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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悬着的心落了地 莲花终于上了班

第95章 悬着的心落了地 莲花终于上了班 (第2/2页)

第三天来硬的了,两天两宿不让睡觉,眼毛像抹了胶水黏住一样睁不开了。
  
  双手反背着拷在暖气管子上,只能蹲在水泥地上,眼前是锃亮的大灯泡照着,想睡都睡不着。
  
  第五天夜里,听脚步是进来两个人,心里直打鼓,吓得打哆嗦。
  
  只听一个人喊了声自己的名字,用手电晃了一下,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
  
  用手摸着右颧骨上落下的疤,朝我笑着说:“人是会变的,跟着好人学好。姑娘来上班的事……年轻人脑瓜子管用,学啥东西都快。”
  
  “没闲下的岗位,掂量来掂量去的,没合适的。”
  
  “没啥挑拣的,来给您打扫办公室。一楼的监控室啥的也行,在家里天天跟她妈打嘴仗……”
  
  “屎鼓腚了找茅坑,哪有合适的呀?要不去化验室,化验是个技术活。”
  
  “那太好了,替姑娘谢谢林矿了。”
  
  额日敦巴日说过,莲花在工牧办上了接近半年的班,挺突然的回来了,说是“福禄寿喜”四个金蛋子惹的祸。
  
  任钦的老婆偏偏喜欢金戒指,把“福禄寿喜”四个金蛋子找街面的小银匠花火,做两个金首饰。
  
  四个金蛋子里面包裹的是黑黑的铅,任钦一气之下把莲花退回来了。
  
  巴雅尔瞅着黑乎乎的戒指:“指定是银匠搞的鬼,我花了大钱买的,发票上写着假一罚十,我找他去。”
  
  任钦端详着那粉色的收款收据,连个红章都没有,收款人的后面只写了一个李字。
  
  便翻着眼皮说:“找谁去呀,连个名号都没有,没名字没单位的,工商和消协不认账的,小摊小贩流动造假,查个球。”
  
  说完觉得少点啥,拽过那张粉色的收据,在金额一栏后面找数字:“嘴皮子上的功夫有啥用?假一赔十,假一赔十的,假一赔百又有啥用?花了多少钱心里没个数?商场里的金首饰可是268多一克,至少有一万多。”
  
  巴雅尔头上渗出了汗,进门那股犟骨头软了下来。
  
  任钦仍在卖着滋味:“你姑娘的指标是我央求旗领导争取来的,领导的家属花火做个戒指,你嫂子在现场瞅了个清清楚楚,地上有缝就钻进去了,老脸丢光了,这黑黑的两个玩意,那还假的了?你以为是卖羔子啊,连毛带屎的。买纯银子的,赚个实诚人。凑了巧,喝口凉水塞了牙缝子,清理编外抓得紧,待些日子有机会再说吧。”
  
  巴雅尔清楚姑娘回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把他的话放心上了。
  
  在牧区莲花闹出了一个大笑话,假期接羔子,喊公羔子是男羊,喊母羔子是女羊,喊双羔子是两个男生或者是女生,一公一母的双羔叫男女羊。
  
  牧民听着她嘴里的话是蒙话,个个都捂着嘴笑了。
  
  这习惯到了工牧办也没改过口来。
  
  巴雅尔苦笑着说,没男羊女羊这一说,接下的小羊统统叫羔子,管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去化验室上班的头一天。
  
  药品架子上的一瓶瓶化学纯和分析纯,莲花瞅着化学分子式头涨大了,和我看蒙文是一个滋味,弯弯曲曲闹不机密。
  
  一个月后上手操作,左手捏住滴定管的玻璃阀门,右手晃动着三角烧瓶,到了滴定的终点,液体的颜色看不准,不停的滴定,写在纸上的数据高出别人的好多倍。
  
  化验班长斜着眼看她,元素符号认识不了几个,滴定终点的颜色分辨不清,标液多一滴少一滴出来的数据差大了,哪能出来个准确数据?
  
  又过了一个月,巴雅尔找到了高拥华,直截了当地说:“化验室那活是个累差事,烟熏火烤的,刺鼻味呛得嗓子冒烟干咳嗽。帮我疏通疏通,我实在是张不开这个口啊。”
  
  高拥华身上流着巴雅尔300cc的血,改口称兄道弟了:“老哥,等机会合适了给你垫个话。人不亲,血亲啊,莲花就是干女儿了。”
  
  巴雅尔脸上堆满了笑,接着又说:“化验室里的酸烟碱气的,嗓子痒得难受……医院的人说,结婚怀了孕,对胎儿有不小的影响。”
  
  化验室和选矿厂紧挨着,嘎查长的女儿乌云青瞅着莲花那身白大褂晃悠来晃悠去的,羡慕的要疯了。
  
  乌云青在选矿厂看大球磨,响声大涨破了头,早就不愿意干这块活了,跟她妈囔囔嘟嘟有一阵子了。
  
  嘎查长的笑脸盖不住焦躁的模样,没等他开口,我就说:“慢慢等岗位吧,球磨工没两年多的功夫,勺子头舀着矿浆,不用手捏,打眼一瞅就知道磨矿的细度,比面粉还细,是200目的,还是300目的。”
  
  嘎查长搬出老婆来说事:“她妈让孩子闹腾的哭了,瞅着我朝矿山的方向过来了,才转回头了,车镜子里清清楚楚的。”
  
  我指着西南方向,说:“石子厂那片草场是巴雅尔,机器一开漫天的石子面子,飘飘悠悠还是落到了草场上。给他姑娘找个闲快活,没办法啊,堵堵嘴吧。”
  
  嘎查长又说:“费点心吧林矿,要不先去监控室看画面?”
  
  我有些不耐烦:“坐车1.5米的个头要全票,公平吗?不公平,为啥不看年岁,到结婚了,看岁数又不看个头了,这是法律规定,没人敢违背的,没办法呀。有闲下来好一点活儿,给你留着。”
  
  他提醒着我:“她是学会计的。”
  
  选矿厂换下来的球磨蛋子,一宿让人偷走了2吨多。
  
  我回过话来说:“你来的赶巧了,你用拉达板测测贼往哪个方向跑了?”
  
  嘎查长红着脸:“林矿啊,其实啊不是骗你,不习惯白所长那一手遮天的样子,打他一巴掌。姑娘工作的事,你要多费点心,我不能压在巴雅尔的舌头底下。”
  
  我说:“想多了,没必要给自己加压力。盟长的儿子干上了苏木长,旗长
  
  的儿子干了副盟长,盟长能有情绪?下一代的事,个人干个人的。不是拖着不办,要有空缺下来的岗位。”
  
  嘎查长出了大门口。
  
  没等高拥华把莲花换工作的事说完,我说:“干了几天挑三拣四的,让乌云青去化验室,替下莲花。”
  
  一周后,乌云青正式去了化验室上班,也穿上了白大褂。
  
  嘎查长合不拢嘴了,笑着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楼梯口就给老婆去了电话:“乌云青去化验室了,穿上了白大褂了。”
  
  高拥华回了办公室给巴雅尔去了电话:“让莲花明天去选矿厂上班,等有了好一点的活,再说吧,先过度一下哈。”
  
  巴雅尔晚上给送去了两条烟,高拥华没收下,又添了两瓶酒给他。
  
  瞅着巴雅尔的脸说:“你的血在我身上流动着呐,是一辈子的友情。干女儿的事,我记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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