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 第十九章 正当赚钱
黑执事 第十九章 正当赚钱 (第1/2页)老街里面最大的一家网吧名叫“金帝网吧”，名字虽然俗，规模却不小：一楼大厅的普通区足有一百二十个平方，电脑最多，上网价格也最便宜。挤在这里的一般都是些兜里没多少钱的青少年。这些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奇奇怪怪的服装，叼着廉价烟，拍着键盘大呼小叫，乌烟瘴气，环境实在不咋地；二楼是贵宾区，面积虽然还是与一楼一般大，但由于放置的电脑少了许多，显得空间宽阔了不少。每两台电脑并排而放，桌上搁一张倒竖着的动漫人物卡，前面摆一张八成新的二人沙发，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环境跟楼下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当然，价格也是天壤而别——每小时一块五的价格在一九九九年末的宁波可不是每个人接受得了的。所以，二楼虽然也偶有人上去玩，但却从没满过位；至于三楼，却是网吧老板的起居室了，那却是不对外开放的。不过最近三楼住进来个脸色苍白，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据说是老板的侄子。这人一般不怎么下来，连虎牙见到他面的次数都很少。
虎牙熟门熟路的来到“金帝网吧”，推开大门。现在时间还太早，包通宵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包早网的时间还没到，这个时候在一楼玩的只有寥寥几人。虎牙也不稍作停留，神色自然地直接往楼上走。有人沉浸在自己面前那个小小的显示屏里面的游戏中，看也不看他一眼。也有人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推推身旁的同伴，悄悄问道：“那小孩是谁啊？居然会有钱去二楼玩儿，啧啧，真羡慕他。”
被问的人刚刚在一局红警中被人一通好虐，心里不爽的很，正待重整旗鼓，报仇雪恨，被打扰自然没什么好神色：“羡慕个屁啊，那小子是这里的清洁工！他是去二楼拖地的，等下也会下来扫垃圾。妈的，一个扫地的你也羡慕，什么眼神！”问话的人听了这话，再瞧二楼的眼光就充满了鄙夷，失去了任何探究的兴趣了。
刚走到二楼的虎牙没有听到楼下这番话，不过就算他听到了估计也没任何想法。最近半个月，他都是睡在这间网吧二楼的沙发上，以此过夜。当然，这家网吧的老板同意他这样做，不是没有条件的。早上把一楼二楼各打扫一遍，晚上六点到十二点，在网吧生意最好的时候，帮那些不愿下机的顾客们买烟买水跑腿打杂，这就是他每天在这留宿的代价。
网吧老板心里算盘打得当当响，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少请一个清洁工兼半个网管，开支自然大大减少。有个地方不用受风吹被雨淋，虎牙也比较满意。在这里他一直刻意扮着乖巧，装着可爱，“哥哥姐姐”叫的既甜且腻，与几个网管还有收银关系还算不错。晚上生意一般的时候，几个守夜的网管也会带着虎牙一起上机，玩两把星际争霸或是CS什么的。
此时除了吧台处一个二十岁的微胖女孩撑着脑袋，小鸡啄米地一下一下点着，楼上一个客人也没。虎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亲热地喊了一声：“罗凯姐姐早。换班时间已经到了哦。”罗凯睁开眼，打了个呵欠：“是你呀虎牙妹。换班时间到了？那我回去睡了。这里……”虎牙甜甜地笑道：“我会帮你看着的啦，再说钱佳哥哥应该也马上就要到了。”“哦，那谢谢你了啊。”罗凯把东西一收，柜台一锁，哈欠连天地下楼去了。
虎牙拿着扫帚把昨天晚上来上机的客人丢下的一些瓜壳纸屑拢到一起，用一个小垃圾桶装了，又换了个大拖把仔仔细细地把地板拖得干干净净。他做这些事熟稔至极，就好像以前做过无数次一样。
把最后一块地板也拖干净，二楼走上来一个长脸大眼的年轻人。虎牙笑着与他打招呼：“钱佳哥哥早！”钱佳一看罗凯不在楼上，不满道：“罗胖妞又提前走啦？”虎牙拿着扫帚拖把往楼下走，笑嘻嘻地道：“今天是你接班来迟到了啦，罗凯姐姐是到了时间才走的。”钱佳“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虎牙把楼下的清洁做完，洗了手，又回到二楼。钱佳知道虎牙要什么，从吧台那里拿出他暂放在这里的黑色的包包，递了过去。虎牙笑着谢了，走到二楼的卫生间，从包里面摸出一套白色的衣服换上，又戴了顶粉红色的小帽子，拿出一个小小的纸牌收好。与钱佳说了一声拜拜，虎牙下了二楼，走出“金帝网吧”大门，往市中心那边行去。
步行了大约五十分钟，来到宁波市人流量最大的中心街，虎牙找了个地儿，摸出纸牌往地上一放，压低帽子，抱着胳膊蹲了下来。纸牌是他特地花了五毛钱，请一个高中生帮忙写的一篇抒情记事小短文。文中关于自己所遭遇的那些悲惨往事真真是让人闻者心酸，见者落泪。
受到某位前人的启发，聪明的虎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假扮乞丐”这个方法。而在十几天假扮乞丐的实际训练中，虎牙不仅很好地掌握了乞讨这门特殊本领，更是领悟了其中的精髓：不是非得把自己打扮的脏兮兮，臭烘烘才能讨到钱，这样做更多的反而是把那些好心人远远地赶走。把自己打扮的可怜一点，可爱一点，反而更能激起那些好心围观众的同情心。
试想一下：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戴一顶粉红色小帽，眉清目秀的十多岁小女孩（看，长相阴柔美就是有好处哇啊哈哈！）可怜兮兮地看着你，再从她身边那个纸牌上得知她的悲惨遭遇，您好意思不掏钱么？
不到四个小时，虎牙身前就多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票子和叮当作响的硬币。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虎牙把身前的那些毛票一一捡起来，小心地揣在衣服内兜里。
收起木牌，脱下小帽，虎牙又花了五十分钟，原路返回“金帝网吧”。来到二楼，从吧台那要来自己的小黑包，走进卫生间，虎牙又换了一套不起眼的灰色衣服。下楼前，钱佳瞧见虎牙，笑了起来：“你怎么每天都经常换那么多套衣服？搞的像特务似的！”虎牙嘻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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