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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耍奸藏滑不买账 稀里糊涂进“牢房”

第10章 耍奸藏滑不买账 稀里糊涂进“牢房” (第2/2页)

满都拉清楚他在说自己。没好赖意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拿保护草原当挡箭牌。我闹不机密你的意思?实话说了吧,智商没你高,是干不了所长,几天不见有尿啦。给你一根针,真的当成擀面杖了,干脆直接当成金箍棒多好,也把自己当成愿意打谁就打谁的孙大圣。”
  
  巴雅尔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根筋到底了。反过来逼问满都拉:“不要紧,天底下有说话的地方,我给北京的记着打个电话,过来采访一下我。去年夏天在我包里喝过酒,给了我名片,电话号码我手机里有,让苏木上报纸丢丢丑。”
  
  “少拿大奶子,吓唬小孩。胆子小,所长的位子,就是你巴雅尔的了。”满都拉瞅着两头受气的巴雅尔,抬高嗓门说:“不听劝,一心打我的脸。惹下的祸根,回过头来哭都来不及啊。”
  
  不到上班的时间,额日敦巴日早早来到俄日敦达来的办公室,两人嘀咕了好长时间。额日敦巴日离开办公室直接去了草监所:“该去牧点突击检查了,有些人的羔子蹦得欢。”
  
  满都拉拍着大腿说:“给我气糊涂了。走,快走。”
  
  今天的行动是绝对的保密,统一坐车不能单独走,手机统一放在所里,不能走漏了半点风声。兵分两路直奔巴雅尔的牧场。巴雅尔和满都拉摊牌后很害怕,担心他会像以前那样搞突击“检查”。满都拉和额日敦巴日走后,他想把多撒的一百多只羊赶到阿来夫的牧场,躲开满都拉来草场清点数量,阿来夫打死也不愿意。救命的稻草断了,巴雅尔哆嗦着手,指着草场白花花的一片羔子说:“亲兄弟明算账,一只一天给你6块,嫌少就10块。给你1600,包住草钱了,够吗?”
  
  瞅着摇头不说话的阿来夫,又说:“你也要把我往死路上赶啊。”
  
  阿来夫的脑瓜子摇得像货郎鼓,指着岱钦说:“划算的话,撒你的牧场里。到嘴边的臭肉,你不吃,凭啥放我碗里,我不占这便宜。”
  
  岱钦没想到阿来夫能一口回绝,他把一切的一切全推到阿来夫身上。摇着头拍打着巴雅尔的肩膀,无奈地说:“我和你差不太多,也多撒了八十多只,也愁慌没法消化。你们亲弟奶兄都不搭边,我这几杆子达不到的亲戚,白扯。”
  
  牧场上雪白的小羔羊跟在母羊的后面蹦蹦跳跳,悠闲吃着柔嫩的小草。轰鸣的车辆声夹杂着刺耳的喇叭声,从四面向中间回拢,分散的羊群顿时乱成一片,慢慢扎起了堆。这架势这场面从来没有过,要坏大事了,巴雅尔慌了手脚。草监所的十来号人开始清点羊数。他知道得罪了满都拉和苏木长,没有好果子吃,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笑嘻嘻地说:“不用点,不用数,超了,超了不到150,明白人眼前,我不说假话。锅里煮着茶,进屋,进屋。”他的胸脯里的两只兔子,扑通扑通一个劲的往喉咙眼里跑。脸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认为和往常一样,塞给一些钱,走人了事。这次检查足足提前了二十多天,清点羊数之后,草监所的人没主动提出“过牧”罚款的事。中午喝酒没有推辞,一杯一杯的下了肚,巴雅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有个习惯喝完酒必“诈金花”。酒过三巡,他开始装醉,喝一口出去吐两口,摇摇晃晃回到座位双手架着头,一言不发双眼叽里咕噜的转着,听着他们喝酒的神态,谁喝多了谁喝醉了他一清二楚。这次他错打了算盘,不用划拳不用唱歌,除了所长其余的人全喝大了。
  
  牌局进行了不到一个小时,巴雅尔门前堆了厚厚的一堆钱。他开始算计再有两个小时,草监所罚的钱,能赢回六成多,里外兑除罚款不到四成。没等美梦成真,蒙古包的门突然被人拉开,白所长指着桌上的一堆钱,问道:“聚众赌博,人赃俱在,巴雅尔你有啥说的!”巴雅尔笑眯眯拉近乎说:“咱们可是有多年的交情了,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认错,可错不全在我。人又不是我请来的,是他们自己来的,不是我组织的,不是聚众赌博呀。”
  
  “少废话。你是死也要抓个垫背的,那破德行。他们为啥来的?你不清楚?你倒问起我来了,快收起你惯用的那一套。草监所的人点完数要走人,是你执意留他们喝酒的。你是有动机的,并且是在他们都喝醉的情况下,你提出‘诈金花’的。在这情形下,他们完全没有清醒意识,只是被动的从属。不是你组织的,是谁组织的?你说出来呀!你是主犯,他们是从犯,在量刑上是有区别的。”没有异议,在讯问笔录上按上手印,白所长步步逼问。
  
  巴雅尔接过讯问笔录,看了一遍,战战兢兢刚写完“以上情况属实”几个字,像是掉进大雪坑,浑身哆嗦起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白所长看火候到了,拖着腔儿严肃地说:“不要哭哭啼啼的!还有啥要交代的吗?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在以上情况属实下面,签上名按上红手印。哭能解决问题吗?光凭几滴眼泪就能证明你是冤枉的?几滴眼泪不值钱,看守所和监狱里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白所长翘着二郎腿,大口大口吐着烟,滋滋润润对巴雅尔解释着: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七十条是这样说的,为赌博提供条件的,或者参与赌博赌资较大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严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上三千元以下罚款。这几个款项你都占齐了,拘留你十五日,罚款三千一点冤枉不了你。”
  
  巴雅尔被拘留的当天下午,嘎查浩特全传遍了。有人说他是阻挠矿山选矿厂开工,是呼和巴日下的命令,才抓人的;有人说他拉帮结伙抬高草原补偿价格,犯了法,让派出所抓走了,在拘留所里“蹲号”,不只是挨揍,每顿只给一个馒头一碗菜汤;有人说是在蒙古包里聚众赌博,他赢了一万多,桌面上的钱一小堆,让白所长一锅端了。阿来夫吓病了,五六天没去草场溜达。巴雅尔没少鼓动自己跟嘎查和苏木对着头干,把补偿价码向死里喊……真是这样,下一个抓走的人不,就是自己了。越担心越后怕,又回过头来骂自己胡思乱想。岱钦说是因为赌博被抓进去的,觉得也不对,一起“诈金花”的人,为啥单抓他?闹不机密这些说法哪个是对的,他找额日敦巴日探个虚实,低着头搓着手说:“问你一句实话,他是犯了啥事才被抓的?岱钦说是‘诈金花’,让派出所逮走的。”
  
  他直直瞅着嘎查长的嘴,在等着他说是‘诈金花’让派出所逮走的这句话。额日敦巴日低头抽着烟,满脸忧愁低声说:“别听岱钦瞎叨叨,蛋球大的事闹不机密?来找刺激是吗?我比你更难受,毕竟是嘎查的人,想啥法子能把人捞出来。”
  
  阿来夫歪着头递上一支烟,说:“对我还保密?球蛋的事,费这大的劲,不就一句话吗?闹不机密才问你嘛。”
  
  额日敦巴日在吊阿来夫的胃口,没有正面回答,扔下烟头转身要走,又转过回头来,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不想让人活啦!你有完没完。还不是牧场补偿那点破事,不守规矩和框框,就他知道钱多了,好花。狮子大张口,要一口吃个胖子。补偿那点钱是小事,选矿厂开不了工是大事,敬酒不吃吃罚酒。自作自受,怨不了嘎查,我苦口婆心的费了多少唇舌,死活听不进去一句话,满脑子里装的是钱。一条死路走到底,撞得头破血流,活该!”
  
  第二天一大早,阿来夫搬走了那顶破旧的蒙古包,赶走了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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