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 第十三章 迈向新生活

黑执事 第十三章 迈向新生活 (第2/2页)

“这样啊？”虎牙笑着道谢：“我知道啦。谢谢您的忠告。”“不用客气。”眼镜司机摆摆手，发动车子离开了。虎牙摸摸下巴，自言自语：“原来中国人都是这样的啊。不，准确点说，中国人在外面给人的印象都是这样的啊！嗯，好像有点明白了。”
　　
　　虎牙先去买了三套服装，依照眼镜司机教自己的法门，不管店主报出什么样的价格，他一概先砍一半再说。店主一般都先是装出为难的样子说“这怎么行，这样卖我可亏死啦”之类的话，但只要虎牙放下衣服往店外走，这些说什么“亏死啦”的店主马上拉住他同意他的价格。
　　
　　一连买了三套衣服都是这样，虎牙自认为对这些卖服装的中国人有了些最基本的了解。买完衣服鞋子，虎牙又去一家中餐馆吃了一顿妙不可言的中餐。练习了几次，现在的虎牙已经能比较正常地用筷子吃饭了。
　　
　　吃完饭，虎牙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却发现了一个让人很是沮丧的事实：表不知何时停了。虎牙对表没什么研究，把这块电子表翻过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只从后面看到一行刻有“MADEINCHINA”的小字。“中国制造？”虎牙有些想笑，在美式英语中，“中国制造”=山寨。这块电子表虽是便宜货色，但认真说起来虎牙也只带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哪里想的到会坏的这么快。看来那眼镜司机说的中国人喜欢卖假货应该也离事实差不了多少。
　　
　　表肯定是要重新买一块的。虎牙想了想，又叫了一辆出租车，请司机把自己带到附近一家声誉良好的表店。花了足足两千美元，虎牙挑了一款菱形的机械腕表。再之后，虎牙买了一个大大的书包，又买了一把防身的*。
　　
　　说到防身武器，手枪自然是更好的选择。在美国买卖枪支本是合法的，但对于虎牙而言，一来时间紧迫，二来想必也没人愿意卖枪给一个没有监护人陪同的十几岁少年。所以虎牙在考虑了一番后，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小巧锋利的蝴蝶折刀作为代替。
　　
　　买好东西，虎牙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之前定下的汽车旅馆。这一番出去，三千美元花得七七八八，没有剩下多少。但虎牙床底下还有九万多，根本不担心钱的事。跟前台昏昏欲睡的旅馆老板打了声招呼，虎牙回到自己的309房间。
　　
　　细心地反锁好房门，虎牙第一时间就检查床下装钱的帆布包还在不在。不起眼的土灰色的帆布包还是静静地躺在原地。虎牙想了想，把帆布包拿出来，装进自己新买的大书包里面，又把新买的两套衣服塞进书包里——他身上穿的是买的第三套新衣服，至于那充满异味的脏衣服早就在唐人街的第一家服装店买好衣服时就丢了。
　　
　　虎牙把书包丢在床上，又洗了个澡，穿好衣服，调好腕表的时间，倒在床上蒙头闭眼假寐。晚上十一点，虎牙睁开眼，穿好衣服鞋子，拿起书包，最后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什么都没遗漏，这才离开房间。楼下前台，趴在木板上的旅馆老板鼾声如雷，哈喇子流了好大一滩。虎牙也不喊醒他，轻手轻脚地把309房间的钥匙放在台上，悄悄地离开了旅馆。
　　
　　熟练地拦下一辆红色出租车，没等出租车司机开口相问，虎牙已抢先说出目的地：“波士顿港口。”波士顿港口是全美最大的港口之一，司机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波士顿人，自然是识得路的。
　　
　　虎牙在车上拿出白天买的一张波士顿港地图，细细看了一遍。记下等会自己要走的一段路程。不到四十分钟，出租车就到了目的地。虎牙付了钱，又往前步行了大约十分钟，这才来到之前在电话里与麦基约定好的地方。看看表：23:52，虎牙叹口气：“还有八分钟啊。”
　　
　　机械表跳到23:59的时候，一个穿大红色外套，带着顶白色帽子的中年人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虎牙迎上去：“是麦基先生么？我是托瑞斯少爷介绍来的。”来人把虎牙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却一句话也不说，反往后退了一步，缩进一片阴影中。
　　
　　虎牙知道此人戒心很重，还没说话，一个又黑又壮的胖子从后面抄过来，抢先两步走到白帽子身前，压低声音道：“老大，后面没尾巴。”白帽子听了，哑着嗓子朝虎牙努努嘴：“有信物么？”
　　
　　虎牙从裤兜里掏出那个银质秃鹫雕像，放在掌心上往前一递。白帽子接过秃鹫雕像，看也不看就交给旁边的那个黑胖子。胖子把雕像翻来覆去了看了半天，才点点头肯定道：“是真的。”听完胖子的判断，白帽子这才放下心来，从阴影中走出来，微笑着伸出手：“麦基•阿隆比，叫我麦基就行。”虎牙也笑着伸出手：“没名字，不过很多人喜欢喊我虎牙。”知道这小孩身份肯定有点问题，但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麦基也懒得问，只道：“我们的船快起航了，请跟我来，尊贵的客人。”
　　
　　半个小时后，虎牙站在远洋货轮的甲板上，看着夜色中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波士顿港口，长吐一口气，没有丝毫留恋地大喊一声：“新生活，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