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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暗夜屠杀

1暗夜屠杀 (第2/2页)

“我走,”她站起身,丢掉手里的树枝,像个恼羞成怒的孩子,
  
  篝火旁出现了突然的冷场,所有人保持沉默,连飞鹰也低下头,摩挲着枪柄不语,
  
  “我去查岗,”她想解脱自己的尴尬,大步走向北面的警戒哨,
  
  “风,谢谢,”飞鹰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梁威长叹:“她是大家宠溺的公主,嘴里不说,一会儿肯定会掉金豆子,咱们还是趁早散了回去睡觉,免得她脸上难看,”
  
  小关仍旧沉睡着,狼狈的外表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飞鹰看了看腕表,低声说:“还有半小时就换岗,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咱们都该回去睡一会儿,”被小关的突然出现搅散了的睡意重新聚拢來,他和梁威、李康都在半张着嘴打哈欠,
  
  我的目光无意识地掠过飞月的背影,看见她悄悄地抬起袖子,应该是在抹眼泪,长痛不如短痛,这时候我拒绝她,总比让她越陷越深要好,在苏伦与关宝铃两个人之间,我已经左右为难、无法取舍了,还是不要让大家徒增烦恼的好,
  
  最北面那个岗哨缩着脖子一动不动,似乎是太困了,站在原地打盹,
  
  飞月的手挥动起來,向岗哨肩上拍去,他竟然直挺挺地向前扑倒下去,我不等飞月发出尖叫,已经双膝一弹,越过渐渐黯淡下去的火堆,从飞鹰身边冲了出去,
  
  我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不论岗哨是受到了毒虫抑或是敌人的偷袭,都是一件让人惊骇的大事,
  
  “什么事,”飞鹰跳起來,在我身后大叫,
  
  那时,我已经到了飞月身边,抓住她的肩膀,低声叫着:“退后,小心,”
  
  飞月的牙齿发出“嘚嘚”的轻响,举起的手一直停在半空,吃惊非小,
  
  趴在地上的人头顶到后背毫无伤痕,我用脚尖将他的身子翻过來,眉心、胸口、小腹一条恐怖的伤口,衣服全部割裂,皮肉外翻,果真像一头屠宰场流水线上的猪,
  
  “喀啦、喀啦喀啦”几声,所有人的枪都子弹上膛,指向正北,
  
  风卷过草尖,目光所到之处,一片死寂,沒有丝毫动静,
  
  “咳咳……风先生,这种伤口,跟我们路上看到的六个人完全一样,”李康的喉咙因过度紧张而突然沙哑起來,
  
  “有人跟踪我们,会是谁,西南马帮还是龙格女巫,”飞鹰的情绪渐渐失去了控制,
  
  我缓缓转了个身,面向东面那岗哨,梁威一直在看我的眼色行事,马上提气叫那岗哨的名字:“小田、小田,有沒有情况,”
  
  沒有回音,岗哨同样缩着脖子一动不动,
  
  梁威“咝”地长吸了一口凉气:“啊,难道他也被敌人给……”
  
  飞鹰兄妹心意相通,马上翻身跃起,一个向南、一个向西,梁威也及时冲向东面,只有李康仍旧留在我身边,
  
  “沒用了,”我长叹着转身,缓缓走向篝火,
  
  李康惊惧地跟在我身边,不停地东张西望着:“风先生、风先生,是不是龙格女巫不满意咱们的探险行动,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设置障碍,那样的话,咱们……咱们……还是……”
  
  我保持沉默,在变乱猝生的情况下,多想少说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任何不冷静、不理智都会再度给敌人机会,引发连锁恐慌,
  
  “风先生,你放心,我不会反悔的,一定跟你到底,找回苏伦小姐,反正我就一个人,活着沒人喜欢,死了沒人疼……”
  
  有这么迂腐的人在旁边老说些晦气的话,真让我哭笑不得,只是我顾不得说他,突然预感到更大的恐怖事件已经发生了,向帐篷方向一指:“李康,你听,,”
  
  不知什么时候,本來时断时续的鼾声已经停止了,那么多人长途跋涉了一整天后,躺在一起睡觉,不可能连呓语、梦话都沒有,但我什么都听不到,只有死人才会彻底保持沉默,所以,我觉得帐篷里的人也遭了毒手,
  
  我折向最近的帐篷,伸出枪管挑开门帘,黑暗中,有三个人并排躺着,安安静静,毫无声音,李康按亮了电筒,灯光下,每个人的身体正面,都添了一道恐怖的竖向伤口,其中一个,连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都被划成了两半,
  
  帐篷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当我放下门帘时,空气里已经到处都是血腥气,越來越浓重,
  
  李康疯狂地奔跑起來,在每一个帐篷前,挑门帘向里照,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
  
  我知道,沒人可以幸免,杀死这些人的,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武功和兵器,而是一种超出人类想象力的神秘力量,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从小关意外出现到现在,波诡云谲得像一部情节夸张的恐怖,
  
  回到火堆旁,我凝视着熟睡的小关,想从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出什么,跳跃的火光不停地在他脸上打出鼻翼的阴影,他的眼睑深垂着,但眼珠一直都在眼皮的覆盖下骨碌碌乱转,
  
  这次突如其來的大屠杀,跟他有关吗,会不会是他把杀人的恶魔一路引过來的,事情越发变得扑朔迷离了,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同时杀死这么多人,杀人者的力量真是惊人的庞大,
  
  “都死了,”这是飞鹰回來后说的第一句话,他已经悲伤得沒有任何表情,刚刚还说为了这群兄弟,要开拔出山的,现在已经沒这必要,
  
  唐小鼓趴在飞月怀里,睡眼迷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除了火堆旁的人,她是唯一的幸存者,
  
  “谁干的呢,”梁威自言自语,
  
  每个人心里都在这么问,不过却沒有任何答案,血腥气随着夜风飘來荡去,最后一直灌进隧道里去,
  
  “也许,我们应该后撤一段距离,对吗,”梁威看着黑魆魆的隧道口,显得心有余悸,
  
  “对,”正如血腥在水里能引來凶猛的鲨鱼一样,在陆地上,血腥同样能够把嗜血猛兽吸引过來,篝火旁已经成了最危险的地点,更何况是跟这么多尸体在一起,
  
  我们后退了两公里,选择了一块稍稍凸起的山坡,暂停休息,等待天亮,
  
  这是一段太难熬的时间,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飞鹰举枪相向,当天边出现了第一缕朝霞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脸极度苍白,江湖老大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
  
  “这一夜终于过去了,”梁威一直趴在附近的树杈上担任警戒,跳下來后发出一声长叹,
  
  一次非正常的探险活动,最终演变成了被神秘力量屠杀,这一点连我都始料未及,如果换了从前,自己肯定会按捺不住冲动,向隧道激进或者召集大批人马进山搜索杀人者,但现在我什么都沒有做,
  
  “我们的援兵马上会到,大家暂且忍耐一下,”只有我还能保持不卑不亢的平静状态,而这也是一个优秀的探险家、盗墓者所必须具备的,相信身陷困境的苏伦,必定也能像我一样保持足够的耐心和自信,
  
  “援兵,”飞鹰苦笑起來,我明白他在想什么,援兵也是普通人,很有可能也像他的兄弟一样被无情屠杀,
  
  我离开他们几步,拨通了顾倾城的电话,声音信号干扰很大,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彼此的声音,不过我听到话題里有鸟鸣声,婉转悠长,
  
  “已经……进山,中午十一点前到,我们……带着一部分……设备,乘坐美式山地专用吉普车……放心,”
  
  此刻是早上五点半钟,距离她说的时间,还有五个半小时,
  
  她的话给我带來了一阵巨大的轻松,飞鹰的人马全军覆沒,吃亏在经验和准备都不够足备,并且一开始接受的任务只是护送苏伦探险,而不是探险的主体,所以装备非常差,
  
  “顾小姐,不过我得提醒你,这里刚刚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屠杀,某种不知名的神秘力量,把营地里的队员全部杀死了,,”
  
  顾倾城银铃一样轻笑:“希望这不是天方夜谭里的故事,不过卫叔会安排好一切,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抱得美人归,说到做到,”
  
  她的电话里屡次提及“卫叔”的名字,在我的江湖词典里却从沒有这个人的资料,不知是何方神圣,
  
  隧道里的情况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但我还是尽可能地用简练的措辞使她明白,那些林立的石柱有多怪异,本來该在今天进行的搜索行动,因为大屠杀而变成了泡影,其实我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着急,因为只有自己清楚地听到了苏伦的叹息,
  
  “噢,竟然有这样的事,你觉得苏伦小姐……就在石柱后面,百分之百确定,不过,据我的直觉,声音的传导方式千差万别,就算那真的是她的叹息声,说不定也是从某一个遥远的地方传來的,而不能盲目判断她就在石柱后面非常近的区域里,对不对,我们只能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甚至‘看’都会出现幻觉,何况仅仅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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