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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无双醉酒记

蔺无双醉酒记 (第1/2页)

在骨科轮转,除了病患不同,还有一点,便是要求比别的科室去得要更早些。
  
  是以,在蔺无双寝室里,除了去妇产的白雪飘外,便属他起床最早。
  
  每日,他准时六点或更早一点起床,洗漱完毕,吃完简单的早餐,看一会儿书后,出发去医院前,他还能负责把寝室里的其他几个室友叫起来。
  
  每天,走在去医院的路上,挤在去骨科病房的电梯里,蔺无双都想好了一大堆见到练峨眉时,要说的话。可是,骨科办公室里总是人来人往的,每次,他话到了嘴边,那些想好的长篇幅,通通消失不见,最后,都变成了他或是嗫喏或是脱口而出的一句,“练师姐,早上好。”
  
  “嗯,早上好。”
  
  忙着打病历的练峨眉,每回也都是应这么一声,朝他微微点点头。练峨眉,骨科研二,她每天都几乎是第一个出现在办公室里的,蔺无双觉得,她难道一直在上夜班,根本没回去过?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既然这样,那他就帮忙多分担一些吧。
  
  虽然他还是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甚至连手术室也还没去过几回,可有些事情,他还是做的来的。
  
  “叮,二十二楼到了。”
  
  电梯语音播报着,蔺无双走出去的时候还在想,他今日一定要多帮练峨眉打几份病历。
  
  然而,走进了办公室,除了几个他不太熟的师兄外,其他人都不在,练峨眉的位子也是空的。
  
  “唔,你是跟着练师姐的那个小师弟吧?练师姐今天去门诊了,她让我转告你,去门诊找她。”
  
  一个师兄抱着厚厚的一沓病历,突然非常可疑地站了起来,慢慢靠近了蔺无双。
  
  “好,谢谢师兄!”
  
  蔺无双转身便走,一刻也不多留,既然练峨眉不在病房,那他也要快些脱身,才不要理会师兄没打完的“病历山”。
  
  “啧,不愧是田径队里被人叫‘蔺兔子’的,这小子跑得还真快!”怀抱着“病历山”的那位师兄嘟囔了一句,只好又原样地把病历放了下来。
  
  门诊和住院病房并不在同一个楼区,蔺无双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从二十二层下来的电梯,来到门诊大楼,想都没想,直接换好了白大褂,飞奔如狡兔,一蹦三台阶,几分钟就到了三楼的骨科门诊。
  
  虽然时间尚早,可骨科门诊永远人不会少。蔺无双一边说着借过,一边将书包顶在头上,可谓是“跋山涉水”,这才到了门口。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小伙子,叫蔺无双的那个?正好,我老人家今天坐诊,你和你师姐就在这帮帮忙吧!”
  
  慕少艾说着,扶了一下耳朵上的眼镜腿,对着门外客客气气地又说了声,下一个。于是,门外进来了一个染着一头酒红色头发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折了手臂,脸上也还有几处淤青,显然是和别人打了一场架才弄成这步田地。
  
  “唔,看片子没什么事,年轻人打个石膏就好了。”
  
  慕少艾让练峨眉和蔺无双去准备用具。这边,染着酒红色头发的少年,眯着一双三角眼,从进了医院就一直在骂骂咧咧的嘴里,仍然不肯停歇。一口一个本大爷,看样子,说不定没等这手臂好利索,他还会去找对方打架。
  
  倒是陪着他来的,还穿着附近异度中学校服的少年很是安静地站在一边等着,还时不时让酒红色头发的少年沉稳一些。慕少艾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三好学生”有些眼熟,是了,这孩子还小的时候,一只脚有些轻微的马蹄外翻足,当初还是他伯父带他过来看的病。
  
  再后来,就再没见过了,不过,如今看来,那只脚已经完全正常。
  
  “哼!黥武,你别拦着本大爷!下次他们再欺负赦生!本大爷肯定还揍那个叫落日潮的家伙!”
  
  “好了,好了,都知道你银鍠螣邪是霹雳中学第一单挑王!赦生这边好了,我先带他去楼下买冰淇淋,回头,学校对面的面馆见!”
  
  慕少艾顺着声音抬头,看到另一个红头发的少年,肩上背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孩子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纱布上,还贴了几贴卡通图案的胶布,而那少年脸上,也同样贴了几贴卡通图案的创口贴。
  
  “知道了!本大爷一会儿就和黥武去找你!巧克力的给本大爷和黥武留着!”
  
  过了一会儿,慕少艾给他打完了石膏,他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连医嘱也懒得细听,慕少艾也只好通通都说给了那个叫“黥武”的少年,黥武听得很认真,一笔一划地记在了本子上。
  
  门诊里人来人往,慕少艾等人又是打了好多石膏。急急忙忙地,匆匆扒拉完盒饭,一开门,又是迎来了一条长龙的病人。那日,他们一直忙到下午四点。
  
  但……慕少艾破天荒地提前下班了。原本人来人往的门诊很快冷清了许多,就算有病人,慕少艾也可放心地交给练峨眉。
  
  “练……练师姐……”蔺无双看了一眼夕照下的练峨眉,她的白大褂也染了那一抹辉光,很好看。
  
  练峨眉常年身处医院,也少有回宿舍居住的时候,蔺无双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练峨眉穿着常服的模样,不过,那是想当然的,很好看。
  
  “嗯?你来骨科也快半个月了,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也不是科教处的老师,怎么这么怕我?”练峨眉和蔺无双一人一边坐着,收拾着桌子上的器具和病案。
  
  “没没没……没有,没有,峨眉……峨眉师姐,你温柔似水!”
  
  在骨科实习了这么些天,头一回,练峨眉回了他别的,只是这么一句,蔺无双便感到自己身上出现了阿托品化(症状:瞳孔较前扩大,口干,皮肤干燥,面部潮红,心率增快和肺湿啰音消失等。)
  
  愈是这时候,蔺无双愈是犹豫,没了勇气,更是支支吾吾的,更是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峨眉师姐”是不是有些太过唐突。
  
  这边练峨眉听到身后蔺无双异样的声音,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了一面小镜子,正补眉的她,悄悄把手里的镜子转了一个角度,正好可以窥见还傻站在那里的蔺无双。
  
  在白大褂的衬托下,那一张脸,就好像熟透了的番茄,就连耳朵尖都是红通通的。看到这样的蔺无双,练峨眉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一下。
  
  “师姐,师姐,讲道理,其实我和你同龄,只不过小学多跳了几级。”
  
  练峨眉说着,正好补完了眉,便偏头看向了蔺无双,这一看,蔺无双即刻就低了头,样子仿佛就好像是个第一次没写作业,被班主任发现的小孩子。
  
  也正是在这时,门诊外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愈来愈近。
  
  “吱呀……”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三个小孩子。
  
  最大的男孩子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他背着一个哭哭啼啼,还在抽噎着的六七岁的小女孩,一起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女孩,对男孩骂骂咧咧的,手里头还拿着一张足部的片子。
  
  患者是那个哭的抽抽搭搭的小女孩,练峨眉看片子的时候,顺便就让蔺无双去问病史,不过与其说是问病史,更像是聊天。
  
  “小朋友,她的名字是?还有你们家长呢?”
  
  “肇事者天险刀藏!受害者宫楼雪,我是她姐姐宫紫玄!我们老爸老妈出差了,还没回来。”
  
  宫紫玄不依不饶,手叉在腰上,瞪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天险刀藏。天险刀藏则是一脸愧疚地低着头,脸上还有半个清晰的红掌印,嗫喏间,他说了句,“是我骑自行车的时候,不小心让她摔下去了,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敢有下次?!”说着,宫紫玄没轻没重地在天险刀藏背上锤了几拳。
  
  “是青枝骨折,不严重,也不用复位,来,你扶好你妹妹,我给她打个石膏,回去好好修养,如果没什么异常的话,三四周后再来。”
  
  练峨眉说着,小心翼翼地握着宫楼雪伤了的右脚,轻轻活动了一下,便又让蔺无双去准备石膏。
  
  “来来来,小妹妹,不哭啊……”大概是因为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练峨眉尤其地温柔,也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块橘子软糖,哄住了已经把眼睛哭红了的宫楼雪。
  
  “谢谢医生姐姐!”
  
  “哈,不用谢!”练峨眉匆匆看了一眼宫紫玄,便又蹲下来,开始给宫楼雪打石膏,她没有留意到,宫紫玄的眼中,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感谢,而是带着隐隐的几分崇拜。
  
  “少动多修养,注意营养,没有异样的话三四周后再过来。”送走了宫紫玄三人,关上了门,蔺无双和练峨眉还能听见宫紫玄的声音,蔺无双想,大概还是在对那个男孩子不依不饶的。
  
  他和练峨眉谁也不知道,在出了医院大门后,宫紫玄信誓旦旦,将头一昂。“我以后也要来这里当骨科医生!”脸上巴掌印未消的天险刀藏把宫楼雪抱到了自行车后座上,听到这话,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另一边,蔺无双慢腾腾地叠好了白大褂,收好,时不时打量着门外突然出现的一个染着一头绿发的青年人,看起来比他小不了多少。
  
  而一边的练峨眉也收拾妥当,准备下班了。蔺无双瞥了一眼,原来她今天穿了一件黛色的长裙。是了,今日是七夕,练师姐怕是早就同这来人约好了,自己不如也早些走吧,省得碍眼。
  
  然而,就在蔺无双背起书包,走到门口时,那看起来像极了古惑仔的青年人却抬起了纹龙的手臂,将他拦下。
  
  “我说,好姐夫,你就不等等我姐吗?!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蔺无双突然听见身后练峨眉对他喊了一声“躲开”,他头偏离回看的时候,只见练峨眉直接将手里的包十分精准地朝着这狂笑的青年头上。
  
  青年无故挨了这么一下,倒也没恼,反倒装成个小孩子的模样,哼哼唧唧地抽噎起来。“呜呜呜……阿姐,你重色轻弟,小龙龙被你打得好痛!”
  
  蔺无双愣愣地看着,原来眼前这青年是练峨眉的弟弟,他也曾听练峨眉说过几回,他从小便不服管教,高中没毕业就跑去酒吧当了歌手。这几年,似乎和另一个叫破玄奇的小伙子一起合伙开了个网吧。
  
  “小龙,你多大人了?!”这边练峨眉走过来,又给了弟弟练小龙头上一个爆栗。
  
  “哎呀!阿姐,阿姐,现在我是狂龙,我是狂龙!就算你不认,也好歹叫我大龙嘛!”练小龙说着,嘻嘻笑着看向了练峨眉。
  
  看到蔺无双眼中的疑惑,练峨眉便向他解释,她的高中闺蜜金八珍今年酒吧开业十周年,所以想多带几个人去捧场。
  
  “所以,蔺无双,你来吗?”
  
  “去去去,我去……”蔺无双想也不想,就这样答应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什么酒量。或者说,他其实根本不会喝酒。
  
  练小龙是骑了摩托来的,一同来的,还有明明年纪不大,却留了一脸络腮胡,同样纹了花臂的破玄奇。
  
  原本,他是想着带自家阿姐练峨眉,风驰电掣地去金八珍的酒吧,可他到了时,没想到还会多出这一人。不过,不紧要,让他搭乘破玄奇的摩托车便是。
  
  “阿姐,姐夫!”练小龙一手一个朝练峨眉和蔺无双扔过来两个头盔,两人倒也稳稳接住,只不过,练峨眉戴上头盔后,还是又给了自家弟弟一记爆栗。
  
  “不准飙车闯红灯!!!”
  
  “好好好……”练小龙嘴里答应着,下一秒却只听得他的摩托车一声轰鸣,只眨眼间的功夫,他和练峨眉的身影已近乎缩成了芝麻大小。
  
  “哎呦,老大,你也不等等我!兄弟,你坐稳了!!!”就在蔺无双刚刚坐下来的时候,破玄奇也驱动着摩托,仿佛离弦之箭,蔺无双戴着头盔,只听得耳边风声作响,周遭一切,都成了模糊的彩色线条。
  
  蔺无双此前从来没搭乘过摩托,按理来讲,本该觉得新鲜,可偏偏载着他的是破玄奇。横冲直撞,哪里有坑冲哪里,一路上,蔺无双被巅得眼冒金星,手里却一直不忘着紧紧抓牢着底座边缘。还好目的地并不遥远,只十几分钟,蔺无双便安全到达了。
  
  “雪非烟……”到了地方,他刚抬头看了一眼名字,便被身后出来的练小龙狠狠地在肩上拍了一下。
  
  “姐夫,莫要走错了,是这边的笑蓬莱。”
  
  待走进了“笑蓬莱”,蔺无双便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这和他预想中的酒吧大有不同,一入门,看起来更像是普通的奶茶店,更重要的是,他看见了角落里花篮吊椅上的一个红头发少年,和他一同挤在花篮吊椅中的,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旁边还有两个少年,酒红色头发的那个,分明是上午来打过石膏的那个患者。
  
  “哎呀,姐夫,走啦,这里一楼咖啡厅是小孩子待的地方,我阿姐他们在二楼!”说着,蔺无双又被练小龙扯走了。来到练峨眉身边时,练峨眉正和另外一个年轻女人聊着天,蔺无双想,她应该就是练峨眉的闺蜜金八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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