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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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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心的捧着一碗肉汤,蕾蒂四下打量着这个豪华的房间。自己坐着的床上铺着名贵的白色熊皮,大壁炉里烧着的熊熊炉火让室内温暖如春,粗旷却不失精致的家具和摆设融为一体。这里是哪里呢?我记得的只是,对在秋天,小佳被杀死了,而我的悲痛引来了湮气,那太过于强大的湮气让我只能封闭自己的意识来阻挡,我,应该是晕过去了吧?可是,我怎么会有怎么好的待遇?不仅一醒来就有好东西吃,还让我洗了热水澡后给我穿这么好的衣服!蕾蒂摸了一下身上暖和柔软的轻裘,脑袋里一片空白,在克尔达,对了,说不准,这里不是克尔达,说不准我已经死了,这里是冥界,不对啊!我死了也应该回天界才对,可是这里绝对不是天界,虽然没有纽洛蓝那么强,这里的空气里也飘着湮气。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这里还是克尔达,在晕过去的时候,帝瑟救了我,然后把我带到他在纽洛蓝新勾搭上的贵妇人家,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帝瑟那家伙有的时候还挺管用的吗!
  
  “帝瑟!”门刚被推开,蕾蒂便高兴的叫道。
  
  “帝瑟?”只是微微一愣,凯格尔便笑道:“啊,原来那家伙叫帝瑟,”早知道这么容易就能知道,我跟他较那么久的劲干什么?
  
  “你?!”蕾蒂手上的碗晃了一下,在汤泼出来之前,蕾蒂把碗放到床头柜上。压制住震惊的心情,脑袋开始急速转了起来,最糟糕的情况!竟然是做了这杀人狂的俘虏,帝瑟那家伙在搞什么?不是老说自己是最强的吗?啊,不对,听这个人刚才的话,说不定他也被逮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小姐?”凯格尔坐在了蕾蒂对面的椅子上,有趣的看着蕾蒂盯着自己神情变换多端的脸。
  
  “我,”蕾蒂一愣,条件反射一样回答道:“蕾蒂。艾莆利丝。”
  
  “蕾蒂。艾莆利丝?”凯格尔一愣,这名字听都没听说过,而且艾莆利丝这个姓根本就是平民的姓吗!
  
  “那么,那个帝瑟的姓呢?”堆了满脸笑容,凯格尔问。这个女人还真老实,早知道想办法把她弄醒不就行了。
  
  “帝瑟?”使劲的想了一下,蕾蒂摇头道:“我不知道哎!我没有问过他。”
  
  凯格尔的头微微歪了一下,保持着笑容,凯格尔继续问:“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比如说是那里的贵族?”
  
  “贵族?帝瑟?哈!”蕾蒂笑了起来,说:“你说他那里象贵族?”我没有撒谎哦!帝瑟当然不是贵族,他是皇帝,不过,别以为我笨得会告诉你。
  
  她天真的笑着,看不出一点欺骗的痕迹,难道说,那个帝瑟真的没有告诉过她他的身份?凯格尔想了一下,问:“你和圣亚戈梅尼的安狄傈琊又是什么关系?”
  
  “是,”小心的凑前一点,蕾蒂小声的问:“不会是安狄傈琊让你来抓我的吧?”
  
  “是啊。”凯格尔笑道,上勾了!
  
  “不会吧!那个安狄傈琊也太过分了!只是欠了他一点钱而已,有必要搞得所有人都知道吗?!他还算是个男人吗!”蕾蒂义愤填膺的叫道。又小声的对凯格尔说:“其实我也就拿了他一个玉雕几把扇子卖了而已了,我想换做您这样大方的人就一定不会和我计较,是不是?”
  
  “哈,哈,哈!”凯格尔僵住的脸抽了一下,安狄傈琊大老远的发了这个紧急公文给我,还加了王印在上面,你想要我相信只是为了捉一个女贼吗?臭女人!
  
  “那个帝瑟和你是什么关系?”忍住怒气,凯格尔仍然和颜悦色的问。
  
  “哎,”蕾蒂挤了一滴眼泪出来,说:“我真的很命苦啊!我是被我姐姐卖给了他做女佣的啊!在卖身钱没有还清以前,我想逃都逃不了啊!”
  
  “哦?”凯格尔的怒气指数开始暴涨,笑容更加甜蜜的说:“可是他说是你缠上她的,他甩都甩不脱,还有啊,送你一条叫修的狗,你也只想着吃狗肉而已。”
  
  “什么!修是狗!”蕾蒂气愤的站了起来。
  
  “那是什么?”凯格尔没有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变动。
  
  “那也能叫狗吗?”蕾蒂叫道:“会有一靠近就咬人的狗?那根本就是狼吗!”好啊!帝瑟,有空再找你算帐!要比喻,应该说是豹才对吧!
  
  “带她去见那个什么帝瑟!”湿头发上开始冒水气的凯格尔也站了起来,对力吩咐道。臭女人!等会就叫你好看!我就不信你见了帝瑟的样子还能在这里信口胡诌!
  
  好重!这里的湮气好重!冲鼻而来的血腥味让蕾蒂捂住了口鼻,可是在看到被吊在铁梁上的帝瑟时,蕾蒂的手放了下来。
  
  “怎么?不来个久别重逢的……”
  
  凯格尔的话还没说完,蕾蒂已经紧走几步冲到帝瑟面前,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拉下绳索,朝帝瑟右边脸上就是一耳光。
  
  “啊!”凯格尔吊在嘴里的雪茄掉在了力在下面接着的手上。奇怪的发展!
  
  “你这个人!明明就是拿那几个钱来压死我!还说我死缠着你!”又在帝瑟右边脸上连击三下,骂道:“你这只冷血大白熊!”
  
  “好!够了!小姐!”凯格尔对被狱卒拉住还在对帝瑟踢着脚(当然是踢不到了)的蕾蒂说:“看样子你还真的很恨他,”走到蕾蒂身边,凯格尔搂住了蕾蒂的肩说:“你这样是出不了气,不过,我在帮你出很大的一口气哦!我在他身上下了糜氤,知道什么叫糜氤吗?那可是很可爱的东西哦!叫这个你讨厌的人生不如死的好东西哦!”
  
  “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嘴里含着血,让帝瑟气愤的骂声都有点含糊,“见到有钱的男人就投怀送抱,你有点节操观念行吗!你这个花痴!”
  
  “啊!你说我!你这个花心大少!守财奴!”骂了几声,蕾蒂对拉着她的凯格尔说:“别挡我,我今天非要揍这混蛋一顿不可,不解这口气,我就不姓艾莆利丝,而且以后就没有这么好机会了!”
  
  “把她带回去!”凯格尔对力叫道。他妈的,要不是顾及到圣亚戈梅尼,我把你这臭女人也给吊起来!
  
  “走吧!”力拉住蕾蒂往外走,能让凯格尔王气成这样,也许这个女人才是真的厉害角色!
  
  只是一瞬间,在蕾蒂出门的时候,帝瑟和她的眼光交会了一下。
  
  果然是这样!帝瑟眼里闪过的温柔并没有逃过凯格尔的眼睛,想在我面前演戏!当我白痴啊!
  
  “王。”站在哼着歌心情好象很好的凯格尔背后,力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的想法,看凯格尔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一定也是看出了那两个人其实是很在乎对方,这样就完全可以利用他们来威胁另一方。
  
  “力,我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他们,竟然敢愚弄我!”凯格尔转过身,脸上浮着恶毒的笑容:“我要让他们知道这样做是非常不好的行为。”
  
  每当凯格尔露出这样的笑容,那么他瞄中的对象就不止是肉体遭到折磨,而会击溃他们的精神,看到人类落到绝望的境界,这个才是凯格尔王最残忍的报复。彻底击溃他们,力突然看见了凯格尔手上一只空了的兰色瓶子,这样吗?的确,这样做的话,就算那个女人意志多么强,也是没有办法承受的。
  
  想她笨,她还真聪明起来了!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狱卒,两只手抓紧了绳索,双手用力慢慢把身体做引体向上,身体加上脚腕吊着的铁球的重量让帝瑟用力的两只手臂肌肉全部绷紧而鼓了出来,头升到缚紧手腕的绳结处,深呼吸了一下,帝瑟开始用牙齿去解绳结。
  
  “铛!”审问室厚重的大门发出了沉重的声音。用手抓住解了一半的绳结,帝瑟迅速放下身体,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妈的,这个时候来什么人,上去一次很累的!
  
  “啊!真冷!”在外面转了一圈的一个狱卒走了进来,看都没有看帝瑟,往火堆走去,走到白天帝瑟被鞭打的地方附近,脚被拌了一下,狱卒低声咕嘟着,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挂件。
  
  “什么破烂!还贵族呢!就这种玩意,有什么好宝贝的。”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用红色细绳密密缠住的小挂件,再掂量掂量,确定这种重量绝对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狱卒把小挂件随手丢进了地上排水的水沟里,走到火堆旁,踢了踢被叫做山田的年轻狱卒说:“喂!该你换班了!”说完便坐到火堆旁的椅子上,没有多久,也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一边注视着狱卒的动静,帝瑟再次升上去继续解绳索。
  
  “唔!”摇了摇还在昏然欲睡的头,山田摸住了脚边的剑,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揉着眼睛离开火堆。哎!半夜三更的巡什么夜?那个半死的囚犯还能跑了吗?那不就在那吗!山田睁开眼睛,例行公事的往水池里看去。
  
  咦!?看着空空如也的水池,山田张口欲大叫出声。
  
  呼的一声破空风响,山田的口还在张着,脖子已经被挂着铁球的铁链缠住,帝瑟横踢出去的腿稍一用力,就听见山田脖子清脆一响,身体滑倒下去。
  
  扶住山田的尸体轻轻放下,帝瑟在他身上搜索了一下,从他腰上解下一大串钥匙,钥匙拿下来的时候发出了叮当的声音,帝瑟把钥匙串一丢,一手抓住了山田手上的剑,另一手在地上一撑,右脚贴地扫出,脚腕上的铁链连着铁球直直飞出,正中被惊醒而马上拿剑扑过来的藤田的脚腕,不等藤田起身,帝瑟手上用劲,左脚一点,身体没有完全起来,直冲向火堆旁陆续被惊醒的狱卒,已经抽出的剑刃在倒地的藤田脖子上划过,便指向了还没搞清楚方向的狱卒。
  
  只是对付这些小兵竟然用了5秒!看样子伤要比我想象得重。靠着火堆边的桌子,捂着腹部,帝瑟猛咳了几口血出来,凯格尔那混蛋下手还真狠!拿起一条做木柴用的木板,砍成几段,帝瑟把木板用一个狱卒的长围巾紧紧固定在断了不知道几根肋骨的腹部。
  
  休息了一下,帝瑟走下水沟,在已经结了一点薄冰的水里一顿摸索,手指在水沟的一条缝里勾住了一条细绳,把小挂件拣了起来,帝瑟用手把它擦干净,绳子重新接好挂在自己胸前。
  
  “啊!好冷!”当挂件重新在胸前摆来摆去时,帝瑟猛的打了一个冷战,赶忙爬上来,剥了一个狱卒的衣服把身体擦干净,粗粗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再剥下了狱卒里面最高大的那个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当感觉到身体有一点暖意后,帝瑟悠闲的坐在火堆旁,拿起了狱卒们的食物先吃了再说。
  
  右边一下,然后右边再三下,就是说出门右拐,然后再右边上三楼,帝瑟看了看门口两边黑黑的通道,可是,蕾蒂这家伙的右边是指的从审问室出去还是进来的右边,按道理说当然应该是说出去的右边,可是,哎,看她这次这么聪明,就再相信她一回吧!把宽大的皮袍拉紧,帽子压下,让脸只露了两只眼睛出来,帝瑟往出门的右边走去。
  
  我真笨!她聪明一次就很了不起了,怎么还能系那么高的希望给她!三分钟后,打转回来的帝瑟一边低声嘀咕了几句,一边往进门的右边走去。
  
  突然见到强光,帝瑟的眼睛不禁眯了一下,从黑暗的通道走出来竟然是豁然开朗的一个可以称为巨大的过厅,高大的石柱,明亮的灯光。
  
  低下头,顾不得去欣赏这过厅的雄伟,帝瑟贴着墙边望左边的楼梯走去。
  
  “噹噹!”带着马刺的皮靴在大理石地面上踩出急促而清脆的声音,几个人从过厅的另一边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全身穿了鲜红的盔甲的骑士,拿在手上的头盔上飞翔着一只红色的雄鹰。
  
  退到了一只石狮子旁,帝瑟深深低下了头,雄鹰,这是克尔达最精锐的飞鹰军团的标志,而在头盔上能用这种鹰的,难道说?
  
  “凯伊殿下,我们不去拜见一下王吗?”红色骑士身后的一个骑士紧走几步恭敬的问红色骑士。
  
  “不用了,把这件事办完再回来吧。”红色骑士回答道。
  
  果然是红色飞鹰凯伊公爵!凯格尔王的弟弟,克尔达所有军权实际掌握者。
  
  感觉到空气一丝波动,凯伊猛的停住了脚步,正正的站在过厅中央,黑色的眼瞳一闪,在脑后扎了一条马尾的黑发无风而飞了起来,灯光好象暗了一下又巨放光芒,而空气似乎一下子让人窒息起来。
  
  “凯伊殿下,马已经备好了。”从过厅外小跑进来的一个骑士施了一礼,对凯伊说。
  
  “知道了。”慢慢起步,眼睛都没有斜视一下恭敬的站在石狮旁的下等兵,凯伊往宫殿外面走去。
  
  等凯伊一行人走出了过厅,帝瑟才松了一点紧紧握住皮袍里剑柄的已经汗湿了的手,往楼梯快步走去。
  
  “凯伊殿下,您刚回来,真的不用休息一下?”扶住马,骑士问凯伊。
  
  “不用。”简单的回答后,凯伊不动声色的擦去了额头上往下流的一丝冷汗。厉害的人!哥哥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
  
  不要叫了!我知道你很饿!我也很饿啊!按着不住咕咕叫的肚子,蕾蒂不禁又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丰富食品,其实应该没有什么事吧?那个侍女都先吃了,而且顾及到圣亚戈梅尼,凯格尔也不敢就这么毒死我吧?我已经很厉害了,我都对着它们5个钟头了都没有吃哎!
  
  不管了,当肚子N次的叫起来时,蕾蒂拿起了一块肉,我的忍耐力到极限了!宁愿被毒死我也不要做饿死鬼!
  
  风扫残云般,蕾蒂把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光,只剩下一堆肉饼和水果实在是塞不进肚子了才没有被袭击到。
  
  啊!幸福的长吁一口气,把白色熊皮裹在身上,蕾蒂推开了窗户,强劲的风夹着雪一下子猛灌进来,让蕾蒂的头脑再次清醒过来。
  
  克尔达的王宫是直接建在山峰上的,从蕾蒂房间的窗户看出去,看不到纽洛蓝城,从窗户下斜度80度的峭壁在直落30米后直伸出去,往上翘如剑一样指住的是纽洛蓝山脉,绵联起伏的纽洛蓝山脉在清冷的月光下沉默的闪烁着银光,茂密的原始森林都掩盖在白雪下。
  
  帝瑟应该可以逃出去吧?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那样子的身体,我是真的不希望他来救我,只是一个人也好,我希望他能回到需要他的人身旁,可是他绝对是不会抛下我一个人走的,如果我能用魔法就好了!蕾蒂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魔法图案,只要把这个去掉,就可以恢复魔力。
  
  “你想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蕾蒂惊然回头。
  
  “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把门在背后轻轻关好,帝瑟笑道。
  
  “帝瑟!?”蕾蒂还没有从吃惊中醒来。
  
  “不是你说让我到三楼的有大白熊图案的房间找你吗?”瞟了一眼窗外,利索的把水果用桌布包起,揭下墙上看着就觉得暖和做装饰用的熊皮,帝瑟顺手取下了一块椭圆型的木制山水画。
  
  “可是,我希望你自己先逃出去啊!”口里面说着,蕾蒂也迅速的穿上皮靴和外套,白色熊皮卷成一大卷扎在腰间。
  
  “担心我吗?”没有拿东西的手一把拉起蕾蒂的手,帝瑟把蕾蒂转到自己身后。
  
  “真的很有意思啊!”门砰的被踹开,在力的身后,凯格尔笑吟吟的走进了房间,在大开的门口,一堆骑士的背后,可以看见倒在地上被一击致命的守卫尸体。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你晚饭吃得怎么样,因为听侍女说你都不肯吃,我实在很担心啊!”凯格尔看了一下已经空了的桌面,晃了一下手指,说:“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他也会在。咋!咋!深更半夜的,这样子可不好哦!”
  
  “虽然你的确很厉害,竟然可以潜到这里!看你的手法,我倒是不用去惩罚那些不称职的家伙了。不过你看,你们已经跑不了了,所以还是投降好了,”凯格尔笑意浓浓的说:“而且,我想蕾蒂她会很想留下来的。”
  
  “蕾蒂,”紧紧握了一下蕾蒂的手,帝瑟笑问:“愿意跟我一起死吗?”
  
  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吧?!没有直接回答帝瑟,蕾蒂只是回握了一下帝瑟冰冷的手。
  
  侧身一手抱住蕾蒂,帝瑟低头在蕾蒂嫣红的唇上印上一吻。
  
  “力!”察觉不对,凯格尔叫道,而力在他叫之间便已欺身向前,却被迎面飞来的桌子给阻了一下,只是一下,力眼中所看到的就是已经飞出窗外的衣影。
  
  这个……这个……色狼!!蕾蒂愤怒的复仇之掌还没来得及抬起来,眼角视域里闪过帝瑟踢飞起的桌子的残影,腰被紧紧抱住,然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真的是飞了起来啊!面前急促接近的是一片雪白的美丽景致。
  
  说起来,应该是翱翔于天界的光之女神却摔死在悬崖下,哎!迪修司你就当不认识我好了!我唯一不甘心的就是见不到修最后一面,还有,就是最终还是连累了帝瑟!紧紧的,蕾蒂搂住了帝瑟的脖子。
  
  就在蕾蒂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死亡的时候,被帝瑟紧紧抱住的身体,却没有于预期想的跌落在悬崖下,不禁睁开了眼睛,然后眼睛和嘴都成了O型。
  
  竟然还有这一招!冲到窗户前的凯格尔在震惊过后笑了起来,清冷的月光下,一个身体前倾矫健的身影踏着椭圆型的木块沿着80度的斜坡优雅的往下滑行着,靠着下冲的力量,身影跃上了悬崖往上翘的上坡,然后在女人的尖叫声中,飞离悬崖,往纽洛蓝山脉的山头落去。
  
  “好!”背景是明亮皎洁的月亮,底下是巍巍纽洛蓝山脉,空中飞跃起的身影无限美丽,让也赶到窗户口的骑士们大声叫起来。
  
  “叫什么叫!还不快去追!”
  
  在踢飞桌子的同时把那长椭圆型的木块丢出去,然后跳出窗口,一只脚勾住了木块上挂在墙上用的绳环,把木块放置在自己脚下,用另一只脚皮靴上的马刺卡住了另一条绳环,在落地的时候立刻身体前倾,站稳在木块上向下滑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而且平衡还是在落下纽洛蓝山脉的山头后没有多久消失了。
  
  “哇!好痛!”揉着,虽然是跌在很厚的雪上,而且有柔软而厚的白熊皮垫着,也仍然很痛的屁股,蕾蒂从被砸出的人型雪洞里爬了起来。
  
  “帝瑟!帝瑟!”发觉帝瑟没有在身边,蕾蒂大声的呼唤道。在失去平衡的那一刹那,帝瑟松开了抱住蕾蒂的手,让蕾蒂跌落在雪堆里,而自己就一直冲了下去。不要啊!帝瑟!拿下遮住了眼睛的帽子,蕾蒂在开始飘大的雪花中声嘶力竭的呼唤着帝瑟。
  
  “别叫了!”从一个奇怪的雪堆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正准备从旁边走过的蕾蒂的脚,帝瑟的声音在蕾蒂耳朵里听起来是从来没有过的亲切可爱。
  
  “帝瑟!”惊喜的蹲下身,蕾蒂手忙脚乱的拨开压在帝瑟身上的雪。
  
  “妈的!”在蕾蒂帮助下爬出了雪堆的帝瑟扶着蕾蒂踹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一脚,不就是撞了你一下,用得着掉那么多雪报复我!
  
  “你搞什么!”在大树再次狂掉的雪块落下之前,蕾蒂扶着帝瑟跑出了受害区域。
  
  “现在怎么办?”看着眼前茫茫雪山和越来越大的风雪,蕾蒂问帝瑟。
  
  “你有找洞的经验吗?”
  
  “洞?”
  
  “你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长大的!”望着这个巨大的树洞,蕾蒂不禁感叹道,在这个茂密的雪林里,自己都没有把握能马上找到可以躲避风雪的洞,这个人竟然能靠着什么第六感找到这个被遗弃的熊洞,哎!难道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这个人不能做到的吗?啊!对了,还好,还好!至少他不会魔法!所以我还是有用的啊!
  
  “你先休息一下,我把火生起来就帮你疗伤。”扶着已经筋疲力尽的帝瑟让他靠着洞壁坐好,蕾蒂开始利落的打扫树洞。
  
  雪,越下越大,风在大树间奏起了交响乐,夹着冰块的风雪从蕾蒂堵在洞口的树枝缝里往里灌。
  
  可能会演变成暴风雪吧?这样想着的帝瑟却感觉到一股暖意,看着蕾蒂在不大的树洞里到处乱窜的身影,支着下颚,帝瑟不禁会心的笑了起来。
  
  被灌进来的风雪把蕾蒂好不容易点燃的一点火苗给吹熄,抬起黑红交织的花脸,蕾蒂恼怒的脱下外套,用外套严严实实的把洞口遮紧,然后再回到一堆乌合之众的柴火边,继续努力的用火夹子打火。
  
  “我来吧。”挪到蕾蒂身边,帝瑟拿过了蕾蒂手上的火夹子,把火堆松了松,小心的把火夹子上燃起的火苗放进火堆里蕾蒂挖好的小洞里。
  
  “怎么了?”看到蕾蒂的神色,帝瑟准备还火夹子给她的手停住了。
  
  蕾蒂轻轻摇摇头,拿起帝瑟的手,一滴眼泪掉在了帝瑟被拔掉指甲的手指上,扯下自己衣领上的薄纱缀边,撕成一条条,蕾蒂小心的把帝瑟的手指包扎好。
  
  “蕾蒂!”帝瑟一把抓住蕾蒂准备洗去封印图案的手,说:“不行!离莉耶迩的封印解开也没有几天了,我能忍的。”
  
  “可是我不能忍!”一颗清泪沿着蕾蒂脸颊缓缓落下,“我没有办法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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