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的春雷不远了
21 我的春雷不远了 (第1/2页)最近很多老朋友纷纷离世,周围曾经熟悉的景象人物渐渐陌生,仿佛属于你的世界在
慢慢消失,突然间没有了归属感。*danmeI:///早晨读报,版面印着一排黑色的字体,“隐者的
归去,致缇墨非先生。”
我开始头重脚轻,挣扎着将报纸下面的祭奠仪式地址抄了下来,然后继续回到床上,
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我起了大早,以25的时颤颤微微的开到平穆堂。清晨6点,平穆堂外举目所及的黑,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人列从堂口排到了街道转角处。
我只好到对面的饭馆去等待,我只想静静的给他鞠个躬,烧柱香。
饭馆的生意不错,老板的脸色却不大好。他看我身上的黑衣服,问我是不是来给缇
医生道别的。
从外人口中亲耳听到“道别”两个字,我终于万念俱灰,他果然真的去了。
老板说外面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缇医生的病人,几十年前的,几年前的,他用一辈
让死神远离病人,却无法让自己远离死神。老板说他今天要提早打烊,他没有受过
缇医生恩惠,只是想以陌生人的身份去跟值得尊敬的逝者说声再见。
人们一直静静的来,静静的走,外面那道环墙的黑色始终不散。
老板问我是不是缇医生的病人,我想了很久,最后只能说,我是缇医生的故人。
虽然我真正想说的是,我是爱缇先生的人,一个在他生命中只是匆匆过客,却暗恋
了他一辈的女人。那是仿佛旧时黑白影像的四十年前。
一个没有任何特别的早上。我抱着厚厚的档案去上洗手间,上完后站在盟洗台旁边
补妆,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我目瞪口呆的从镜里看到,一个非常高的年轻男人!!
男人目不斜视的走到我旁边,慢条斯理的洗手,慢条斯理的把手擦干净,然后语气
平稳的说了句“早上好,今天天气不错。”说完,若无其事的推门走了。
几秒钟后我尖叫着冲出来,跳起来把一怀抱的档案往男人身上砸去,砸完就开跑了。
几个小时后,办公室里老板带新人来报到。
那个男人走到我跟前,把手递给我,面无表情,“你好,我叫缇墨非。”
我干瞪男人眼角的淤青,最后还是掐住他的狼爪,“你好,我叫罗莉。”
几天后,我故地重游,现常去的二楼洗手间和不常去的五楼洗手间,绅士标志和
淑女标志要对调。我用档案砸人那天,在“绅士领地”的马桶上坐了半个小时。
从此,每次从后面那间电脑室旁边经过,我都会下意识用眼角余光偷瞄,耳朵也会
听得特别仔细;渐渐的,一天瞄不到熟悉的浅蓝色衣角,一天听不到低回的女声或
是钢琴声,心头就开始沉闷慌。我曾在他下班后走进他的办公室,把他遗忘的衣
服贴在脸上,用手感受他摸过的鼠标,用手指划过他用过的键盘;我也曾在cd店扫
光所有的肖邦和玛莉亚。卡拉斯,然后让屋里充满让人昏昏欲睡的钢琴声,或是
高得要把房梁震落的女鬼尖叫声。
我是一个容易爱上别人的女人。过去的三年里,我曾经闪电爱上和离开了三个男朋
友;我以为,新的闪电再次出现,我的春雷不远了。
我开始疯狂的护肤购物武装自己。每天清晨我会在衣橱前来回比划把衣服堆满床,
在镜前轻涂细抹期待有一双眼睛会停在上面移不开目光。我的电脑开始不停的自
己关机,我的软件开始不停的染上病毒,我的显示屏开始不停的上窜下跳,我开始
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天知道我要读多少硬件本书,看多少本软件资料,
才能让我桌上那台强壮的机器一天报废两次。原来,破坏也需要学问。
他每次出现在我办公桌前,我都会做出最无辜的表情,站出最优雅的姿势,出最
轻柔的声音。
他总是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皮在左边靠靠,右边靠靠,不知不觉间我还没看够的时候
电脑就已经修好。直到某天破坏再次生的前夕,我才咬牙切齿的现电脑箱上的螺
丝再也无法轻易拧下来,显示屏的右下角已经装上了杀遍天下无敌手的级去毒软件。
在我准备加足马力重装上阵的时候,他等待的半个圆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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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看似什么都没有其实什么都有的女人,在旁人眼里,什么都没有;在缇墨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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