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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劫持

第6章 劫持 (第1/2页)

天周十五年,七月初三,钦定太子出征之日,皇帝宫门阅兵,亲赐太子调兵虎符,赏三军出征壮行酒。
  
  太子金盔金甲,红缨红缎,腰悬极铁重剑,身披百花之袍,沉稳坚定;坐下骝龙驹,仰头顾盼,喷鼻踢腿,趾高气扬。
  
  人中龙凤,马中赤兔。
  
  太子身后,一杆高高的龙旗不怒自威,上书“替天征讨”四个泥金大字。
  
  护卫太子的,是乞伏如之率领的两千重甲羽翎,红缨红袍,黑盔黑甲,人不言声,马不嘶鸣,在皇宫门前布成整齐的方阵,金戈如林,矛尖如映,寒气森森。
  
  方阵如冰,寂静无声,萧萧杀气,直逼敌境。
  
  陛辞之礼成,太子拨转马头,率领中军,迎着朝阳,带着帝王的嘱托、帝国的希望、臣民的荣耀,前往东部边境,与大军会合。
  
  安东侯慕华博,得太子亲点,已提前至东方边关整军,以待太子。
  
  宇文化成督运第一批粮草,随军启程。
  
  宇文豹欢天喜地,文锦却一路惆怅,慨叹不已,目光追随太子仪仗,久久不忍离去,直到宇文豹催促,才拨转马头,犹自叹息,恨自己不能随军出征,一展身手,报效朝廷。
  
  二人随后前往宇文化成所部,送他至三十里之处,返回时,已午后多时。
  
  回城时,宇文豹见天色向晚,笑对文锦道:“我已约拓巴原乡至销香府一聚,锦郎先回府,禀知娘,我稍后便回。”
  
  文锦笑笑:“义父尚未走远,兄便野马脱缰,不怕我告知义父?”
  
  宇文豹哈哈大笑:“锦郎若是此等人,兄活于世,也无意趣。”
  
  文锦正色道:“兄对柳依依,若情真意切,可赎其身,若逢场作戏,需适可而止。”
  
  宇文豹叹气道:“可惜阿爹不似拓巴升,原乡所爱,从不干预。”
  
  文锦怒道:“休在我面前提此奸贼。”
  
  宇文豹并不退让,叹气道:“你我虽非一母同胞,却情同手足,若你报母仇,我可相助,可远乡天真纯粹,何其无辜,若是伤害原乡,须从我尸身跨过。”
  
  文锦恨极,默然不语,拨马离去。
  
  刚至宇文府大门,管家元庚远远看见,踉跄而出:“公子为何归来如此之晚?”
  
  文锦惊问:“何事如此慌张?”
  
  元庚惊惧地说道:“小姐被人劫掠而去,至今已有半日。”
  
  文锦大惊失色,几乎站立不稳:“为何?”
  
  元庚方道:“今晨,小姐男妆出门,往观太子出征盛况,盛典结束,小姐正欲归家,忽一男子扯掉小姐头巾,致头发披露,女身毕现;小姐盛怒之下,追其至偏僻小巷,被数人劫持,抬轿而去。”
  
  文锦不解,问道:“你何以知之?”
  
  “丫鬟墨霜逃脱,回府报我和夫人得知。”
  
  “对方几人?”
  
  “十余人。”
  
  “往何方向而去?”
  
  “出西门。”
  
  “你何以得知?”
  
  “问遍四门守卫,唯西门守卫见过此轿。”
  
  文锦凝眸沉思片刻,对元庚说道:“你速去销香府,告知豹兄此事,嘱其先报官,而后与官军向西追击,与我汇合,切记让其带上顺儿,他有追踪之术。”
  
  又对丫鬟说道:“你回府禀知夫人,让其放心,贼人不似要伤害燕子,我即刻追击,不带回小姐,誓不独回。”
  
  又拉过府中小兴儿,命令道:“你召集府中男丁,守好各处府门,府中派人日夜巡逻,不可懈怠!”
  
  说罢,他翻身上马,泼风般向西疾驰而去。
  
  片刻出城,人烟逐渐稀少,他忧心如焚,更纵马狂奔。
  
  笔直的驿道,一路向西,却在回马坡一分为二,以坡为隔,一路向西,通向胡夏,一路向北,去往柔然。
  
  山势耸峙,林木茂密,文锦勒马急止,稍停片刻,便催马上坡,立于最高之处,向两边张望。
  
  此处还是平城近郊,连阡接陌均是绿油油的农田,傍晚时分,牵着耕牛的农人正懒懒地归家去,村舍之间,炊烟袅袅,鸡鸣狗叫,一片祥和,毫无异兆。
  
  他看向远方,便见西边方向,三十里开外,目力所及之处,朦胧的暮光之中,隐隐有飞鸟惊起之象;而北方则平静如夕,牛马归圈,炊烟如线。
  
  他纵马下坡,向西追去,本欲留一标记给宇文豹,细思他有顺儿在,何须自己耽误时间,便不再停留,向前急追。
  
  又追数十里,天便黑透,人虽尚可支,马已不堪驰,文锦暗想,若对方乘黑设一埋伏,无声无息便可结果了自己,死不足惜,只是误了燕子。
  
  况且天黑,对方也必不能赶路,此地距边境尚有几日路程,只需在出境之前截住这帮强贼,对峙半日,豹兄必能率人赶到。
  
  思虑及此,便在一山泉之处驻马歇脚,先饮马,又放马食草,自己手提长剑捕获一只野兔,烤熟吃了半只,剩下半只却留作明日口粮。
  
  囫囵一晚,天色未明,便打马疾奔,又追半日,还是了无踪迹,他心中焦躁,若宇文燕乘轿,必不能快行,应该追上了呀!难不成追错了方向?
  
  随即大悟,必是对方弃轿于荒野,迫宇文燕骑马而行,如此,事危也,若到了边境,敌有人接应,事更不可为。
  
  思索片刻,他便打定主意,再寻一匹马,交替骑行,必在边关之前截住他们,即便豹兄不在,独自动手,也要救出燕子,便是死,也死在一起。
  
  不久到一集市,内有贩马之所,他摸身上,却无银钱,无奈之下,只得以母亲所留之短刃质押,换了一匹上乘之马,说好回头以银钱赎回。
  
  又向马贩打听,得知确有一行十数人,于早间通过。
  
  他精神大振,催马便行。
  
  随后他不再停留,换马骑行,只在两马都疲累至极时,停马歇息片刻。
  
  平原渐退,浅丘日多,村落越见稀疏,精耕细作的农田变成了连天接地的草原,马嘶羊叫取代了鸡鸣犬吠、牧童短笛。
  
  终于在这日日暮之时,望见一支马队骑行的烟尘;他却不敢靠近,万一被对方发现,定又成追击之势,只能迫对方速速离去,遥遥尾随,尚可给豹兄留下追击时间。
  
  天又黑,已不见五指,对方终于停下打尖,远远看不见对方人数情势。
  
  他思虑片刻,望了望黑黢黢的夜色,便纵马走下大路,顺着荒野,迂回向前赶去。
  
  宇文燕自被挟持之后,起初甚是惊恐,极力反抗,无奈对方人多,她被反绑于轿中,嘴里被塞了一块臭手巾,无法呼救。
  
  后见对方并无加害之意,逐渐放下心来,心中还颇有几分得意,阿哥与锦郎,必来救我。待锦郎至,必叫你们吃一记“旋风斩”。
  
  离城既远,对方便弃轿于荒野,迫其上马疾驰,她复又开始担忧,待过回马坡三岔路口,她忧虑益甚,不知锦郎与阿哥能否准确追踪而来。
  
  几次过集市,都欲呼救,奈何看管之人甚是警觉,稍待人多,便有意无意,以剑抵其腰,她只得作罢。
  
  这日清晨,曙色稍明,这帮人便催促起身赶路,她开始恐惧,虽然不甚出城,她也知前方日落,便是西行,这许多日,怕是距边关不远了,若逃出国境,锦郎与阿哥便回天无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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