
  徐欢乐和水霖走在前面,秦牧远远的跟在后面,一阵风将他们的谈话带入他耳中。
  
  “在他面前你还敢这么贫!”
  
  “有什么不敢的,有没有发现,无论我怎么玩,老大都没有对我生过气呢。”声音中带着些许炫耀。
  
  “你有见他对女人生过气吗?”
  
  “嗯……还真没有。我觉得他对我是特殊的!小霖子——别生气嘛,我们爬楼梯吧,我要减肥!”
  
  秦牧会心一笑,走上电梯。
  
  他对徐欢乐的确是特殊的,从她进堇色的第一天起,他就处处照顾她,时时提点她。这些几乎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私底下也有些流言蜚语,只是当着当事人的面,粉饰太平而已。后来,水霖向他摊牌,照顾这小姑娘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他头上,秦牧功成身退。
  
  经过这件事,不知是哪个文学造诣不俗的员工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来形容他。秦牧照单全收,不辩解不解释,颇有“你爱怎么的怎么的”的姿态。
  
  回到家看见夏锦葵抱着抱枕睡在沙发上,嘴唇蹭着抱机枕角,脸颊粉嘟嘟的非常可爱。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才触到她的皮肤,他的眉就紧紧的皱起。
  
  “锦葵?锦葵!”
  
  她睡眼惺忪,揉揉眼睛,“回来了啊。”
  
  “嗯。有没有啊里不舒服?”
  
  她指指脑袋,“头,昏昏的。”
  
  秦牧托着她的后脑,自己的额头贴上去,“我去拿体温剂。”
  
  她连嘴巴都懒得动,只点了头。
  
  一量体温,他眉心褶皱的愈发厉害,“去医院。”
  
  她提了口气,说:“你也太夸张了,发个烧而已,吃了药睡一觉就好。我现在动都不想动,你去给我拿药。”她推秦牧,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只好悬着颗心去拿药,锦葵吃了药又睡过去,秦牧抱她回房,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去厨房弄东西吃。
  
  早晨熬的的粥还有半锅,他一边热粥一边把水槽里锦葵早上吃剩的碗洗了。粥还没有热,他耐心的等着,看着气孔里冒出袅袅的烟,觉得一下子空闲下来还是挺可怕的一件事。
  
  他喝了粥回房,锦葵睡得极不安稳,他出去时还盖得好好的被子此时已经被她踢了大半到地上。他重新将被子盖回锦葵身上,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
  
  洗了澡出来,锦葵已经换了个姿势,倒也老实,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秦牧生怕吵醒了她,连头发都没有吹干,电视也不开。在床头拿了本书坐到边上就着暗淡的灯光细细的阅读。
  
  《货币战争》挺枯燥的一本书,此时来看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
  
  月亮从窗帘缝隙里钻进,在柔软的地毯上画出一首浅浅的白光。
  
  此时,锦葵喃喃的说起了梦话,软语凝噎,他听得并不清楚,嘴角却渐渐浮起了柔和的弧度,眸光也变得深沉而温柔。
  
  就这样吧,一辈子如此也甘心了。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坐进去,将锦葵揽进怀里。她体温已经趋向正常,额头也不那么烫了。
  
  睡意袭来,带着锦葵身上特有的香气,丝丝缕缕,扣人心弦。
  
  这一夜,秦牧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却简单的梦,梦里锦葵站在一片怒放的玫瑰花海中微笑,只是微笑,再没了别的动作神情。他远远的看着,直到时间过去,沧海变作了桑田。
  
  几日来,秦牧被锦葵折磨得不堪忍受。她总是笑得格外无害,把中国象棋的棋盘捧到秦牧面前,很豪爽的说,来!我们来大战三百回合。
  
  这所谓的三百回合是走象棋也就算了,可她偏偏要玩五子棋,棋品倒是不错,不悔棋不耍赖,只是每每死到临头就去把秦牧的棋子抢过来再继续玩。如此反复,就是圣人连忍受不了。
  
  “明天初一了。”
  
  秦牧敷衍道:“嗯。”
  
  锦葵将手里的几颗棋子一丢,说:“不玩了,不玩了。”推开棋盘,为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问道:“明天有亲戚来吗?”
  
  秦牧想了想,“没有。过了初二大概陆陆续续的会有亲戚朋友来。”
  
  “哦。”
  
  她整理着棋盘,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秦牧的几个亲戚她都见过,多数好处,只有极个别的曾对锦葵冰嘲热讽,但都没有恶意。可现如今,锦葵的立场已经大不一样,曾经她是秦家的养女,现在,却是秦家的仇人。
  
  她不相信那些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会因为秦牧的一句话而给锦葵好脸色。
  
  秦牧接过棋盒放到茶几下,问锦葵,“去放烟花?”
  
  她摇头,“这片就我们两个人放,冷冷清清的,没意思。”
  
  他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问:“这里,你觉得冷清?以前你怎么就不觉得冷清?”
  
  她正在吃梨,眼睛盯着春晚,含糊的说:“那不一样,以前多热闹,现在就剩我们俩。”
  
  他神色寡淡,“你没回来之前,这里只有我。”
  
  她一口梨在嘴边没有咬下,诧异的看着他。
  
  “这里,”锦葵好不容易把梨咽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四年?”
  
  他淡讽,“是。如果那些钟点工不算的话。”
  
  “你难道没有带女人回来过?”她脱口而出就马上后悔了。
  
  他面色阴沉,正要发作,门铃声忽然响起,锦葵拿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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