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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塌了一个坑 圆了一个梦

第19章 塌了一个坑 圆了一个梦 (第2/2页)

“那就回吧。要不先用卷尺拉个数,双方同面。”阿来夫给足了嘎查长面子。回去的路上他问,“塌这个大坑,可不能用2.56元/平米说事了,那是租地的价,羊草死活不用管。坑填平了,撒上草种子,勤拉水浇呀不一定保苗,第二年出草了。”
  
  “你说的这块,我的心里能没数嘛。还漏了一块,填坑不能和鹰一样吧,拉土车和铲车碾压的草场这块。”嘎查瞅着一侧的巴雅尔又说,“每落下啥吧,让你们回来还没闹机密,拉直了脖子有啥用?喊干了嗓子眼,没人递水给你的。我和工牧办的那伙人不一样,牧民丢了草场,撒不了羔子了,苏木和工牧办那伙人吃工资的。牧民的阵地在草场里,羔子是衣食父母啊。草监所和工牧办那伙人的阵地在办公桌上,车轮子转就能吃饱肚子。”
  
  巴雅尔停了下来,和看陌生人一样上下打量着:“尼玛的还是一个‘眼儿’的连桥着急啊哪啥,哪啥,以后也要罩一下我呀嘎查长。”
  
  额日敦巴日哼了两声:“你那德行,对你一百个好,也换不回一个好,想罩都罩不住呀。”巴雅尔摘下了长舌帽,嘎查长又补了一句,“啥时不胡乱折腾,会罩着你的,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凡事要有个方式方法,打死人要偿命,骗死人的,哄着他们开心。矿山不差钱的,他们爱惜脸面,尤其是在苏木和那些局长面前,能赚一嘴和牧民关系处的很好这句话来,额外多出个万八千的不心疼。有了这个方子,能抓不到药嘛。瞅着我和矿山走得近,就说我和他们穿了一条腿的裤子。嘎查是个肉包子,两头受气,没坐在这位置上的人,闹不机密的。”
  
  “光说不练啊,不说这一百个好,倒忘记了。不暗地里挖坑,赶我往里跳,进局子里蹲了十多天,拿我是傻子了。”阿来夫拽了一把,没让巴雅尔再说下去。
  
  “你啥时能口吐莲花,那嘴和压水井哗哗不停下来。白毛风来了,羊群不用赶,顺着风停不下来啊。我有那尿,让你进去吃几天清闲饭?正眼盯着我,眼睛不会说假话。我和‘土律师’不一样,他吃了原告,回过头来吃被告,眼里装的只有钱,没狗忠实。”巴雅尔恍惚了一眼,没敢正视嘎查长。
  
  阿来夫从来没怀疑额日敦巴日和查娜做了不该做的事。也许是多年前留些了话柄。“诈金花”阿来夫输光了本钱,又输掉了5只大羯羊。额日敦巴日半认真半开个玩笑,查娜陪我睡两天,就抵账。究竟额日敦巴日睡没睡查娜,谁也不知道。阿来夫还没还那5只大羯羊,恐怕只有阿来夫和额日敦巴日清楚。查娜1.4多一点,人送外号“根号2”。后来嘎查传开了,不要小看那“根号2”,蛮贵的呀,5只大羯子的钱。
  
  有人说:“贵啥呀,嘎查长结实的和牛一样,络腮胡子满脸的茬,‘羊耙子’能闲下来吗?一年下来72次,算下来一次不到100块,赔本的事儿,没人会干的。”
  
  阿来夫的姐姐是伊日毕斯的大嫂,对大嫂的意见再大,也不能向嫂子的弟媳妇身上泼脏水呀。岱钦的老婆伊日毕斯站出来为查娜澄清:“磨牙的闲话碎语,传话也能当真?”
  
  浩特的一个中年妇女陪着笑脸说:“这些傻男人啊,瞎睡了,吃包子可不能看皮,人家的‘活儿’好呗。”
  
  伊日毕斯肥嘟嘟一身膘,巴雅尔凑近捅了一下她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说:“岱钦的‘活儿’咋样?嘎查黑乎乎的一片胸毛,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膘,绵绵的肚皮肉嘟嘟的腰,睡了一茬,还想下一茬。”
  
  “一边去,就你话多。”伊日毕斯笑了,“你的活儿,好坏心里没个底儿,你老婆不挑剔,管我啥事,卖羔子的钱,装进老婆的腰包里,没过我的手。”
  
  说的人多了,“一个眼儿”的连桥成了打牙祭的话,没人在意他的真假。
  
  阿来夫又返回了坑口,瞅着坑口啪啦啪啦一直向下掉泥草,扑腾又塌了一大张下去。嘎查长冲他喊:“往后,往后,不要命了。”
  
  坑口一直冒着柴油味的白雾气。阿来夫围着额日敦巴日转了一圈说:“前些年可是你说的呀,挖矿就像《地道战》里的地道,牛羊不耽搁吃草,草场和没挖矿之前的一模一样。阿来夫岱钦和我都在场,你拍着胸脯亲口说的。还说牧场的面积不会减小,万一真有一天塌了坑,矿山不赔钱,你赔。牛羊真的掉进坑里,你的羊群比我们的一点不少,可从你的牧场把羊赶走。我们可都是在协议书上签字按了红手印的呀。丈量好了,又不停的塌,咋赔啊。”
  
  高拥华接完电话,也去了坑口。“塌就塌吧,塌平稳了再用卷尺拉一下,少不了你一分的。话都说透了,再咋说。”嘎查长摸了摸胸口说,“回吧,心永远装在肚里。”
  
  巴雅尔打量着坑口边上的一棵山大烟花,细细的脖子上擎着个大脑袋,摇晃了两下,也落了下去。问高拥华:“啥时住手啊,不在下面挖矿石,能塌个大坑吗?提心吊胆吓人的,闹不机密哪天人也掉进去了。”
  
  高拥华想起了昨晚的梦:“我宿舍的床晃悠了两下,是地震引起的。”
  
  巴雅尔指着草原,跟了一句:“下面没空洞,别说晃悠两下,十下也塌不下去啊。”
  
  阿来夫说:“闹不机密哪天要塌下去,矿山要盖个红瓦房给我,不用害怕睡觉掉进坑里。”
  
  高拥华说:“井下的探矿向东停下了一年了,没井巷工程了,怎么会塌坑?你不会担心天会掉下来吧。”
  
  “天掉下来都没命了。我掉进坑洞里爬不出来。”
  
  “你指定个地方,盖个红瓦房给你,掉进去可不管我的事啊。”
  
  “那我住在门卫室里,那地方塌不下去。”阿来夫说完又朝招待所方向瞅了
  
  一眼说,“那地方也行啊,有工人住着,掉不下去。”
  
  高拥华说:“不想去林总办公室,那里更安全。”
  
  嘎查长圆着场:“阿来夫闹不机密矿山的事,不要怪他的,爱护自己的命性不是错啊,难免的。”
  
  “等稳定下来不塌了,三方同面再来量个数,行吗?”阿来夫瞅着问:“林
  
  矿啥时回来?”回过头对阿来夫说,“这事不用找林矿,让运营部的人过来,
  
  喊上嘎查和你,三人同面签上字,那是赔偿的依据。”
  
  回到嘎查办公室,嘎查长对他们几个说:“不要听他胡说,装大个呀,他不过是跑腿打小旗的。矿山会给我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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