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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118 遗书

记118 遗书 (第1/2页)

“乔沝华!”
  
  我下意识起身扑近,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抓住腕子,便是拼命挣扎呼唤着乔沝华的名讳,可还是很快的,目睹着他消失在冰冷冷手术室的转角。
  
  “原来你还没有能完全割舍他,不闻不问,都是装的?”裴焱微微蹙着眉峰,大抵是尾随着我过来。他摘下红色西装披在我背后,然后垂眸思考几秒,皮手套也脱下来扔给身后的翁博凡,道:“乔总病重这件事,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既然撞见了,跟任何人都别说,包括千桦,别坏了规矩。”
  
  “是。”
  
  翁博凡躬腰退了下去,裴焱凝视着我泪水模糊而空洞洞的双眼,皱了皱眉。
  
  “哭什么?”他面无表情,将我的额头往他肩膀压了压,薄唇微启:“爱人进去了,老板这不是还在吗?”
  
  “放心吧,一切都会没事的。”
  
  --------
  
  朝霞的红晕,就像天在泣血,我呆呆坐在姬江河畔凝望着,心情也像那介在的云朵,升不上去,沉不下来。
  
  “月月。”丹丹从背后环住我的脖颈,看了眼旁边放着没动的一盒鸽茹,有眼神担忧:“吃点吧,都六天了……你干嘛这样折磨自己?就算是为了秉书,你也要坚强啊?”
  
  六天……
  
  我眼睛恢复了点神采,对啊,时光如白驹过隙,一眨眼,已经过去一周了。
  
  乔沝华是打从那天进了手术室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听说是那晚自己守在门外实在熬不住睡去的时候,乔博渊来了。他在院长那里咨询过意见后,没有询问乔沝华的意见,连夜用私人飞机,将他转院去了美国。
  
  这一晃六天,便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我紧抿着嘴唇,这几天来一直如此,很少说话,好像嘴一张开,那口压着情绪的气便要散了,会哭,如果哭也疏导不了心里的阴郁,就会崩溃——上次张医生说他的心脏都撑不了几天,六天……六天了他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看了看丹丹端起的鸽乳,沉默几秒,还是捏起了勺柄,强忍着那股莫名的反胃,抵在嘴边。因为她说的没错,我还有宝宝。
  
  可咽了没几口,我喉咙便梗的动不了,眼泪一滴滴落进里面:“丹丹……”
  
  “你说乔沝华他是不是,出事了?”
  
  丹丹顿时将我的脑袋抱进怀里,声线柔和,眼睛却也湿涩:“你别这样月月……”
  
  “没事的,他肯定会没事的。乔大BOSS那么厉害的男人,他知道你怀了他的宝宝,他怎么还会丢下你?别胡思乱想,耐心的等待。”
  
  等……
  
  这在每个人生活中最司空见惯的字眼,此刻落在我耳蜗,却就像是块噎在喉咙难以下咽的石头,憋得我心里难受。
  
  我等不了了……
  
  我要去找他,去见他!他说过我就算死了也要烧成灰葬进他碑里,为什么现在反而自己远走他乡让我牵肠挂肚?为什么?
  
  我拼命将和进眼泪的鸽乳扒了几口,然后丢下来,一边擦擦嘴巴便朝外走去,一边打电话给小乐让她把我的护照带到机场。
  
  可越走,我步子越慢,这六天里我几乎天天都会来这姬江,因为这里,大抵就是我们彼此好感萌生的起源。看着江水,那里面似乎还倒映着乔沝华摘掉腕表丢里面时的戏谑表情;望那身后两畔紫荆树枯萎,好像他依旧跟着我身后,不紧不慢,肩头落满花瓣,明明那么优雅妖孽般的美好,可他的眼神,却很是疲累。
  
  对,累……
  
  以前,我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觉得乔沝华他身为人上人,日子就是比谁都滋润完美。可是,他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那天却眼神沉重的仿佛压着几座大山般对我说过那样一句话。
  
  说,你有没有看清过,我有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
  
  他出身豪门,可那是个充满心机叵测破碎的地狱,所以妈妈做的很平凡一顿家常菜,他吃品尝后,说很好吃,因为他好像没吃过;
  
  他大抵掌握着数千号员工的生死,德高望重,无比强大,好像永远不会被击倒。可他却低吼的跟我说过,柳月茹,你永远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让我死!
  
  乔沝华,其实,你一直都很痛苦对吗?所以你才会说,你没有情感,是我给了你情感。你让我别熄灭你眼中的花火,你让我,别伤害你。
  
  可我没做到……
  
  步子好像灌了铅似得,越来越沉,越走越慢,泪水一滴滴随着牙关直往下滚落。我一直说乔沝华很自私,可自己才是最自私的!自私到直到现在,才与他感同身受。
  
  他的生命,从来就没有平稳过,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死于非命,眼睁睁看着莫桑榆堕了他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死在自己的眼前。
  
  他一直都不快乐,所以在我身上感受到温度,他便想死死的拥抱住我,这份想守住想拥护想取得温暖的执念,可能比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年还要纯粹,我却单单看着他的外表,以为他很花心,很复杂,很不在乎我,一遍遍又一遍,无情的将他推开……
  
  他拿唯一的温柔待我,我看待他的眼光,却其实与其他人并没什么两样。
  
  后悔的情绪,彻天盖地席卷而至,要将我笼罩,要将我吞噬,我膝盖发软的停下步子,胸口一起一伏剧烈的抽泣,好像再也走不动额;而也在彼时,一双亮红的高跟鞋出现在了视野,我抬起头,眼泪顿时怔了怔,停止流动。
  
  “夫人。”望着眼前一席碎花旗袍裹身的贵妇人,我沉默半晌,才深吸口气将悲伤压下去,很低冷道:“路这么宽,您一定要挡我道吗?”
  
  “怎么?不认识我了?”邵婉约将手袋递给身后的保镖,眉梢微皱:“不会吧?我只知道你背景不好,但没想到脑袋也这么差,那沝华到底看上了你什么呢?”
  
  我没言语,看她身后保镖不打算放行,握紧了拳头:“你到底有什么事?千里迢迢从北城赶到海城,应该不是为了就讽刺我几句,我们甚至都不算认识吧?”
  
  邵婉约很平静的凝望了我数秒,抬抬指头让下人将近处的石墩搬过来,然后她翘腿坐下,声线很冷淡道:“我来海城何故,你不清楚吗?林雅茜那个蛇蝎心肠的小贱人,不念怀是我给他搭上跟阿华这门亲事,竟然还反咬一口,要去法院告我!我跟学政多年交情,她这么没大没小,把她爹脸都丢尽了!”
  
  我笑了笑:“那您应该去玉佛苑。”
  
  “去过了。”邵婉约衔起支细长的女士烟蹙着眉深吸一口,与第一次见她时十分典雅平静的模样相比,现在有些沉不住气的感觉,道:“阿华不在,去公司里找也不见人影,那小贱人倒在,可我不必找她,能劝好的话她爸爸会开口,而她要铁了心,那肯定是阿华教唆!所以我才来找你。”
  
  “阿华在哪儿。”她狐疑的朝我身后眺望:“笙煵说他跟你的关系,比林雅茜还亲密,你应该知道吧?”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我突然感觉很可笑。她野心勃勃,没有能力却总想独占昌盛,乔沝华病危这件事自然不会有人告诉她;而更可悲是她对自己继子视若仇敌,却将林学政那老狐狸当成最亲密最可靠的密友。
  
  “不知道。”我抿唇笑笑,将放下的包又拎起来:“乔先生最近忙于公事,干嘛去哪儿都告诉我?不过,我倒可以提醒你几句邵夫人,儿媳状告婆婆,这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有辱家门,乔老爷那么看重家族声誉,绝对会第一时间制止,就算是乔先生也忤逆不了。但你现在却亲下海城来找他,想来是因为乔老爷并没插手。”
  
  “那您有没有想过,他为何没插手?是不想,还是没用呢?”
  
  “你在暗示什么?是说学政,在给那小逆种撑腰?”邵婉约眼神阴冷道:“胡说八道,学政跟我多年交情,就算现在也在一条船上。沝华是迟早要跟他女儿离婚的,现在不过是行他林政法女婿的政治便利而已,这点他最清楚。我们已经说好了,等他女儿跟阿华离婚分得家产后,就跟我家笙煵结婚联手得到昌盛完全的统治权,他干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我蹙了蹙眉,还没想到有这一处,但也明白在他们的圈子里应该也不算秘密,所以才会如此口无遮拦。
  
  “那就随您理解吧,夫人。”
  
  话落,我扭身就要离开,邵婉约脸色却彻然的阴冷,她背对着我很平静命令道:“给我抓住,然后发消息给奇虎,今天我必须要见到乔沝华!”
  
  “砰~~”
  
  她那个华字才刚刚落下,身后便突兀的发出几声闷响,她便回过头来,目瞪口呆看着三名保镖已经全被打晕在地。
  
  翁博凡拽着根棒球棍拖在地上,身后十几名手下脸色阴沉。
  
  “谢谢。”我点头说道,然后蹙眉望向邵婉约,冷冽厌恶:“邵夫人,我可以继续这样尊称。但您是不是有些太不自量力?这里是海城不是北城,乔先生人中龙凤,走到哪儿都备受忌惮,应该的,可您算什么?也以为仗着昌盛就能遍地横着走了吗?”
  
  “倒跟您家乔笙煵如出一辙。”
  
  她没出声,面色阴沉至极,我也没再多言语,托翁博凡帮忙送丹丹一程,便往自己车里去了,朝机场方向开去。结果刚到点小车,就看见裴焱那辆迈凯伦稳稳停在了后边。
  
  “小柳!”他抻了抻红西装,脸色阴沉的走过来:“我听博凡说,你朋友说你要去国外?为什么,肚子都这么大了,还瞎折腾?”
  
  我抿唇不语,他略微蹙眉,已经猜到:“是想去找乔沝华?”
  
  “那不用了。”
  
  不用……
  
  我神色一怔,心立马砰砰砰的乱跳了起来:“为什么不用?难、难道乔沝华他,回来了??”
  
  裴焱点了点头,说刚从加州那边的眼线得来消息,说乔博渊一行人坐的是凌晨航班,可能三四个小时前就已经下机了。
  
  我顿时兴奋的跳脚,迫切想知道乔沝华医治的怎么样了,让他赶快带我去找;他却流露出些微的难色,叫我又心慌起来:“怎么了吗?”
  
  “难道他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吗?”
  
  “这个倒没打听到。”裴焱低眸衔起支雪茄,深吸一口,凝视着我的眼神焦虑:“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别太兴奋,因为会失望。
  
  “失望?”
  
  “嗯。”他点了点头声线低沉:“我听说乔博渊老爷子,预先在酒店订了桌酒席,而且还联络了婚庆公司,貌似是要准备婚礼。而乔笙煵跟他家老三那边都没这消息,所以,应该还是为乔沝华。”
  
  婚礼……
  
  “跟谁?”我心跳的更快速:“他要跟林雅茜离婚了吗?”
  
  “不知道。”裴焱烦闷的喷出口浊烟:“但应该不会是你,否则不会不通知你,也不会那么大张旗鼓,更不会由乔老爷亲自下达,你知道他有多排斥你。”
  
  那一刹那,心就好像从云端,直勾勾摔到了地上,七晕八素,血肉模糊。
  
  不是跟我……
  
  我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稳,心情也好像熄灭了火炉,一点点的冰冷下来。凝视了手里的行李箱半晌,我才抿了抿唇道:“还是带我去。”
  
  “为什么?”裴焱大感不解:“我可没有敷衍你啊,小柳,如果是为你举办,那在这个节骨眼绝对不会大张旗鼓,你何必去受气呢?”
  
  我落寞的将箱子丢回车里,低声道:“因为我答应他了,这辈子也不会再离开了。
  
  裴焱略微一怔,默了许久,才摇了摇头,钻进车里为我带路。
  
  一路上,我手把着方向盘,心里却心不在焉。我想乔沝华他终归事业为重,所以如果他真是要跟林雅茜离婚了,那再娶的多半会是莫桑榆。
  
  因为他现在的事业重心,已经从北城转到海城,把手底下所有昌盛股权都丢转移给林雅茜,大抵是因为剩余的财产转移无望,乘早撒手免得平添祸端,如此,一切就都理所当然了,是他已经不需要林学政的势力,但要靠莫桑榆父亲在海城的势力加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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