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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三百六十一立方迷宫

7三百六十一立方迷宫 (第2/2页)

“谢谢。”她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來。“背我。”
  
  她说的话越來越简短。中气虚弱之极。
  
  我弯腰背起她。在她的手势指引下。缓慢地前进。她的身体变得很轻。柔软得像最纤薄的羽毛。令我感觉这是在一场古怪的梦里。
  
  脚下的路越來越滑。渐渐泛起了白霜。寒冷的感觉更是与时俱增。有一段路。是反复沿阶梯向下的。每走一层。都坠入更深更冷的黑暗中。如同要一直走下十八层地狱去似的。
  
  “相信我。”她在我背上垂着头。脸贴在我的脖子上。
  
  “我相信。”我轻轻地回答。仿佛怕惊扰了她的睡梦一样。
  
  我看不到哪里是路的尽头。只是从一个又一个门户之间穿过。在看不见的黑暗中。是几十个、几百个等待我走过的门。三百六十一个乘以三百六十一个房间的立方体。那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
  
  “风哥哥。我们要加快。假如那些古怪的冰块追击而來。某些房间被冰塞住。咱们就出不去了。”她努力抬起头。向前面黑暗中反射出的冷光叫着。果然。地面、墙壁上开始结冰了。再走了几个房间。触目之处。全都成了冰面、冰墙。
  
  “向下去。再过两层阶梯。就是迷宫的最底部。风哥哥。我们必须……加快……”一阵剧烈的咳嗽截住了她的话。我立即加速。在湿滑的冰面上跌跌撞撞地前冲。
  
  冰块的增长速度极快。最好经过的几个门口几乎被封住一半。我和藤迦是侧着身子“挤”过去的。幸好。我们及时通过了关键部分。开始重新向上攀登。
  
  不知在黑暗中奔跑了多久。当自己的体力下降超过三分之二、苏伦的声音也虚弱如梦呓的时候。前方终于出现了光明。
  
  “苏伦。向前面看。我们出來了。终于出來了。”我忍不住大叫出声。
  
  “对。我们走到尽头了。风哥哥。是最后的尽头。。”她趴在我脖子上。声音里充满了倦怠。
  
  再直线穿过四个门口。眼前已经出现了小楼和雪地。这里已经是阿房宫的世界。
  
  我踉踉跄跄地前冲。和苏伦一起扑倒在软绵绵的雪地上。雪停了。但身子下面的残雪却给了我无比真实的感觉:“终于走出了迷宫。终于离开了幻像魔的世界。”挣扎着向回望去。那些回环交错的门户都已经成了冰封的世界。
  
  如果再晚一点出來。我们也会像幻像魔一样。再次被冰块封住。永无出头之日。
  
  苏伦脸向下俯卧着。四肢无力地张开。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微弱了。
  
  “风……我完成了……使命。就要走……了。关于‘海底神墓’……还有很多事都得留给你去做……了。我只是一个引路人……再见。再见了……”她断断续续地说话。却连翻身向上的力气都沒有。
  
  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帮她翻身。
  
  “苏伦。苏伦。。”我大声叫她的名字。但此刻直觉上她不是苏伦。而是幽篁水郡里灯尽油枯的日本皇室公主。
  
  “我的使命是……使命是……”她每一次翕动嘴唇都显得那么艰难。
  
  藤迦自己说过。使命是“奏响世界的最高音”。但现在连说话都不自如。弹琴更是无法做到了。
  
  “再见……好运……”她始终沒能睁开眼。右手在雪地上抓着一把雪。紧紧握着。而后骤然松开。身子也瞬间挺直了。
  
  我猛然怔住。思想也变得一片迷乱:“死去的是藤迦还是苏伦。难道苏伦也会。。”
  
  只有一秒钟的耽搁。我立即提气发力。双掌贴在她的左右太阳穴上。直接把真气灌输进她的身体。不管藤迦的思想还在不在她的体内。我得先让她恢复知觉再说。
  
  几分钟后。她醒了。立即挺身弹了起來。双眼神光四射:“风哥哥。发生了什么。”她向四面看着。挥手抹去沾在脸上的雪花。向山洞方向一指:“我觉得那个年轻人早就冲进去了。咱们得抓紧跟进去救人。他的身体已经被天象十兵卫的幽魂占据。走吧。”
  
  我还在愣怔之中。她冲过來抓着我的左腕。发力狂奔。从楼群中穿行出去。直奔山洞。
  
  这才是苏伦的本色。于千头万绪中一眼发现最关键的切入点。并且毫不犹豫地去做。绝不犹豫退缩。
  
  “苏伦。。”我一声大叫。风卷积雪灌进嘴里。立即被呛住了。
  
  “什么。”她抢先一步进洞。右手在石壁上一抹。骇然大叫。“风哥哥。你看。石壁也开始结霜了。看來幻像魔之死带來的冰化现象会一直延续下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终止。”
  
  甬道尽头。陡然传來一阵密集的枪声。那是五支微型冲锋枪、两支重机枪和五支霰弹枪交织在一起的声音。但是只持续了十几秒钟便骤然停了下來。
  
  “有情况。杀戮已经开始了。”我预感到情况不妙。射击骤停。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射手已经被一击而死。
  
  我们冲到水晶体旁边。冰块已经拥塞了水晶体碎裂后留下的空间。并且也在持续上涨。这种情况下。我和苏伦都能立即考虑到冰块会阻塞这条唯一的退路。把我们永远地封印在“亚洲齿轮”的世界里。但两个人沒有丝毫的惧意。一直向前冲出去。
  
  到了甬道尽头。我先急停下來。挡住苏伦:“不要慌。先看看外面的情况。。”
  
  机械体上的齿轮仍在飞旋着。金属壁上映着诡异的寒霜。白袍人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年轻人的脚下。他的作战服、防弹衣都已经撕掉。露出上半身虬结扎实的肌肉。左手握着一柄尖刀。右手里则是一柄精钢丛林砍刀。
  
  “这是一个末日死亡的世界。无论是谁。都会在血流成河之中倒下。來吧。來吧。。”他是个精壮彪悍的男人。但声音却是属于女人的。尖厉而高亢。
  
  “天象十兵卫。那个日本女忍者。”苏伦附在我耳边。声音压低到极限。
  
  我明白。而且亲眼看见过她附身于苏伦时的诡异功夫。
  
  此刻。冠南五郎依旧从容镇定。捏着那个铅匣。昂首站在机械体的最高处。
  
  “杀。。”年轻人向上冲去。身法飘忽。在这个银色世界里。他的黝黑皮肤像是一团任意变形移动的墨渍。走到哪里。便在哪里罩上一层脏兮兮的黑色。但他手里的两柄刀都是白色的。刃口闪着灰白色的冷光。
  
  “我们并不需要帮任何一方。而只需要拿到那个铅匣对不对。”我征询苏伦的意见。毕竟冠南五郎是她的恩师。
  
  “对。现在我才真正佩服大哥的深谋远虑。他早就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殊。在日本人的历史上。根本沒有出现过一个可以推动世界和平发展的人物。现在不会有。以后也绝不会有。冠南五郎只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打着‘维护世界和平’的幌子。行‘分裂世界、谋求个人终极利益’之实。我们的目标。只是静等战斗的结局。然后冲进去摘取胜利果实而已。”
  
  苏伦的神情依旧紧张严肃。但语气却轻松了不少。
  
  至少。这是一场日本人之间的战斗。由顶尖忍者决斗江湖至尊。
  
  仔细回想起來。手术刀、大哥杨天他们两人之所以被江湖通道尊为大侠、领袖。绝不会是浪得虚名。在某些大问題、大立场的分析上。每个人的眼光都有独到之处。令人衷心钦佩。
  
  “叮叮叮叮”的声音响个不停。冠南五郎站在高处。随手摘下身边的齿轮向下飞掷。阻挡天象十兵卫的上冲。
  
  机械体表面的齿轮停转数量越來越多。这也就预示着外面的世界正在产生巨变。随时都有飞机坠地、海啸迸发的危险。如果那架古琴才是令齿轮重新旋转的唯一钥匙。但现在它已经不知道被丢在哪里去了。
  
  “风哥哥。到今天我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厉害。”苏伦长叹。从一个隐蔽的角度向上望着。天象十兵卫的攻势尽管凌厉如狂风暴雨。却始终在冠南五郎五郎十步之外。再也无法逼近。后者只用一只手便控制了局面。由此看來。上一次他被附体苏伦的天象十兵卫追击。只做闪避。不加反攻。也是有意在掩饰自己的真实武功。
  
  “就算五十余名弟子加起來。也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对手。大哥说过。普天之下。只有‘盗墓之王’杨天才能跟冠南五郎对敌。无论从心机、魄力还是武功、见识。他们都是同一时代的两大绝顶高手。其他人根本不足为虑。”
  
  她又转向我。慧黠地笑着:“当然。大哥沒有把祈福上人计算在内。能教出你这么优秀的弟子。上人自身的武功必定也是无可限量。永无止境的。对不对。”
  
  我忍不住一笑:“有些人是不喜欢被别人排來排去的。功名利禄对他而言。不啻于浮云苍狗。就算强加在他头上。也是些毫无意义的累赘。”
  
  在祈福上人的价值观里。只有自由自在地活着。毫无牵挂、毫无羁绊。才是最愉悦的人生。至于谁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二的问題。都只不过是废话一堆。根本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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