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 第五十六章 天才学生
黑执事 第五十六章 天才学生 (第2/2页)老教授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轻声问道：“你叫陈小小？”虎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老教授熄了手中烟斗，看了看虎牙，微微皱眉：“老洪没来么？”虎牙低头答道：“洪叔今天有急事要办，本来他是想跟您叙叙旧的。只是大小姐那边催的紧，他只好先走一步。洪叔让我替他向您告个罪，说是下次再亲自过来向您……”
“免了免了，”老教授摆摆手，叹口气道，“那家伙哪里是有什么急事要办，明明是想躲着我吧。哎，算了，不说他了。对了，老洪在电话里倒是蛮推崇你的，说你天资聪颖，简直就是数百年来所罕见。”虎牙羞涩地笑一笑，道：“老先生，大人夸自家孩子，一般都这么说。”
老教授摇摇头，道：“若说别人会这样，我一点都不奇怪。但老洪他可不是会随便信口开河的那种人。说说吧，你有什么特殊本领能让他对你赞不绝口。”虎牙想了想，低声道：“过目不忘算么？”
老教授点点头：“过目不忘么？这倒也还算是一项比较厉害的本领了，不过我倒想要考考你这方面的本领。”虎牙自信地道：“老先生请说。”
“别老先生老先生地喊了。我叫吴涯，你直接叫我名字也行，或者喊我吴老爷子也可。”吴涯没有半点架子，平和地微笑道，“现在，闭上眼睛，放松心神。”虎牙也不知道这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很肯定老人对自己没什么恶意，放心地依老人言闭上眼睛。
吴涯敲了敲面前的老旧红木书桌，想了想，轻声道：“既然你说能过目不忘，那么我就考考你。你进来我这书房也有几分钟了，就把你所看到的每一样东西的的名字和摆放位置都说一遍吧。越详细越好。”
虎牙偏了偏头，也没睁开眼，张嘴就道：“从书房门口进来，左边则是一个宽四米四，高两米五左右的三层书架。书架每一层的顶端都贴着写了字的白条。不过不好意思，那些字我不认识。书架的旁边是一盆绿色的盆栽植物，这盆栽我也不认识，不过盆栽呈青绿色，，叶子宽大，高约四十公分，盆栽旁边是一个废纸篓……”
听着闭上眼睛的虎牙有条不紊地侃侃而谈，吴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子的观察力还挺敏锐的。等虎牙一口气把书房里的所有物品全部报了一遍，吴涯才吩咐他重新睁开眼。虎牙睁开眼，偷眼看着一脸平静的吴涯老教授，知道这算是老人家对自己的一项考核。只是老人家的脸上神色淡然，也无法得知他对于自己刚才的回答满不满意。
“这一关算你通过了。”吴涯在桌上轻轻磕了磕烟斗，“对了，你不是说你能过目不忘么？那你把这个看一遍，然后背下来给我听听。”吴涯说着把右手边的一本“道德经”递了过去。这次虎牙却没接，有点尴尬地道：“吴老爷子，我，我不识字。”
吴涯“哦”了一声，拍拍自己脑门，暗道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老洪不是早就告诉过自己，这孩子没怎么上过学，所以才恳求自己从小学知识帮他补习起么？不过，为了证明这个陈小小那句“过目不忘”的真实性，他自然有其他的法子。
“小小，”吴涯笑眯眯地道，“既然你能过目不忘，那么过耳不忘应该也没问题吧？”虎牙迟疑地道：“应该没，没问题吧……”“那好，”吴涯轻声咳了一声，“我先把这篇‘道德经’念一遍给你听，然后你得把念过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背下来。”虎牙点了点头。
吴涯认认真真地把“道德经”从头到尾念了一遍，不过这个过程中他留了个心眼，为了防止虎牙在来这里前已经读过道德经，吴涯故意在比较含糊的地方念错了七个字。
不过事实证明吴涯想多了，他话音刚落，虎牙已经接了上来，从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开始，到最后一句“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整个过程毫无停滞，就连那七个错字处也是照搬吴涯所念。
“不错，不错。”吴涯这才相信陈小小这个少年郎真的能过目不忘，但仅此而已的话也不值得老洪那么推崇，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方面的本事呢？不过以这敏锐的观察力和强悍的记忆力，做自己的学生，也不算辱了自己的名头。自己以后可以慢慢地教，慢慢地再观察嘛。
“对了，陈小小，”吴涯面有得色，呵呵笑问，“你想从哪里学起？”虎牙也笑了起来：“就从拼音和十以内的加减法学起吧。”
吴涯的笑容僵在脸上：老天，你这是在玩我么？他原本以为这少年只是基础只是不牢固，所以老洪才托自己帮他进行某一方面的强化补习就行了，没料到这少年的基础知识竟然是零！
从拼音教起？我的天！吴涯有点头痛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有些后悔答应了老洪的求求，接了这个不讨喜的差事。不过承人之诺，必定全力以赴，这点操守他还是有的。只是他现在手头上并没有小学一年级的课本教材，也没做任何备案，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正式授课。
那今天怎么办呢？
吴涯看着虎牙巴巴地往看着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今天还没准备好，要不你先回去”这种话。想了半天，吴涯只好想了个不那么高明的点子——他先是让家里的保姆去外面买了个儿童导读机，用那个教陈小小学习所有的拼音字母。然后再把一本《新华字典》甩在他面前，把他赶出书房，让他自己去摸索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