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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五湖古琴奏出宇宙间的最强音

8五湖古琴奏出宇宙间的最强音 (第2/2页)

“那是件好事。顾小姐手眼通天。连军方视为禁地的区域都等闲视之。。我不明白。顾小姐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盯着她。希望能看出什么破绽來。
  
  “我。一个小小的古琴收藏家、文物掮客。或者还有一点点做生意的头脑。如此而已。”她笑着解释。
  
  “那么。顾小姐如何解释有目的地收购五湖古琴。是为了什么。待价而沽还是奇货可居。”当初决然赠琴时根本沒想到这些。只是本着“宝剑予壮士、红粉送佳人”的一腔豪迈。现在回响起來。我真是太小看她了。
  
  顾倾城轻轻地弹了弹指甲:“风先生。如果你认为赠琴是种错误。那么现在我可以补一张支票给你。按照常理。琴现在是我的。我当然有权利处置它。对不对。”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生硬。那老头子立刻警惕起來。蹲下身子。双手按住木箱。同时斜眼望着我。
  
  我保持微笑:“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顾小姐。你太多虑也太多疑了。琴当然还是你的。只不过我刚刚在想。你不愧是深谋远虑的生意人。早在几个月前便未卜先知地看到古琴的妙用。能不能透露一下。你要冠南五郎大师帮你做什么。是去取另一架古琴吗。”
  
  现在。四周局势变得非常微妙。我怀疑冠南五郎带來的这些人也未必是自己的亲信。毕竟看这群人的身手。个个卧虎藏龙。别具异相。是绝不会轻易供人驱使的。所以。我、苏伦、顾倾城之间应该是更多地沟通合作。而不是自相残杀。
  
  “这个问題。我可以保密吗。”她反问。忽然转身向那老头子说。“昆仑奴。你老是念叨说要向风先生请教剑术。现在就是个最合适的机会。”
  
  苏伦脸色一变:“什么。他竟然是洛杉矶唐人街上的大剑客昆仑奴。顾小姐。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吧。”
  
  在我看來。顾倾城既然可以驱使卫叔那样的江湖一流高手。当然也能以大剑客昆仑奴为仆人。这沒什么可奇怪的。只是那个号称在美国十大城市的唐人街“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昆仑奴。竟然是如此的其貌不扬。
  
  老头子慢慢起身。搓着双手。向我点点头。又哈了一下腰:“风先生。据秘密资料上说。你曾有一次与人交手。一秒钟之内发出了几万剑。那样的剑法。已经突破了人类武功的极限。我一直跟人打赌说。那是以讹传讹的谬论。人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出剑速度的。我。以快剑成名。二十岁时达到每秒钟三剑。三十岁时增长到每秒钟四剑。但有一次与‘华人功夫之王’李小龙过招。却被他每秒钟连踢五腿的功夫击败。所以。我潜心闭门修炼。八年之内把自己的出剑速度提高了五倍。现在。每秒钟能够刺出二十剑。。”
  
  他伸手在自己腰带上一摸。铮的一声。掌心里已然多了一柄颤巍巍的二尺长精钢软剑。
  
  “风先生。请指教。”他缓缓地把软剑卷在手心里。又倏的放手。剑身嗖的一声弹得笔直。向我眉心指着。
  
  一秒钟内出剑万次。那场大战是发生在土星人的奇幻世界里。真不知道怎么传到江湖上去的。看來这个世界上沒有永远的秘密。只要做过。就会有人知道。现在。我绝对不可能达到那种超凡脱俗的境界。但我有“逾距之刀”。足以却敌。
  
  “现在不是时候。要比剑。出了这个山腹有的是时间。”我不悦地摇摇头。
  
  假如顾倾城是以这件事來分散我的精力。她可真就是太不近人情了。何苦步步紧逼。
  
  “对。不是时候。我们都有很重要的事做。但是风先生。与你比剑是顾小姐答应我的。否则我也不可能舟车劳顿。一路赶到这个穷山沟里來。不比剑可以。你最好自残两臂。然后在所有媒体上刊登公告。声明是昆仑奴的手下败将。这样的话。我会立刻回洛杉矶去。绝不烦你。”
  
  昆仑奴脸上露出近乎痴迷的狂热。当他把全神的内力都灌注于剑身时。剑尖上竟然吐出了一道银色的剑芒。足有半寸长。
  
  这是**裸的挑衅。顾倾城已经退后三步。把场地给空了出來。明摆着是要坐山观虎斗。
  
  苏伦关切地凑近我:“风哥哥。你身体怎么样。能不能坚持。”
  
  我点点头。她的声音压得更低。“我怀疑顾倾城的來历相当复杂。你看。任何事对她來说。都是信手拈來。就连美国总统都沒有这么嚣张过。”
  
  “因为她有嚣张的权利。”我笑了。跟对方相比。苏伦还是显得毛躁了些。不能保持心平气和的状态。
  
  昆仑奴软剑一颤。发出一阵“嗡嗡、嗡嗡嗡”的古怪啸声。一剑在手。他身上的颓唐、灰败、萧瑟之意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昂扬燃烧的斗志。连满头的灰发都仿佛从睡梦中被唤醒过來。根根直竖着。
  
  一个真正的剑客拔剑之后。自己的身体也会变成一柄剑。飞蛾扑火般投入战斗。
  
  这场逼上门來的比武成了我不得不应付的琐事。其实以昆仑奴的威名。完全沒必要挑战我这样的江湖后辈。他成名不易。我不想无端地摧折了他的自信心。对于一个剑手來说。那是最残酷不过的。
  
  “风先生。请赐教吧。”那个木盒早就被他踢开。看來除了痴迷于剑之外。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事。
  
  我的目光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那是练剑的人最不易防范的位置。只要“逾距之刀”发出。他便立即倒下。根本不可能有第二种结果。
  
  “风先生。你在犹疑什么。昆仑奴热爱剑道胜于自己的生命。假如能死在高手剑下。将是他毕生的夙愿。”顾倾城看透了我的心思。不急不慢地加了几句。把我逼上了“不得不出手”的绝路。
  
  “呜。。吱”。机械体顶上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口哨。除了昆仑奴之外。我们三人同时转头。望着那个高高的圆顶。
  
  “大师兄要干什么。”苏伦反应最快。脸色一下子低沉下來。瞬间抄枪在手。弹开了保险栓。并且一个滑步抢到我身边。“风哥哥。小心一些。那是一个杀人的信号。”
  
  几乎就在她开口说话的同时。昆仑奴已然中招。一个白袍人鬼魅一样掠近。先是劈手夺走了那柄软剑。另一只拳头重重地擂在他的喉结上。空气中仅仅传來“喀”的一声轻响。昆仑奴已经倒跌出去。嘭的一声撞在金属壁上。再啪嗒一声落地。身子蜷缩起來。徒劳地四肢抽搐着。基本已经死亡。
  
  白袍人嘿嘿冷笑了两声。突然抬起手。把软剑塞进自己的嘴里。狠狠地咀嚼着。像是一头刚刚攫取到肉骨头的饿狼。几秒钟后。他哽了哽脖子。竟然把一柄“百炼钢化绕指柔”的宝剑吞了下去。
  
  他扭头向回走。目光恰恰与我相遇。忽然冷森森地一笑。露出两排尖锐的黄牙。
  
  这个变化來得太快了。几乎还沒來得及与昆仑奴说清自己的意思。他已经中招身亡。顾倾城脸上的表情仍旧波澜不惊。昆仑奴的死在她心里的反应。并不比死掉一只流浪狗或者流浪猫更重要。
  
  “奔雷快手、吞冰绝技。阁下是帕米尔高原上的哪一派门下。”我提高了声音。但并沒有阻止他。任他退回到自己的同伴中间。
  
  帕米尔高原上共有四大势力。前苏联雇佣军、雪山堡、神龙教、喀纳喀纳城。每一派都有自己的嫡系杀手集团。我怀疑白袍人是喀纳喀纳城里出來的野蛮流民。因为他那种嗜血的目光决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反倒更像是世代盘踞在雪山上的野狼。
  
  “风。谁对你不尊重。就是挑战我的师门荣誉。所以。大师兄我先帮你清理掉他。怎么样。”叶萨克的声音远远飘來。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我和苏伦对视了一眼。心里泛起一阵凉意:“一个白袍人的杀伤力已然如此彪悍。十七人联手的话。无异于一支实力超强的特种部队。冠南五郎带他们來。意欲何为。”
  
  “风先生。开箱子看看吧。故人遗物。千万要节哀顺变。”顾倾城如此冷静。连苏伦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我走上前。俯身按下了木盒上的一把弹簧锁。轻轻掀起盒盖。首先看到的是一层乳白色的钢化泡沫板。然后才是被上等的苏州丝绸层层包裹的五湖古琴。假如藤迦的灵魂是具有视觉和听觉的。在我注视古琴的时候。她肯定也能看到我。
  
  “奏出世间的最强音。”我摇头苦笑着。在膝盖上蹭了蹭手指。才落下去缓缓地触摸琴弦。黑色的丝弦与暗红色的琴板依旧熟悉。包括上面那两个朱印小字。。“五湖”。
  
  “藤迦。你能看到我吗。”我在心里默念着。突然间。琴弦随风而振。发出一连串流水跌宕的清音。叮叮咚咚。流畅优美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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