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盗墓之王 > 7胭脂

7胭脂

7胭脂 (第1/2页)

夕阳的余晖包裹着他的白衣。飘飞如云。我能断定。他身上沒有携带武器。但身后的丛林里却至少藏着四十余人。有十几个黑洞洞的狙击步枪的枪口。从枯树乱草间探出头來。
  
  村寨里的人毫无防备。并且木楼根本不具备防弹作用。即使战斗开始。大家就近躲进楼里。也会被对方开枪盲狙穿杀。
  
  “过奖。”我保持高度警觉。
  
  狙击手的位置距离寨门约六十步。我和何寄裳就像两个最醒目的活动靶子。附近沒有可供隐蔽的掩体。对方一旦开火。马上非死即伤。很显然。我们一出木楼便被纳入了对方的狙击镜。而寨门口则是进退两难的最佳狙杀地点。
  
  “我们老大想跟风先生谈笔生意。特派我來通知你一声。大家都是久在江湖的人。现实环境如何。你也很清楚。只要进了丛林。就是马帮的天下。是生是死。由我们老大说了算。对不对。”
  
  他的态度很嚣张。表面伪装出來的彬彬有礼。掩饰不住“大局尽在掌控”的得意。
  
  “对。请讲。”我沒有别的选择。不想连累身后所有无辜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闯荡江湖。不单单要有拼命的热血。更得有屈曲忍耐的气度。
  
  “狙击镜会受夕阳光线的影响。我们只要向正南方向移动十五步。眩光会令狙击手进入视觉暂盲的状态。十秒钟时间。足够逼近杀敌了。”
  
  何寄裳微笑着说了这句杀机凛然的话。大家都明白。在高倍狙击镜下。我们脸上的任何表情。都逃脱不掉狙击手的观察。
  
  “你错了。向南三十度角的位置。三十步外树顶;正东五十步。树后。都有狙击手潜伏着。马帮的实力。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零散颓败。否则。早就被山外的力量吞并了。还能支持到今天。”我沒有回避自己的口唇动作。对方可以使用唇语。自然也“看”懂我说的话。
  
  这是一个标准的口袋阵。我们无论怎样移动身体。都会在三方面狙击手的近似直线瞄准点上。十分之一秒甚至更短的时间里。子弹就会呼啸着近身。
  
  何寄裳调整望远镜观察这两个方向。黯然长叹:“你说得对。”
  
  我不会故弄玄虚。每次临危时。只会实事求是地对比双方实力。从中找出最明智的行动方式。比如现在。只能被动地接受对方的条件。毫无选择余地。
  
  “风先生果然聪明。哈哈哈……”年轻人笑起來。抬起右手用力抚摸着自己的光头。拇指上戴着的一个银嵌红玛瑙指环。发出殷红如血的光芒。
  
  “胭脂。”我叫出了他的名字。
  
  “不错。我是胭脂。”他的表情越发显得得意而亢奋。
  
  据国际犯罪心理学家权威的诊断。如果一个外表正常的男人。故意起女人名字或者使用女性特征明显的饰物。代表他内心里有超过五成的女性倾向。这样的男人恰好成为匪徒的话。又恰好可以自由行使权力。将成为比正常匪徒更强悍、变态、冷酷十倍的超级杀人狂。根本无法用常理衡量。也不可能受所谓的“江湖道义、黑道规则”所束缚。对付这种人。要么远远地趋避。要么一击必杀。免生后患。
  
  无疑。胭脂就是这样一个超级杀人狂。
  
  “老大说。山里的藏宝他占九成。山外人只能拿走一成。同意这一点。大家相安无事。你寻你的宝。我抽我的成。不同意的。马上就死。别耽误了大家轮回做鬼或者转世成神。听懂了沒有。”
  
  胭脂一直在笑。肤色白皙细腻。弯着细眉。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像个非常善于保养的戏子。
  
  我立刻答应:“沒问題。成交。”其实。任何人都该明白。跟马帮的人谈论合作分成。比与虎谋皮的难度更大。最终结果。不要说一成。能不能活着离开大山都是未知数。
  
  “风先生真是痛快人。那咱们以后有机会慢慢聊。。”胭脂缓步后退。隐入丛林里。狙击手们也极有秩序地退走。一看便知道是久经战阵的老手。
  
  何寄裳郁闷地叹了口气:“逼到家门口上來了。”
  
  她是个使毒的行家。对于攻杀阵势却不太精通。如果想在这里永久立足。单凭一个孤寨怎么行。现代化的狙击武器。五百米到一公里内。弹无虚发。很多时候。连敌人的影子还沒看见。自己人就中弹倒下了。
  
  西南马帮的人只是不想动她而已。一旦攻击开始。现有的五毒教门徒。根本沒有防范能力。
  
  我一直在想。苏伦的失踪会不会与马帮有关系。之所以这么想。我并不是无头苍蝇一样有病乱投医。而是很理智地把各方面因素综合起來考虑。不放过任何一条可疑线索。
  
  在马帮眼里。苏伦是比我们早一批的探险队。当然也会用“抽九留一”的规矩來对付她。“会吗。不会吗。”这道选择題反复在我脑海里翻腾着。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个黑瘦的影子在右边木楼角上躲躲闪闪着。
  
  “谁。”何寄裳率先喝问出声。
  
  那个人畏畏缩缩地转出來。向我们堆着笑脸:“风先生。是我。巴昆。有件小事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是关于驴子的……苏伦小姐和席勒先生骑过的驴子。”
  
  巴昆的瘦脸上嵌着一双黄褐色的小眼睛。不时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我恍然发觉。自己一直忽视了那两头驴子。不管是席勒曾经骑过的妃子殿那头。还是村寨里被何寄裳收留的这头。也许是接踵而來的变化让自己的大脑有些混乱的缘故。只看到驴子活着。浑身沒有伤痕。就以为它们身上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等一会儿再说。我们还有事。”何寄裳替我回绝了巴昆。距离影像出现的时刻越來越近了。那才是她最关心的。
  
  巴昆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退回去。
  
  他能发现什么。不会说话的驴子能告诉他什么。刚刚由胭脂带來的不快马上被巴昆的神秘表现冲淡了。作为丛林里的猎手。他们往往能从别人不注意的角落里发现很多东西。这一次。他发现了什么呢。
  
  何寄裳已经换了另外一块腕表。不停地低头看着。一分一秒地计算着时间。
  
  我盘腿坐在草地上。心事重重。思想被分成了四五处。特别是何寄裳说的深入兰谷的实际情况。如果一切未知的地点都在山体下面。那么。苏伦此前做的所有准备工作岂不都白费了。
  
  当务之急是调集人马。火速赶到她说的那个隧道外面。做最准确的实地勘测。不相信任何道听途说。
  
  蒋光、蒋亮兄弟说过的话。已经被彻底推翻。他们应该是被空空小生骗了。。一个成名的盗墓贼是很少说真话的。这是生存竞争的需要。那么。空空小生一定是进入过阿房宫了。只要有人去过那里。我就有信心沿着同样的路径进去。
  
  “风。时间超过一分钟了。怎么那些影像还沒出现。”何寄裳有些不安。
  
  的确。二楼的窗口静悄悄的。我能清楚地看到沒來得及收拾的满地血污狼藉。昨天的强磁场也沒再出现。她戴的腕表一直平稳而轻松地工作着。
  
  又过了五分钟。何寄裳黯然长叹:“看來。天哥不会再出现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沉默地摇摇头。自然界的神秘现象。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人类应用物理学所无法解释的。何寄裳恼火地在一棵枯树上狠狠拍了一掌。满树枯叶簌簌地落尽了。
  
  “你猜。天哥会不会去了那隧道深处。去了传说中的天梯、地下墓穴。”她的心情变得烦躁无比。思考能力急剧下降。只是一味地随口乱问。
  
  “哲学家说。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亲口去尝一尝才可以。何小姐。要想解开你心里的迷惑。明天随我们一起上路好了。或许我碰巧能破解那些拦路的石柱。大家精诚合作。一定能追着前人的足迹。找到想要的东西。怎么样。”我们要追索的目标应该是殊途同归的。如果大哥留下过什么线索。必定就在兰谷尽头。
  
  何寄裳忽然警觉地抬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想借助‘碧血夜光蟾’。避开飞蛇的侵扰。。”
  
  这一刻。她像只受惊的野兽。脸上骤然浮现出浓重的杀机。为了“碧血夜光蟾”。她才被毁容逐出门墙。流落于江湖。当然会把那宝贝视如生命。
  
  我笑了笑。起身向寨门走。在这件事上。最好的解释就是不加解释。让事实说明一切。遇到何寄裳之前。我的目标是过兰谷去天梯。丝毫沒把“碧血夜光蟾”考虑在内。她不愿加入。我绝不勉强。更不会觊觎别人的宝贝。
  
  “喂。别走。”何寄裳弹身一跃。飞过我的头顶。拦在前面。
  
  我冷静地看着她的脸:“何小姐。你大概是误会了。我们明日一早上路。在这里打扰了你两天。非常感谢。”
  
  她仍在极其怀疑地审视着我。我绕过她。一直走进寨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穿越星际妻荣夫贵 长生从炼丹宗师开始 道侣助我长生 被夺一切后她封神回归 抗战之杀敌爆装系统 星海曙光 荒唐的爱情赌局 仙业 逍遥小贵婿 保护我方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