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战
第二十章 初战 (第2/2页)近一个月前，也就是迪达拉极度愤怒、极度委屈又极度无助的时候，曾因宇智波止水事件放过他一次鸽子的晓组织HR黑绝，再次潜入了岩忍关押他的房间。
“这是什么原理？”有一郎叹为观止，“我不记得蝴蝶姐姐有教过你啊？”
“那是什么？纸遁？还是某种秘术？”
“他们要分头行动了。”
“唔。”
唯有用这种从细胞层面摧毁海鲜的方式，无一郎才能真正放心。
那种强烈的屈辱感在青春期的作用下不断加剧，以至于他连在梦中都会看到那双紫红色的眼睛！
一个和他说了总共不到五句话五十个个字的同龄人，就这样变成了扎在他脑子里的一根钢筋。
想起这件心事，蝎不再言语。
一个从未见过他表演的人贬低他的艺术，迪达拉完全不以为忤，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类似的反应——然而当他们亲眼看到过爆炸所能带来的宏伟景象，随后的反差反而最令他满意。
迪达拉自由了。
一分钟后，有一郎站在金碧辉煌的客厅里赞叹道：“没想到这么大的一幢房子，居然只是一户人家，这也太奢侈了些吧？光是这栋房子所占的面积，差不多就有以前我们家山下那村子的一半大了……”
终于体会到带孩子有多辛苦的无一郎默默摇了摇头，上楼前往这家人的卧室。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无一郎摇了摇头，“但是以前听银子念过报纸，听说英国有一艘名字拗口的巨轮，就是因为钢铁外壳被寒冷的海水冻脆，撞上冰山才沉下去的。”
“好臭啊。”
无一郎点点头，像是直升机吊着一台救护车似的振翅飞去，速度不快也不慢。
“等下。”
“你打听他们的计划时，应该听仔细点。”蝎教育道，“看来你的忍者素养，还差得很多。”
“蝎老哥，他们出来了。”
蝎注意到那五人一鸟分成了三组，各自朝着不同方向离开。
“果然没算错，”迪达拉继续扫视周边，“那三个岩忍和一群赏金猎人，也早早就等在旅馆附近的阴暗角落里了。开启红外线功能后，他们的位置，在我眼中可是一清二楚啊。”
迪达拉操纵着黏土大鸟俯冲了三四百米，这个距离，他的望远镜足以看清下方目标的唇语。
时透兄弟二人消失后，五个跟踪者来到了屋顶上，但却没有跟着进去。
迪达拉对艺术之外的事不太关心，以至于连写轮眼这个忍界第一血继有什么能力都不清不楚。
无一郎抬起拳头，脸上有一丁点的无奈，但同样有着隐隐的幸灾乐祸，仿佛很期待哥哥一会的表情，“来吧。”
“哼，原来早就发现我们，故意引我们上钩吗？”
说罢，迪达拉就打算调转大鸟的朝向，准备追寻鬼灯水月而去，但赤砂之蝎居然斩钉截铁地拦住了他。
他擦了擦嘴角，此时再看向那女孩的表情哪有半点青少年的轻佻，只剩下了难以言说的恐惧。
有一郎头一次感觉没有人的身体也还过得去：“无一郎，你刚才看了那么久，居然一点都不觉得恶心的吗？”
掀开冰柜门的一瞬间，有一郎被里面满满当当的鱼虾蟹吓了一跳：这家人的存货，居然比那几家饭馆加起来都多！
不仅是因为蝎是被她打败才加入了晓组织，更是因为对方那活着时就如同人偶般的厌世表情，以及那神秘多变的术式变化，要远比三代风影更具美感。
“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节外生枝，浪费我的时间。如果不是角都嫌你的赏金还不够高，现在杀了不划算，你的人头已经摆在换金所的停尸房里了。”
“C1级别的黏土蜘蛛。因为查克拉性质相近的关系，岩忍几乎不会感应到它们的存在。等到了地方，我就引爆这些小家伙们将那三个上忍先解决掉，我准备了这么多作品，可不是留给他们的。”
蝎仔细观察，发现那些球状黏土在半空中坠落时，不断长出头部、腹部和八只细长的腿，原本的自由落地运动瞬间变成了有意识的飘动。
“这下子该怎么处理呢？”有一郎双手叉腰思索起来，目光扫过那些金属锅，又缓缓摇了摇头，“根本找不到足够大的容器，又不能直接在冰柜里，要是引起爆炸就糟糕了……嗯，去别处找找看？”
“无所谓。”无一郎温和地笑了笑，“因为，你现在就在这里……嗯？这是什么味道。”
发明了C4后，迪达拉兴冲冲地去见了大野木，信誓旦旦地表示这次自己一定能够打败宇智波义勇，但却被老头告知：岩忍村即将举行中忍考试以缓和与木叶的关系，他打算请宇智波义勇做其中一场的考官，所以决不允许迪达拉在各国大名面前肆意妄为，并用对待人柱力的态度，封印了迪达的查克拉，将他关了起来。
现在已是深夜，绝大多数的高档饭店都已打烊，无一郎直接降落到钟楼旁边一座三层建筑的屋顶上。那里有一扇通往下层餐厅的小门。
“那个能操纵纸张的小鬼，就是难得一见的完美藏品。”
这下，无论是赏金猎人还是艺术二人组，都知道，动手的机会要来了。
有一郎脑子一转：“这么说，如果只是适量地食用这些海鲜，反而还有好处咯？比如，吃到全身上下没有寄生虫为止就不再吃了这样……”
老实说，自从晓组织搬离雨之国，管钱的变成了角都，他的待遇就一天不如一天。
果然，迪达拉被这句寻常人根本没办法理解的措辞给打动了。
迪达拉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再说，一个月前拉我加入的时候那么积极，现在才开始考虑我的忠诚问题，嗯……是不是有点太迟了？而且，我加入的时候说的很清楚了吧……”
而这些人能买得起8千円一斤的海鲜，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百姓——他们要么就住在近郊的庄园区，要么就是城市中心高档饭馆和娱乐场所的采购人员。
【那个发色……一青一紫。紫色那个的神情和小南……】
一直以来，小南就是蝎最渴望的藏品。
“他那副样子，生下来就为了被做成人傀儡的！”
即便有着几十年的对敌经验，蝎也不认为自己能在不安装带电武器的情况下制服一个鬼灯族人，只靠一些爆破物的话，就更无胜算了。
三分钟后，时透兄弟从楼顶走出，又跳房顶前往下一家餐厅，不断重复着这奇怪的入侵行为。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只有有一郎从餐厅离开时手里拿着的食物。
更何况，迪达拉深深地明白一点：他的自由不是靠自己的实力争取来的，而是宇智波义勇无意间的施舍——
无一郎无语地瞥了哥哥一眼：“你真想知道我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吗？”
“什么？又有什么事啊？”
直到今天，当他看到那种别致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超越时间的空洞之美，在时透无一郎的身上也有体现时，蝎明白，自己终于被赋予了第二次机会。
“啊……”有一郎瞬间明白了无一郎指的是什么，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看我这个哥哥当得，居然提起让你伤心事了。”
说着，迪达拉操纵着大鸟从那些埋伏者的正上方飞过，隔着半公里从腰包里掏出几颗乒乓球大小的黏土丢了下去。
只听咔嚓几声，铁门竟像冰块一样碎成一地。不过无一郎操纵纸张交叠起来作为垫板，这才没有搞出太明显的噪音。
什么也不会的时透有一郎被“长着”巨大纸翼的弟弟抱在怀里，悬浮在八十多米的高空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怪异的吼叫。
“去那边！就是那座大钟的右手。”
“喂，你老盯着这个姐姐的腿看什么？”他压低声音质问道。
即便身躯早已成为机械，赤砂之蝎的声音中仍表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渴望。
迪达拉从未见过这样的术，刚有些好奇，但转头就失去了兴趣，“算了，先找那个鲨鱼牙小子，回头再解决这些家伙也不迟。”
通过对尘遁的研究，他无意中开发出了肉眼无法辨识的C4炸弹——一种能够从分子层面摧毁物质的全新艺术。
“那边。”
“噫，突然不想要正常人的身体里是怎么回事，感觉像我这样也挺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每个人身上的这种东西，都比她身上的要多的多？”
没错，蝎只看了一眼就无法再忘记的，正是无一郎的躯壳！
“无妨。反正我能感应到蜘蛛的位置，到时候再追就是了。”
无一郎没那么乐观：“消灭寄生虫的同时，飞段的细胞也给了他们异常强壮的身体和野兽般的攻击性。当她失去了身为人类的种种缺陷时，也就不再是人了。到了那个时候，这种细胞本身，不也成了另一种寄生虫了吗？”
“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的耐心确实快要用完了。”
而另一边，有一郎溜达了一会儿，便轻松找见了开灯后明亮宽敞的厨房，光是煤气灶就有四台，更不必说形态各不相同的十几种大锅。
“有点意思……”蝎难得给出一句好评。
迪达拉至今记得那老头像是过来人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钱，刚好够一个C级护送任务的报酬，你就当是他给你的‘交通费’吧。
蝎沉默了片刻。
“他只说我一定会对你的胃口，没说别的。我也觉得自己探究更有趣嘛？怎么，蝎老哥你难道瞧不上我的艺术吗？”
而迪达拉的情报，蝎也是来到换金所后，找资料补了课才了有了粗浅的了解。
他说的这三个岩忍，自然是之前在换金所里偶遇无一郎的黑岩、红垩和黄碣三名上忍。
与其说是浴缸，不如说是儿童游泳池更合适。
为首的黑岩满眼凝重地看了一眼结霜的破碎铁门，重新评估了一下这对双胞胎的实力，最终决定还是不要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动手，便指挥赏金猎人躲藏在周围其他建筑的阴影中，监视这座大饭店的各个出口，寻找更合适的机会。
他去“刺杀”宇智波义勇的目的虽然达到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就连对艺术的探索，也因为缺少以往的限制和紧张感，而少了许多乐趣。
“尸体上的虫子比这些要难看的多。”无一郎视线掠过有一郎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痛苦。
上半句听上去还有些指责的意味，但有一郎的下半句立刻变了味：“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这样不太好吧。”
从之前的对话其实可以判断出，这两个艺术爱好者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合作执行晓组织的任务。
可没想到峰回路转，迪达拉误打误撞却触类旁通。
“你在他眼里，就像是小猫小狗小孩子一样的水平。如果路边有只幼犬朝他叫他就要把狗打死，反而会让他显得很渺小不是吗？”
有一郎悄无声息地走进去，顺着无一郎的视线瞄去，神情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迪达拉的话，越听越像言情剧里反派才有的台词。
看样子，他心里现在就只有鬼灯水月一个人算是目标了。
下方。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的确来了些兴趣。”
他曾经委婉地提出希望在小南死后继承她的遗体，但果不然其然遭到了拒绝，可打又打不过，只能等对方哪天被别人杀死。
“至少能让你以后不再对类似的事情的感兴趣。”
但很快，迪达拉从三代土影那里听到了唯一合理的推测。
但这一碰之后，他双眼暴突，漂亮的小脸立刻变得比印斯茅斯人呢还要扭曲，他的身体也像是被人掏了一拳似的，四体伏地，“yue”出了声跪了下来，仿佛要呕出灵魂。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小南却没能在最完美的年纪凋谢，随着年龄增加，作为藏品，她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些难以忽略的瑕疵。
“那就先解决这两个小鬼。那就等他们到偏僻的地方后，利索解掉决他们，然后再去找那个鲨鱼牙的麻烦。不过到时候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蝎老哥你也不能作壁上观……”
“……”蝎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才说道：“等抓住他们，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就它了！”
迪达拉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急迫心情了，口气也变得愈发不耐烦。
对于C4面对水化之术究竟能有什么样的表现，迪达拉自己也没有完全的自信。
但老实讲，光是自己的鼎鼎大名迪达拉竟一无所知这件事，就让他有些不爽。
“无一郎，我刚才看到的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无一郎皱着眉头，脑中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然而，他话音未落，这间房子的玻璃轰然碎裂。
而更丢人的是，他口袋里还多了好几万的火之国货币，就好像宇智波义勇用这些小钱就把他买通了似的。
“这附近有许多有钱人，他们身边有不少忍者护卫，最好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二者对彼此的能力、过往都不算熟悉——
从他脖子上跃动的血管来看，迪达拉对这个人的恨，比他对大野木的负面感情乘上100倍还要大一个数量级。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多，有一郎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屋外的人在自说自话，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无一郎走到窗边，那天真善良的神情逐渐收敛，变成了让哥哥感到陌生的漠然。
“有一郎……”无一郎轻声说道：“没想到，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战，会来得这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