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迷途老马两失蹄 初生牛犊斗猛虎

第二章：迷途老马两失蹄 初生牛犊斗猛虎 (第1/2页)

待得第二日天刚亮，一恒便早起练剑，又将昨日马文付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了，方才去叫醒那守门的老兵，恰今日也不该那老兵当值，就帮一恒与马文付做了些吃的。那老兵瞧着一恒一身精神气，也是非常喜欢，两人又在老兵家呆了一日，马文付的脚也差不多完全好了。
　　
　　次日清晨，三人都早早地起了床。马文付与一恒深谢了老兵，一恒又取了四五两银子欲强塞与他，没想到那老兵不但不受，反而自己拿了五两银子放在一恒包裹里，道：“我一向孤零一人，有个不孝的儿子也当响马去了，亏得官府有认识的，没教我连坐革职，日子也算过得去，倒是你二人，到北平的路还远哩，这五两银子虽少，也总能顶些用途，你二人也别废话了，我这就送你们出城去。”遂领着一恒与马文付出了城门，又向北走了两三里，方恋恋不舍道：“我就送你二人到此，今后你们一路只管往北走，等到了铁马桥，再寻其他人问路便好。”马文付与一恒心怀感激，俱向那老兵拜了几拜才上路，那老兵直看着一恒二人远去，方叹着气回镇上去了。
　　
　　却说二人一路向北，直走到傍晚，方看见一桥，果见有一石碑写着“铁马桥”，但那桥两边俱是峭壁悬崖，十分凶险。偶有狂风刮过，两人只觉得桥晃得厉害，心下害怕，也不敢多停留，几乎是小跑着过了那桥。等过了桥，又往北走了一阵，天已完全黑了，黑夜中忽见前面有些火光，两人便加快脚步向那火光走去，等走近了，却原来是一家小茶馆。
　　
　　一恒叩开茶馆的门，却从门里钻出一人来，原来是这家店的店小二，那小二躬身道：“对不住了二位，我们打烊了。”
　　
　　一恒道：“这位大哥，我们不吃东西，只借宿一宿。”
　　
　　那小二道：“我这只是个小茶馆，不是客栈，白天也只卖茶，晚上就要关门，从不留宿。”
　　
　　一恒求告道：“求大哥行行好，我这主人腿上有伤，今日刚好，又走了一天路，若不得休息，恐他脚伤复发。”正在和那小二求情，突见又从门中探出一中年人来，问道：“小邪，出了什么事了。”那小二道：“三叔，这二位客官想要借宿。”
　　
　　一恒情知那中年人是个管事的，忙道：“我主仆二人要往北平府去办事，只是天黑，无处可去，还请店家收留。”
　　
　　那中年人道：“无妨，让他二人进来吧。”便引着一恒二人进来，却只剩一间房是空的，两人死活不敢过多打扰，都言：“睡在外面即可。”那中年人没奈何，便安排他们在大厅拐角处休息。
　　
　　一恒与马文付盘地而坐，就地吃了些东西，便又向店家问了到北平的路。那店家又借了两条被褥给他们，他二人将就着铺好，躺下便睡。
　　
　　直到第二天早上，一恒尚在梦中，忽听得“哐哐哐”似有人敲门，把马文付也吵醒了。他二人自然不敢擅自开门，却见小二从房中急走出来，兀自喃喃道：“谁啊，这么早就来。”待打开门，却听得一阵小雨淅沥声，从雨中钻进两个人来。
　　
　　原来昨天晚上几人入睡后，天上便下起了雨，只是他们几人俱睡得十分烂熟，谁也没听见罢了。
　　
　　一恒与马文付见小二起床开门，便又重新翻身躺下，只听见那小二道：“嚯，这场好雨，咦，二位客官，怎么去而复返了？”
　　
　　忽听见一清脆的声音答道：“无妨，只是路上遇到了点麻烦而已，请小二哥容我师兄弟二人在此间避一阵子雨，之后绝不敢多做叨扰，雨停了就走。”
　　
　　那小二道：“既如此，二位自找座位坐会吧。”于是关了门，又回屋睡去了。
　　
　　那二人依言找了张桌子坐下，一恒却睡不着，只是凝神静听他二人动静。
　　
　　只听那二人收拾完一身的雨水，其中一人忽道：“这茶馆可真不讲究，大厅怎么还睡着两个人？”
　　
　　另一人忙道：“小声点师兄，这二人多半也是来避雨的。”
　　
　　一恒听言心道：“原来是一对师兄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
　　
　　又听那师兄声音道：“也是，这馆子的老板看起来确实和善，早知道我们昨天就该跟他借间屋子的，这样也不会遇上这场大雨，更不用碰上那条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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