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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意断情绝无处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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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意断情绝无处话凄凉
  
  漂亮的女人是一只猫。
  
  可是,千万不要踩猫的尾巴。尾巴是猫的尊严的象征。如果不慎踩中了猫的尾巴,再尊贵的猫也会髭须横立,呲牙反击。
  
  谢晓芸就是一只猫。一只傲慢却又放荡的波斯猫。
  
  志坚上门一顿吵闹后,谢晓芸就把火气撒在了志强的身上。一连几天,晓芸不是摔茶杯就是扔枕头,闹的满屋子乱糟糟的。志强不敢还嘴,更不敢还手。在晓芸的眼里,志强不过是一只看家的蠢狗。
  
  这天天刚蒙蒙亮,志强就被晓芸扯开了被,亮了光板。志强想扯过被盖住身子,晓芸一用力,被子飞了出去。
  
  晓芸咄咄逼人:“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在和那一帮乡下人勾勾搭搭?”
  
  晓芸在许多时候的神经质是没有来头的。
  
  志强讪笑:“你消消气,自从我来到谢家,我的一举一动还不都在你的视线之中?你说一,我不敢说二,你说东,我不敢往西,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要我怎么做?”
  
  “张志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入赘谢家,痛快地答应了所有的条件,不就是想忍辱负重等着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吗?我可告诉你,在我面前,你别有一点非分之想,到时候,即使我爸退居二线,也绝不会饶了你!”
  
  “我哪儿敢?晓芸,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我哥是怎么找上门来的。我冲天发誓——”
  
  志强就差给老婆跪下来。自己的那点心思,都被晓芸看破了。在答应入赘谢家的时候,谢晓芸的爸便“约法三章”。第一,彻底和农村的一干亲属脱离关系。第二,志强必须听晓芸的,晓芸从小生长在城市,熟头熟脸,交际面广。第三,孩子生下来,要姓谢。前两章,志强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可最后一条,他犯了嘀咕。这都是啥规矩?说白了,这是借种生人啊!晓芸私下里一掐志强的大腿,志强哎哟一声就答应了。
  
  志坚到来引发的吵闹,又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十多天,等晓芸取得一面倒的完全胜利时,再过三天就是春节了。
  
  晓芸八点多钟才起了床,钻出被窝后便开始张罗礼品。今天一定要去看看爸爸的老朋友——那些大腹便便的叔叔们。志强在市粮食局上班,叔叔们是志强的顶头上司,手中都握着一锤定音的大权。志强每一步升迁,都必须经过他们的四环素牙缝。
  
  “志强,快起来做饭,一会儿咱去张叔叔家。你当了两年科员,也该升一升了。”
  
  志强象是接到了命令,快速起床。他对晓芸充满了敬意、畏惧,还有恨。他佩服这个女人所具有超人的精明——政客的投机与小官僚的讹诈,又害怕这个女人永无止境的生理欲望。她是□□、贵妇与悍妇最完美的结合体。
  
  志强熟练地扎上围裙,起火做饭。晓芸站在梳妆台前化妆打扮,描眉涂唇。
  
  突然间,一阵鸟鸣声传来。晓芸正画着眼线,冲着厨房喊:“志强,开门,看看是谁来了。”
  
  “来了。”志强螺旋一般旋过客厅。
  
  门开的当儿,志强愣住了。含雪?是含雪!
  
  厨房里焦糊的气味浓烈地四散开来,很快扑进客厅,卷进卧室。晓芸捂着鼻子冲进厨房拔了电源,又气嘟嘟地冲到门口。
  
  “志强,你死哪儿去了——”
  
  话未说完,晓芸呛得直流泪的红眼睛紧紧盯住了门外的女人。
  
  一个乡下女人。是含雪。
  
  含雪什么都明白了,志坚没有欺骗她,志强在外早就有了妻室!
  
  张玦乖乖地趴在含雪的怀里,眨着乌黑清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陌生的志强和晓芸。
  
  晓芸碰碰呆住了的志强,问:“她是谁?”
  
  志强沮丧地垂下了头,嗫嚅:“她,她是我的一个远房,远房表妹。”
  
  “表妹?上坟不烧香,糊弄你爹吧?”晓芸的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含雪紧咬着嘴唇,不让绝望的眼泪流下来。
  
  “我不是他的表妹,我是她的妻子。”
  
  晓芸在心里笑了。和志强相识以来,她就觉得志强不会是那种简简单单的男人,他心里的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定藏着她无法窥探到的心事。到底是什么,她无从得知。所以,她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等待着志强完完全全地将依附在灵魂外壳上的伪装剥落——她可以原谅他,原谅他的一切。那样的话,这个男人就会死心塌地地感激她,听从她的摆布。
  
  晓芸冷冷地盯着含雪,“你说你是她的妻子?”
  
  “是的。”
  
  晓芸嘲弄地说:“好,就算他是你的男人,你是他的妻子,可你能够给予他什么?”
  
  含雪一愣,我能够给予他什么?难道男人和女人相爱,就必须给予对方什么吗?
  
  含雪说:“我能给他——爱。”
  
  晓芸放浪大笑。“爱?天大的笑话!只要有钱就会有爱,我从没看到过有人愿意爱一个拣破烂的穷光蛋!乡下妹子,你太天真了——”
  
  含雪大声地说:“至少我相信,志强也会相信。”
  
  “他相信?”晓芸一把扯过志强,“你告诉她,你相不相信?你说啊!”
  
  志强无法回答。平心而论,他爱含雪,那是一种真实的爱,含雪能让他找到作为一个男人所拥有的自尊。可他更不能放弃晓芸,晓芸是他从农村到城市实现历史性跨越的唯一通道,是一根牵系着他全部希望的救命稻草。如果放弃,他所争取到的一切就将在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美好的设想都会变成鸡飞蛋打,就此破碎。他不能放弃!
  
  志强沉默着。
  
  “你看看,可怜的乡下妹子,你的志强相信吗?他根本不信!他不会从你身上得到一点想要的东西。而我能,我能给予他任何想要的东西,我能让他活得象个人,真真正正的男人!你能吗?你只能带着他回到乡下的黑屋子里去,继续和肮脏的泥土打交道。你知道吗,为什么你们被叫作乡下女人?因为你们只会把男人拴在家里,拴在炕上,让他们默默无为地活着——”
  
  晓芸找到了充分发挥演讲才能的舞台,高高在上,尖酸刻薄。含雪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含雪侧转身,正对着志强。
  
  “志强,你说过的,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的。你说话呀!”
  
  “我——”
  
  “你说呀。”
  
  “含雪,我——”
  
  “你肯定是受了这个坏女人的欺骗。咱们回家吧。”含雪伸出手,拉住了志强发抖的胳膊。
  
  志强心绪燥乱,抖动着手点燃了香烟。缕缕烟雾从嘴里从鼻子里趴出来,罩在他愈加烦躁阴郁的脸上。
  
  “跟我走吧,咱们回家——”
  
  蓦地,志强猛地甩开含雪的手,“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咱们……结束了。”
  
  含雪惊呆了,一直控制着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下来。
  
  “志强,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你的女儿。她姓张,叫张玦。”
  
  含雪把张玦放在地上,心中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张玦是志强的女儿,也许骨肉亲情能让他回头。
  
  张玦在襁褓里挥动着白胖的小手,冲着志强招摇,小脸上挂着笑。
  
  晓芸绝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出现或者留在她的家里。她暂时不想要孩子,就是为了有足够的精力和志强一起去争取更多的东西!她不会让任何不和谐的音符打乱她的计划!
  
  “志强,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男人,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去开玩笑。你听我的,一路走下去,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回头,你将一无所有,重新变成人人看不起的乡巴佬!我知道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这个女人,还有这个孩子,是你的吗?不是,她们不是!你是属于我的,属于这个城市的。这个女人是个下贱的村妇,这个孩子是个杂种。你会证明给我看的。我原谅你的过去,并会给你一个你想得到的未来!”
  
  晓芸的声音恍若从西方女巫的喉咙里淌出来,阴森可怖。志强眼睛里的惶恐焦躁顿然不见,脸上的肌肉突然蹙起,布满了冷漠。在晓芸含有无边魔法的蛊惑和驱使下,他不能自持。
  
  他看见白花花的钞票在身边飞舞。
  
  他看见谢局长等一干秃顶的大肚子男人跪倒在他的脚下——
  
  烟雾弥漫中,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去,用力将灼热的烟头按在了张玦的肩头。
  
  烟火贪婪地吸食着白嫩的肌肤。滋的一声,一缕淡淡的白烟袅然升起。“哇——”张玦拼命摇摆着小小的身子,大哭。
  
  张珏的哭声刺痛了含雪的心。志强弯腰的一刻,她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要抱起孩子,可是,可是他竟然——
  
  “你是个畜生!”含雪疯了一样撞向志强……
  
  回到双西村,已经是半夜时分。
  
  心力交瘁的含雪万念俱灰。她想到了死。对一个丢失了爱的女人来说,死,也许是最后也是最好的解脱。
  
  灯影里,含雪面无表情,迟缓地撕扯着褥单。约莫半个小时光景,撕扯成条状的褥单散乱地堆积在床上。含雪一条一条地拣起来,木然地打结。
  
  含雪结成了一条绳子。
  
  含雪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站起身,踩着木凳往房梁上搭绳。木凳折了一条腿,摇晃的厉害,将含雪摔了下来。含雪迟疑了半晌,复又稳住了凳子,再次搭绳。一低头,含雪看见了酣然入睡的张玦。张玦象是梦境中遇见了开心的事情,圆圆嫩嫩的脸蛋上浮现着稚嫩的笑。□□在被子外面的胳膊上伤痕红肿,刺目。
  
  含雪的心一紧。
  
  “玦儿,娘对不起你。没有了爱……”
  
  含雪一狠心,又站在了凳子上。垂直搭下的绳子挂在了额下。含雪无神的眼睛缓缓地闭上,脚尖轻轻地一点凳子,木凳摇摇晃晃地倒向一侧……
  
  志坚的心咚咚地跳着,在屋外目睹了草房里发生的一切。看见含雪寻了短见,他惊惧地跳起来。“含雪妹子,别,别,好死不如赖活着——”他猛地撞开屋门,冲向悬挂着的含雪,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含雪托举起来,脱离了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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