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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28 (第1/2页)

透过树藤缠绕着残破的窗橼,阳光的碎片在地上投下斑斓的树影,木梁横斜,碎石散落,虽然石柱上的雕像破损得看不太出原来的样子,可披上绿藤桂冠高大的大理石柱仍然威严的挺立,清绿色的烟气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浮动着清幽的淡香。
  
  只是废弃了几年,为什么会破损到这个样子?怪不得格兰狄亚生气,神官没有也就算了,可是人类自己失去的景仰之心,才是让格兰狄亚真正生气的原因吧。
  
  “小心。”帝瑟拉了一把兀自出神而没有看见脚下台阶的蕾蒂。眼光转向了阴暗长廊的尽头,耸立在面前紧闭的巨大石门。
  
  在火把上跳动着的火焰映照下,石门上雕刻的琶琊似乎冷冷的看着面前这对不速之客。
  
  “你们先出去。”帝瑟拿过一个骑士手里的火把,对扶着费瑞狄的卡斯利特说。
  
  “陛下!可是……”费瑞狄把后面那句这扇门只有格兰狄亚的神官才能开启的话咽了下去,陛下是被琶琊认可的人类真王,是最受格兰狄亚喜爱的人类,比起自己这个抛弃神殿已久的人来说,他更有资格开启这扇神圣的门。
  
  “陛下,里面也许有危险。”
  
  “如果格兰狄亚也成了我们的敌人,那我们根本不用打这场战争了。你们先出去。”帝瑟微微笑道,神情却是不容反驳的威严。
  
  “是。”没有再说什么,随行的骑士们跟着卡斯利特往来路离开。
  
  “还没有看够?”等人影消失在长廊那头,帝瑟笑问一直盯着地上看的蕾蒂。
  
  “格兰狄亚……”蕾蒂叹了口气,说:“果然很喜欢你!”
  
  地上,悄然无声的,缓慢的,在瓦砾间,石缝里,绽开了一朵朵流溢着幻彩的小花,点点萤火在空气里飘荡,光,在凝聚。
  
  “这个好色的女神!见了帅哥就好说话。”蕾蒂轻声嘀咕道。
  
  “臭丫头!”随着一声清脆的骂声,一棵粟子砸在了蕾蒂头上,而石门也静然无声的开启。
  
  “呀!”蕾蒂捂着头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找肇事者,鼻子就闻到一种异香,很淡,却芳香宜人。格兰狄亚亲自来了?蕾蒂只是闪过这个疑问,就进入了香甜的睡梦中。
  
  帝瑟抱住了蕾蒂软倒的身体,走进了石门后氤气迷朦的神殿大堂。
  
  “我欺负她,你不生气?”看着帝瑟清澈的眼神,格兰狄亚笑道。
  
  “我的时间还有多少?”对着面前在氤气里若隐若现的美丽身影,帝瑟淡然笑道。
  
  “我不能肯定,你身体里的那种东西是冥界的产物,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格兰狄亚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连名字都不愿意去提的那种东西,竟然给人类找到。“不过,你如果跟蕾蒂说,这孩子应该可以帮你延续一段时间的寿命。”
  
  “你想让我跟她说。”垫上自己的披风,帝瑟把蕾蒂放到神殿大堂里唯一一张石桌上,扶着桌沿微微喘息了一下说。只是连续赶了几天路就产生了疲惫感,自己身体的状况居然会差到这种地步?是因为重伤未愈还是那该死的氤糜造成的?
  
  “那样子的重伤只休养了一个月就亲自出征,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轻叹一口气,格兰狄亚飘到帝瑟面前,虚幻的手指掠过他的面颊,眼底深处漫过一丝哀怜。
  
  “你的性命可是迪修司用自己的鲜血换来的,怎么能这样子糟蹋呢?”诧异的看着仍然是平淡表情的帝瑟,格兰狄亚问:“你好象并不惊讶?”
  
  “圣亚戈梅尼所传承的是天界神族莉耶迩的血,而莉耶迩的血可是对湮气无效的。在你告诉我我的血可以帮蕾蒂的时候,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母亲的侍女跟我说过的一件事,在我快三岁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母亲带着我到天帝的神殿祷告,当时突然所有的人都昏了过去,醒来时,我已经好了,但是地上却有一滩血迹。”盯着格兰狄亚,帝瑟说。
  
  “你真的很聪明,迪修司没有救错人。三千年前,蕾蒂那笨蛋用自己的性命来封印黑暗神皇,虽然兰修斯舍弃自己的肉体相救,但是兰修斯是黑暗神族,怎么可能从蕾蒂的生命之光里逃脱,是迪修司用自己仅余的力量把他们给救了出来。用三千年才恢复的迪修司为了制造出蕾蒂的肉身又……,在他把蕾蒂交给兰修斯准备回天界时,正好听见了你母亲的祷告,可是你的病已入膏肓,迪修司用自己的血替你换了一部分血才把你救了回来。当然,迪修司也有他自私的愿望,…………,不过,你可以不用照我们的意思去做,你的人生由你自己决定,你……已经做了太多我们无法做的事情。”格兰狄亚停住了话,请原谅我,迪修司,我没有办法说出来!这个年轻人已经做得够多了!
  
  “天帝的愿望?是什么?”看了一下蕾蒂,帝瑟问。这就是格兰狄亚不想让蕾蒂听到的原因,终于说到重点了,在纽偌蓝山脉时,微风捎过格兰狄亚两句话,第一句是说自己的血可以救蕾蒂,第二句是说要知道怎样让蕾蒂摆脱黑暗神族,就到这个神殿来,远离人类三千多年,这还是神族第一次亲自面对着人类。如果能知道让蕾蒂脱离血腥战场的办法,别说拖着这样的身体赶过来,就算要抵上这条命,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天界和人类还是隔开的,天帝在沉睡中,我们神族连实体都无法下来人界,我能做的就是让大地上的自然之力帮助你们,还有就是现在尽我所能用的力量治好你的伤。”格兰狄亚拂在帝瑟额头的手开始发出温暖的光芒,淡绿色的光芒柔柔的把帝瑟全身笼罩。
  
  “等等!你就想离开?你别走!你还没有告诉我该怎么做!”看着格兰狄亚淡去的身影,帝瑟着急的叫道:“怎样做?怎样做才能让她逃离黑暗神族的魔手?!你不是说只要到这里来见你就会告诉我的吗!!”
  
  “但是你身上那……,就算神族也没有办法解,告诉蕾蒂吧,以她现在的魔力,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忙。”格兰狄亚的身影在温柔的光亮漫满室内的时候,渐渐消失。
  
  “格兰狄亚!!!”帝瑟的叫声在空荡的大堂上回响。
  
  妈的!什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说!什么见鬼的神族!这样不跟没来一样吗!帝瑟猛捶了一下石桌。要我告诉蕾蒂氤糜的事,要我用蕾蒂的伤心来延长自己的生命,你这个混蛋神族要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就是来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吗?!
  
  “嗡,”舒服的伸了懒腰,蕾蒂张开了眼睛,一路快马加鞭的赶,有一段日子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但是,只是恍惚了一下,蕾蒂就发觉了大堂里的异样。
  
  “帝瑟!”没有注意到帝瑟还没来得及转换的神情,蕾蒂一把揪过帝瑟的衣领,解开了他衣服的领口。
  
  “蕾蒂?”帝瑟有一时间的愕然,然后笑道:“在这里做好象不太好吧。”
  
  “果然!”没有帝瑟预计里的飞拳,蕾蒂欣喜若狂的说:“格兰狄亚来过了,你的伤,你的伤,她全治好了了!你看!你快看!一条伤痕都没有了!”
  
  “帝瑟?”见帝瑟没有反应,蕾蒂的眼光从面前敞开的光洁白皙的胸膛诧异的抬向上面。
  
  “啊!”在看到帝瑟脸上那让人捉摸不定却非常温柔的目光时,蕾蒂猛的红透了双颊,嘿嘿干笑两声,赶忙把被自己解开的衣服给重新系好。
  
  “蕾蒂!”一把搂过蕾蒂的腰,帝瑟吻住了蕾蒂的唇。
  
  “你搞什么!”一拳敲在帝瑟的头上,蕾蒂怒火满头的跳下石桌,离开帝瑟三米远,叉着腰,指着他说:“你别以为你伤好了,就有力气乱来哦!”
  
  “哦?”帝瑟抱起了双臂,眼睛阴阴的笑着,说:“修可不在,你的力气能有多大?”
  
  “救命啊!大色狼复活了!”大叫一声,蕾蒂掉头就往外面狂奔。
  
  “哈哈哈!”帝瑟忍不住的笑声在神殿里回响。我是不会告诉她的,痛苦,只要我一个人背就够了,而且,我也不会向那见鬼的细菌低头,我的骨头有多硬,就让它们欣赏个够!只要能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笑容,多活一天我也愿意。
  
  蕾蒂那孩子,就拜托你了……我的真王……
  
  在恢复寂静的神殿,轻轻的叹息也溶解在淡绿的空气里。
  
  耀月纪元999年3月29日。
  
  好冷!韩司缩了缩脖子,把大衣领子紧紧裹好,双手拢进袖口,看了看微白的天,向哨岗走去。
  
  竟然被派到这里来,我的赌运还真是差到极点,那么多地方怎么就独独我抽中了这里!韩司跺了跺快冻僵的脚,怎么会想起在这个地方加派岗哨?克尔达人再笨都不会想起从这个地方攻过来吧,这里是凡堤卡山谷旁地势最险要的山峰,因为根本就不可能通行大军,所以瑟巴里从来没有在这个地方设过岗哨。
  
  而且,不光是这里,现在凡堤卡山谷旁边连绵三百里的地方加了上千个岗哨,听说是皇帝陛下直接下的命令,而且连边境一带的部队都全部换了,克尔达真的会攻过来吗?听说他们那里粮食饥荒到连人都开始吃了,没有粮食怎么打仗?不是找死吗?皇帝也是过于担心了,而且凡堤卡山谷天险重重,怎么可能攻得破,别说现在大雪封山,就算山谷的路通了,要过大军也不容易。
  
  好冷!都快到融冰季节了,这见鬼的山顶上还是冻死人一样的冷!我都有两个月没有下山了,也不知道下面怎么样了,啊!真想去火珊瑚那里好好喝口热汤,那里的酒可是拿里姆城最好的酒了!也不知道珊瑚现在还好不好?韩司摸了摸手腕上的珠链,这次回去一定要跟她把她的心意弄清楚!我攒了两年的钱应该够办婚事用的了,如果战争真的打起来,就不知道会怎样了。
  
  “韩队长!快进来!外面很冷吧!”一个士兵拉起毡门,对韩司说。
  
  “啊!我再巡视一遍。”韩司看了看房间里还在睡觉的士兵,笑道。转身又往来路巡视回去。
  
  接班的人也应该要上来了吧?我们这一队人在这上面都呆了四个月了,弟兄们也都快到极限了,真想回去啊!韩司哈了一口气,目光向山崖上巡视了一下。
  
  在白雪皑皑的山脊上,闪动着银色的光芒,朝阳慢慢升起,给山峦抹上了一缕金黄。如果不是这么冷,这里的景色还真是美丽呢!那些雪的反光如同家乡里河流里跳动着的银鲤的色彩。
  
  韩司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身向信号发射台跑去,那不是雪的反光,雪的反光不会流动!是人!
  
  在离信号发射台还有两米的时候,从岗哨小屋里两条白影扑了过来,韩司猛的一手甩掉身上厚重的大衣,向信号台丢了过去,另一只手去拔腰上的剑,手在碰到剑鞘上粗糙的包布时,才猛的想到,为了防止剑刃被寒气弄湿,剑鞘外面包了两层棉布。
  
  “砰!”被露水浸湿的大衣砸在了信号发射台的炮口上,一颗红色的信号弹斜斜的射了出去。
  
  “怎么回事?”一个刚从岗哨小屋走出来的一个白衣人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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