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夜的黑不是黑,是四十五度灰。 第六章 梦里被追杀
第五卷 夜的黑不是黑,是四十五度灰。 第六章 梦里被追杀 (第1/2页)穆青山回自己的房间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是担心于岁晚难过的还没有睡,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两个房间的两张床仅隔着一堵墙,她不敢哭出声音来,因为他听见了又要熬夜陪着她。
他自己又无聊,手里拿着那锭金子无意的观摩着,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居然还有人用金子,也不知道它值多少钱?够不够我交学费哦?好——烦……”
他关掉灯以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姿像一个胎盘里的巨婴,脸部与膝盖接触,抱紧双腿蜷缩成一团。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心理学说说,只有内心深处极为孤独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睡姿,或者从小就缺少母爱。
黑夜里,于岁晚还是会想起陈铭,想起和他有过的种种。
难道你,真的就忘了吗?
那些曾经并肩走过的岁月,那些曾经一起看过的风景,那些曾经一人一只耳机循环播放的歌,还有学校门口那家牵手奶茶店,还有……还有很多,很多。
那些你们所有过的这些那些,它们从未变更过。
就连学校的食堂阿姨她们在打菜的时候手永远都还是抖的。
太多太多的记忆仍然是崭新的模样。
那么变的到底是什么?
是你,是我,还是这个陌生的世界。
她的眼泪像雨后叶子上缓缓滑落的水滴,晶莹剔透,在晚上的时候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如果夜郎州城有夜,那么它一定可以照亮整个夜郎。
她的悲伤你听得见吗?
不,你永远都不会听见。能听得见的只有睡在她隔壁的另一具孤独体。
于岁晚在抽泣之中迷迷糊糊的睡去,噩梦缠身,一直醒不过来。
穆青山突然猛的醒来,看了一下时间,才三点多。他在想她是不是睡下了,于是爬到她的窗子边像壁虎一样探察了一下。
看到她安详的睡了他也就放心了,正准备回自己房间时,于岁晚却大喊了一声“不要——”
声音凄惨悲鸣,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阿鸢?”
穆青山什么都没想便打开窗子进去叫醒她,然后把灯打开。
于岁晚满头大汗的,分不清脸上的液体是汗水还是泪水。
穆青山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一大口。
他拍着她的背,缓了会,问道:“又做噩梦啦?”
语气里满是温柔和在乎。
她无力的点点头。
“这次梦到的是什么?”
她掐捏着手里的杯子,目光呆滞的没有说话。
穆青山继续说道:“你不能再瞒着我做傻事儿了?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给你时间,我不需要你现在说。”
她起身走到窗子边,看着这不夜城,微风轻轻的吹过脸庞,凉凉的,疼疼的。
穆青山给她披了一件外套,然后静静地站在她的身旁。
过了许久,她缓缓的开口说道:“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突然的就与这个陌生的世界宣布告别呀?”
他轻轻偏过头看了看她的神情,比之前缓和了些许。
“也许会的吧。”他有意无意的回答说。
“我刚刚梦见,沐氏兄妹带着一个非常奇怪的人追杀我们。”
沐氏兄妹?奇怪的人?
“沐氏兄妹?这……不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杀伤我们的确实是沐氏兄妹没错。”
“那……那个怪人呢?”
“那个怪人极其奇怪,他穿着一身黑色斗篷,没有脸,亦或者说没有头,但斗篷上的帽子跟正常戴在头上的一样。从他那无脸的斗篷里我好像看到有股文学气息与怨气一起熊熊燃烧。”
穆青山一边听她说,一边在脑子里塑造她梦里的怪人的形象。
“那你认识他吗?”
“未曾见过,但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经和他亲密无间一样。”
她说的话越来越邪气,可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他进来的时候她确实在做噩梦。
“假若你的梦是真的,那么我又能做些什么才能保护你呢?”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那你能不能感受到它发生的时间离现在有多远?”穆青山问。
“至少在三年后。”
“三年……三年……”他小声的念叨着,“应该够了。”
“你在说什么?”于岁晚看着他问。
“没有,我在想三年的时间应该足够让我们准备好阻止它。”
“可以吗?”
“一定可以的,相信我!”他坚定的回答她。
也只有他才会听她“疯言疯语”,也只有他才会相信她,也只有他才肯不顾一切的陪她一起努力。
若换了别人,早已将她当作疯子送进精神病院。
“对了,沐氏兄妹给的那锭金子呢?给我看看。”于岁晚突然说道。
“呐。”穆青山把金子拿给她。
她接过来仔细端详着。
“我瞧了很久了,没什么特别的。”穆青山说。
“呐,这不是还有字吗?”于岁晚拿着金子给他看,底面确实有“kroraina”的字样。
穆青山觉着很纳闷,自己也观摩了许久,而且一锭金子那么点大,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当他再从于岁晚的手里接过来时,字样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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