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孰真孰幻

第十九章 孰真孰幻 (第2/2页)

"高人？呵呵，颜公子有意思！"老者抚须笑道，青色衣袍在夜风中轻轻扬起，倒也有几分高人丰姿。
　　
　　听这老者叫出自己的姓氏，颜锦寒倒也毫不吃惊，高人嘛！都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但他还是要假装吃惊的配合问一下："老先生认识在下么？"
　　
　　"老夫不仅认得公子，而且知道公子的本来身份。"老者仍自含笑道，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突然变得精亮。
　　
　　"本来身份？"这次颜锦寒是真的吃惊了，他微张着嘴，紧紧的握着缰绳，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呵呵，颜公子不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么？"老者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啊。
　　
　　颜锦寒闻言更是震惊，思虑千转，突然脸上露出一阵狂喜，几乎要直扑于前，高声道："老先生、高人！您既然知道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那您一定知道我该怎么回去了是么？"
　　
　　却见那老者摇了摇头，见颜锦寒霎时露出一股失望和置疑的神情，他笑道："颜公子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才是真实存在的，而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世界只不过是虚无飘渺的呢？"
　　
　　"什么？你说什么？！"颜锦寒愣了：自己本来的那个地球世界、那个现代化的社会、飞机、导弹、宇宙飞船……都是假的，虚无缥缈的？这个落后的、愚昧的、只不过相似于地球古代时期的世界才是真实存在的？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于是他苦笑道："老先生，你开什么玩笑呢？请您务必告诉我，该怎么离开这个见鬼的世界？您一定知道的，是吗？"
　　
　　老者再次摇了摇头，说道："眼前的才是真实的，不要去怀疑这个世界，不要去怀疑自己的身份，颜二公子！"
　　
　　"呵呵呵，颜二公子？是我吗？老先生既然知道我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难道不知道那个真正的颜二公子的下落吗？"颜锦寒笑了笑，他突然平静了下来，似乎明白了眼前这位老头，纵然是所谓的高人，也不过是一个疯子而已。
　　
　　老者似乎看穿了颜锦寒心中所想，他笑了笑说道："真身重现，残魂复位。那个所谓死去的颜二公子，其实只不过是你在这个世界当初的一缕残魂而已。"
　　
　　颜锦寒闻言打了一个冷颤，突然想起在失落森林里，那个颜二公子死去时的情景，那突然传自颜二公子的记忆，他喃喃念道："真身重现、残魂复位！残魂……"
　　
　　老者见颜锦寒仍处于内心的挣扎之中，叹了口气，说道："老夫并不指望你能马上明白，只希望你在日后，勿再冷眼旁观这个世界，善待珍视你身边的人。至于你逍遥一生也罢，轰轰烈烈一生也罢，一切都随你心意。"
　　
　　说完，老者转身缓缓离去。只听得身后颜锦寒喊道："就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就算我就是那个颜二公子，那为什么我当初却生活在那虚幻的世界二十年之久，至今才得以返回？"
　　
　　老者闻言停止脚步，却没有回头，说道："确切的说，你在那个世界度过了十八年，至于为什么，我却不能告诉你了。保重，孩子！"说完后，老者的身形已经缓缓往街角而去。
　　
　　"眼前的才是真实的……"
　　
　　"不要再冷眼旁观……"
　　
　　颜锦寒呆呆的站在原地，脑中一片乱麻。"我一直只是一名旁观者么？他突然想到宁武镖局与军队拼死搏杀时，自己曾把它当做一场游戏、一场电影，就算最终挺身而出后，自己竟然也可以无视满地的尸体谈笑风生……又突然想到了柳青儿那张凄艳的脸庞，自己明知她无处可去，却只是生起一股毫无意义的怜悯之情，最终弃之不顾……"
　　
　　是啊！纵然自己对这个世界有所怀疑，但无论如何，现在的自己总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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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公子，你怎么了？二公子！"
　　
　　颜锦寒突然被惊醒，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赵良行和郭善长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省视自身，发现自己仍然骑在马背上，再望了望前方街角处，除了街边屋檐下的笼中灯光闪烁外，倒也人影偶尔闪过，只不过，那个青袍长髯老者，却再也无影无踪。
　　
　　"刚才我怎么了？"颜锦寒问道。
　　
　　"小人就看二公子站在这儿不动啊！"郭善长仍是一脸奇怪的打量了颜锦寒一番。
　　
　　"哦！"
　　
　　只不过是一场梦么？颜锦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看了看赵、郭二人一脸的茫然，他突然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去找遍这个清洲城所有的客栈，一定要找到柳青儿！"
　　
　　"是！"赵、郭二人闻言后，似乎倏地明白了颜锦寒为何在此站立半天，是啊，那些女子怎能与柳姑娘相比呢！两人脸上均出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