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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五毒教弃徒

9五毒教弃徒 (第1/2页)

“我们的主楼都住得满满的,倒不出來,你看见了吗,”女人挥手指向木楼,声音更加生硬,“外乡人,你们敢闯入大山里來,当然就有办法独立解决问題,请离开吧,别打扰我们的宁静生活,否则,,”
  
  梁威蓦地叫起來:“打扰了又怎么样,你们不过是一群五毒教的弃徒,有什么了不起,”
  
  他指向那女人的脸,用越发尖刻的语气说下去:“叛教盗宝,罪不可赎,沉井活剥,逐出门墙,五毒教已经不要你们了,别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女人手腕一抖,灯光也跟着一晃,腕上缠着的小蛇腾空而起,噬向梁威的喉结,
  
  我知道梁威说那些话的结果,所以抢先出手,双掌发力,隔空推出,抢在梁威之前,把小蛇反弹了回去,重新落回女人的腕上,
  
  这种身体坚韧、毒性暴烈的铁线蛇,的确是云南五毒教的特产,井字形伤疤的惩戒,更是五毒教对待叛徒的招牌刑罚,我努力搜索着近年來云贵一代的江湖典故,终于想到了她的名字,,“天敌”何寄裳,
  
  “何小姐,我们途经此地,不想树敌,如果实在不方便借宿的话,我们会自动退出去,请手下留情,”我清楚五毒教的手段,而何寄裳更是十五年前江湖上名声最响的“蛇蝎美人”之一,她的外号“天敌”应该引申为五个字,,“男人的天敌”才是,面如桃花,心如蛇蝎,曾经有数以百计的成名男人栽在她的石榴裙下,
  
  “小朋友,为什么不开枪,你倒好心,沒伤害我的铁线蛇,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你们走吧,不过最好规劝一下你那个黑非洲來的朋友,以后说话小心些,免得自寻死路,”何寄裳冷笑着,轻抚着那条铁线蛇,丝毫沒把飞鹰的人马放在眼里,
  
  铁线蛇是地球上最坚韧的蛇类,皮肤能跟天蚕丝织成的防弹背心相媲美,普通枪弹和刀剑,根本无法射穿它,这种东西稀少而珍贵,能养到通人性的地步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我才沒贸然开枪射击,
  
  飞鹰仍然在沉吟着,他可不想凭对方几句话就灰溜溜地撤出去,在木楼里安心睡一晚跟在野地帐篷里凑合一晚,有天壤之别,
  
  梁威的脸更黑,他应该知道自己的武功与何寄裳相比,相差太远,根本就不该贸然言语侵犯,
  
  “还不走,别以为寨子里就这几条蛇,我们的护寨神已经很久沒接到贡物,你们这么多人应该够它吃两个月的,再不走的话,我就招呼大家关门,请护寨神出來相见了,”她那张狰狞恐怖的怪脸,在灯下尤其显得诡异之极,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飞鹰权衡再三,抱了抱拳:“打扰了,何小姐,”
  
  他知道的江湖典故比我更多,自然也听说过女魔头何寄裳的大名,与其为了借宿生事,不如干干净净地退出去省心,
  
  梁威显得很狼狈,毕竟是他第一个提出要进寨子里來的,
  
  我向木楼顶上望了望,希望能再次发现那个看书的男人,但窗户已经融在暮色里,什么都看不到,
  
  大队人马陆续后退,何寄裳忽然盯着我的脸大声问:“小朋友,你在看什么,难道我的木楼顶上藏着你感兴趣的什么东西,”
  
  我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点点头:“对,”
  
  “是什么,”何寄裳手里的油灯又是一晃,似乎情绪起了波澜,
  
  我摇头,随飞鹰一起后撤,五毒教的历史纵贯唐宋直到今天,入教的每一个人都整日跟毒蛇虫蚁打交道,浑身带毒,思想意识也起了非常复杂的变化,我并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说清楚再走,,”何寄裳身子一晃,飞掠到我面前,
  
  “喀啦、喀啦”两声,飞鹰与梁威的手枪同时顶住了她的脖颈,食指压在扳机上,随时都可以悍然发射,把她的脖子轰碎,
  
  “别碰我朋友,”梁威语气冷涩,喉结艰难地上下抖动着,
  
  那条铁线蛇的毒牙已经紧贴在他脖子上,蛇芯更是在他喉结上舔來舔去,开枪容易,只是食指一动的事,但他却躲不过铁线蛇一噬,将会死得奇惨无比,
  
  飞鹰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那条原先缠绕在何寄裳腰间的绿蛇已经绕上了他的脖颈,蛇头昂立起來,正对他的面门,
  
  “够义气,有胆就开枪好了,”何寄裳手中的油灯缓缓递向我的面前,一阵略带腥气的苦涩味道扑面而來,
  
  飞月冷冷地一笑:“还有我,四把枪对着你呢,”她的双枪狠狠地顶在何寄裳后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波及了虎视眈眈的队员,他们手里的冲锋枪同时举起來,向着那些手无寸铁、腰缠怪蛇的女人们,
  
  “四把枪,小姑娘,他是你的情郎吗,值得你如此关心,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女人不可以对男人用情过重的,他们的心永远都在江湖,永远不会全部放在你心上,即使你愿意为他去死,,”说到这里,她的脸越发狰狞如鬼,那两个井字形伤疤暴烈地贲张着,最深处直透骨骼,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
  
  飞月啐了一口,脸上骤然飞起两道红霞,
  
  “何小姐,大家无冤无仇,何必弄得这么紧张,”我闻到油灯里飘出的苦味,蓦地一阵头晕脑涨,身子晃了一下,站立不稳,并且胸膛里一阵异样的憋闷,急忙提气叫了一声,“大家小心,这灯里……有古怪……”
  
  “太迟了,小朋友,”何寄裳怪笑起來,
  
  梁威手里的枪“当啷”一声落地,身子一软,与飞鹰同时倒地,
  
  飞月急速后退,但何寄裳头也不回,陡然向后踢出一脚,直奔飞月的胸口,本來缠在梁威颈上的怪蛇同时弹起來,像条牛皮筋一样在飞月双手上一绕,死死勒住,连扣动扳机的动作都无法完成了,
  
  “手下……留情,”我提气飞扑出去,千钧一发之际,扣住何寄裳的脚踝,给飞月留下了闪避的时间,但我们两个还是同时被油灯里的毒气暗算,跌在了一起,
  
  “好一对情深意重的小夫妻啊,今晚这么好的心情,要不要撮合你们入洞房呢,”她喃喃低语着,眼神中充满了变态的疯狂,
  
  所有的队员无一幸免,纷纷扑倒在地,原來每一盏燃起的油灯里,都有那种无影无形的毒气,我们一踏入这个村寨便等于落进了圈套,
  
  “把他们拖到刑房里,明天一早,先选相貌顺眼的去喂护寨神,其余的好好绑着,越是面目可憎的就要留到最后,”何寄裳扬手吩咐那些同样山民装束的女人们,孩子们兴奋地大喊大叫着,仿佛拖人去喂什么护寨神,是件令人愉快的大事,
  
  五毒教发源于云南苗疆,当地人奉行“护教神、护山神、护院神、护寨神、护法神”,全都是指体形超长的巨蟒,荒郊野外找不到那么多动物的肉喂养它们,人肉就成了最主要的食物來源,
  
  飞月忽然“扑嗤”一笑:“喂,怎么回事,长得好看的人必须先死,丑人反而命长一些,”
  
  她是唯一一个还沒被五毒教吓倒的人,只是因为从來沒见识过“五毒噬体”的恐怖景象,很多江湖好汉见过那一幕之后,一听到“五毒教”三个字,就会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
  
  “小妹妹,你不懂,越是漂亮的男人说谎骗人的时候就越真诚,反倒是丑人不会撒谎,待人也诚恳,你这么小的年纪,对男女之间的事又懂多少呢,只知道他这样眉清目秀的小白脸嘴够甜,又懂得疼人,也就一厢情愿地以心相许,到最后呢,人去楼空,音信渺茫,哭都找不着坟头,嘿嘿嘿嘿……”
  
  她的怪眼中倏地落下两滴眼泪,沿着那些井字形伤痕曲折流下,
  
  何寄裳的历史,已经成了江湖中的不解之谜,我只知道她为了偷窃本教的“五宝”之一“碧血夜光蟾”,事情败露后,被处以重刑,然后逐出门墙,只是克制蛇毒的至宝“碧血夜光蟾”也从此在世间失去了踪影,
  
  看着一个丑陋之极的女人哭泣,实在是件让人极不舒服的事,
  
  她忽然冲到我面前,狠狠地揪起我的衣襟:“说,你为什么一直向楼上看,你看到了什么,快说,”
  
  我如实回答:“一个男人,一个穿着豹皮大衣在窗前看书的男人,”
  
  她蓦地“啊”了一声,嘴张大到极限,仰面向着楼上,做出万分惊诧的表情:“什么什么,一个……男人……一个男人……”
  
  我点点头,勉强抬起下巴,向楼上指指:“半小时前我看到他,就在向东的窗口看书,不知道现在还,,”
  
  她猛地放开了手,腾升而起,向二楼上扑去,轻功高明到飞鹤都望之兴叹的境界,那油灯仍在她右手中,左手挡风,急速跳跃中,灯光依旧不灭,
  
  “天哥、天哥、天哥……”人在窗外,她已经急促地连声叫起來,声音里夹杂着惶急的甜蜜,
  
  我的心突然一沉,顾不得跌在地下后双肩剧痛,就地翻滚着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天哥、《诸世纪》”这两点一下子让我想到了什么,但身体中吸入的毒气太重,腿脚已经不受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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