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共度良宵
8 共度良宵 (第1/2页)宿管员恰好打盹,他顺利的上楼,在三楼追上锦葵。
他拉住她的手臂,她被吓得面无血色,尖叫声还未出口便被封住。
秦牧只是贴着她的唇,并不做什么。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她的心渐渐放下,人也有了知觉。
“你怎么上来了?”
暗淡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原来就偏冷的脸此刻愈发的清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上来的不是我。”
锦葵急忙摇头,她不敢想。
今晚她A楼所有的住宿生都已经回家,只有她还留在寝室。那些鬼神之说她自然是不信的,但若是遇上坏人,那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拽着秦牧的手上楼,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秦牧坐定,她倒了杯热水送上。
“什么时候清楼?”
她坐下,耷拉着脑袋,一点生气也没有,“明天。”
他也不忍心再去责备什么,抚摸着她细软的发,“今晚跟我回去吧。”
她嘟起嘴,“走不了的,恐怕连你也走不了了。”
他不明所以,“怎么?”
“我们这楼的阿姨管得可严了,你怎么上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一会下去要被她看到我跟一男人从寝室里出来,那下学期我就等着处分吧。”
他打量了这间并不宽敞的寝室,“这么说,我也困在这了?”
她显得局促,轻抿下唇,“嗯。那个、要不你就将就一晚上?”
他点头,似笑非笑,“明天出去就没事?”
“没事的,她大约七点钟会出去买早点,我们就乘那时候走。”
“能行?”
锦葵很自信的点头,“当然,轻寒好几次都是乘着那会帮我搬东西回家的呢。”
家?秦牧在心里反复的为这个字定位。他一直自负的以为,只有葵园才是她的家。
寝室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供消遣,锦葵冲了个澡趴在床上看书。
卫生间里只有锦葵的一些洗漱用品,秦牧无奈,用清水漱了口,拿她的毛巾洗了把脸。比起锦葵的舒适,他还真是将就了。
秦牧脱了衣服就往锦葵身边挤,单人床本就不大,秦牧上去之后更是夸张的晃了几下。
她狠狠的瞪他,“那么多床为什么非得挤着我?”
他无辜的瞅她,“别人的床。”
锦葵懒得和他争,继续看书。
节能灯在发出幽幽的白光,他侧躺正好看到她洁白如瓷的脖颈和垂在胸前栗色的直发。他静静的凝视她的脸,皮肤一如从前那般白皙,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额头上有一颗青春痘,淡淡的粉红色,并不碍眼。卷卷的睫毛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时炯炯有神。
秦牧是心底感叹,夏锦葵已不是四年前的小女孩了,当年的清涩稚嫩已然褪去,隐隐的浮现出了一股属于女人的娇媚。
他轻轻的阖上眼,环住她的腰。
锦葵身子一僵,全身紧绷。
他伸手去关了灯,拍拍她的肩,“睡吧。”
黑暗中,他感到鼻端总是若有似无的萦绕着一缕花香,淡淡的,却沁人心脾。
“你用香水了?”
锦葵正想开口,门外传来一阵钥匙相触的声音。她将声音压得很低,贴在秦牧耳边飞快的说:“是阿姨。”
门“吱”的一声轻响,锦葵的手心起了薄汗。
秦牧相对镇定,轻拍她的背安抚着。
每一秒对锦葵来说都是煎熬,也不知过去多久,终于听到了关门声。
她终于松了口气,轻声道:“还好我们拉了窗帘,否则外面那么亮,不发现你才怪。”
秦牧浅笑,“幸好没有发现。”
说话间,他敏锐的嗅到之前清淡的花香一下子浓郁了起来。
“你用的什么香水?怎么越来越香。”
“嗯?”她翻了个身,面对着秦牧,“不好闻么?”
“挺好闻的,只是睡觉喷香水……”他吻吻她的脸颊,“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
锦葵笑着推开他,钻进被子里,“我没有用香水。你闻到的应该是我的汗味。”
秦牧显然是不相信,“小锦葵,我似乎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真的。我在柏林四年,喝了四年的玫瑰花露,莫明其妙的就香起来了。平时还好,尤其是冬天几乎闻不到,但一出汗就很讨厌。”
“讨厌什么,不是挺好的。”
“好什么呀!我刚搬进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几个月后苒苒问我,葵葵,你怎么总不换香水啊,老一个味我们都闻腻了。”
他被逗笑,又问:“怎么想到去喝玫瑰露?”
锦葵轻咬下唇,没说话。
他捏了下她的腰,“嗯?”
她含糊道:“那时身体不太好,顾妈妈建议喝的。反正我也喜欢玫瑰。”
他撑起身,手指□□她的发间,摩挲着她的头皮,“身体不好?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还有,顾妈妈是怎么一回事?”
锦葵平躺闭眼,心中一片混乱。当年是他用那么卑劣的手段迫使她不得不离开,如今他有什么资格责备她,又有什么资格知晓她最不平的四年。
他轻呼:“锦葵?”
锦葵咬牙不语,她害怕自己一开口便是讥唇相讽。那么之前所尽的努力全部归零,又要重新开始。
秦牧想她已经入睡,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她假装翻身,往墙壁那挪了挪。明明靠着冰冷的墙壁,她却很快进入了梦乡,之前对秦牧的防备心一去无踪。
秦牧心中微苦,不再去碰她,目光却从未稍离。
锦葵睡着之后就很忠于自己的感受,哪暖和往哪钻,于是她自觉得抱住了身边一只特大号并且安全恒温的热水袋。
夏锦葵不知道,一个人如果对另一个人憎恨怨怼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那人身边安然入睡。
这世间,最不会撒谎的,是我们的潜意识。
秦牧一夜无眠。
六点一过,他拍锦葵的屁股,“起床了。”
锦葵半点反应也没有,你拍你的,我睡我的。
叫夏锦葵起床一直都是一个技术难度相当高的工作,好在秦牧经验丰富。他曲起食指,稍稍用力的扣在锦葵眉心。
她皱起小脸,“林苒苒!你再吵我就把你卖掉!”然后扯过被子继续睡。
秦牧对这位未曾谋面的林苒苒同学深表同情。
“锦葵,我们起来了好不好?”
她摇头,趴在他胸前蹭了蹭,像只刚满月的小猫,柔软乖顺。
抚着她的背,他心中也起了睡意。锦葵轻浅的呼吸声仿佛一首柔美的催眠曲,他渐渐睡去。
他再醒来时,窗帘大开,眼前一片亮堂,床对面坐着一位面色铁青的中年妇女,应该就是锦葵口中的阿姨了。
他坐起身,镇定的套上衣服。动作幅度很小,他不想弄醒夏锦葵。
但这时,锦葵似乎睡饱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揉着眼睛看向他,“秦牧,几点钟了?阿姨九点来清楼呢。”
秦牧很伤感的看着她,“九点多了。”
她意识到了什么,两手纠着被子慢慢的扭过头,怯怯的,“阿姨早。”
“你们两个穿好衣服来值班室!”
接着,便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锦葵拿起床头的闹钟往被子上砸,一脸懊恼,“都怪我没上闹钟!”
“先把衣服穿上。一会着凉了多不好。”
她用力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堵气的说:“病死了最好!”
他温声哄着,“别闹了,总要去面对吧。来,先把衣服穿上。”说着就随便拿了件东西塞到锦葵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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