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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单刀赴会

4单刀赴会 (第1/2页)

4单刀赴会
  
  朦胧中。屋顶有夜行人掠过的嗖嗖风声。我倏地弹身而起。向侧面翻滚。防备有人偷袭。在“幽篁水郡”里那名黑衣忍者被藤迦所伤。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四周静悄悄的。那种风声只出现了一次。就再也听不到了。隔着一堵墙。关宝铃毫无声息。可能已经安安静静地入睡。。“明天她就要离开吗。或者后天、大后天。大家擦肩而过。不再重逢。”鼻子一酸。我忽然很想喝醉一次。把关于她的一切全部抛开。包括在玻璃盒子里那段奇异的经历。
  
  又一次。我想到那句铿锵的警句:“她是。。大、亨、的、女、人。”
  
  黎明醒來时。头昏脑胀得厉害。特别是四肢关节。又酸又痛。自己的身体从來沒这么虚弱过。
  
  外面的天气依然晴朗。似乎不是个适合鸿门宴或者“单刀赴会”的日子。
  
  第一个敲门打扰的。竟然不是小來。而是枫割寺的主持神壁大师。他很明显地瘦了下來。眼睛里的飞扬神采一点都看不到了。曾经挺直的身体也变得有些佝偻。寺里接二连三的变故。形势急转直下。局面已经不是他能顺利控制的。再加上大人物到达后。特别警察已经安插满了寺里的每一寸可疑空间。他这个主持迟早名存实亡。声誉扫地。
  
  “风先生。我给你送了一件东西过來。请看一下。”他手里捧着一个乌亮的紫檀盒子。二十厘米见方。周身雕刻着阴文枫叶。层层叠叠。不计其数。
  
  “这是什么。”我沒伸手去接。但这盒子的历史应该非常悠久。那些乌亮的光芒是经过很多人亲手抚摸后的汗液浸润而形成的。类似于古董市场上的“盘玉”磨光工艺。
  
  他轻轻揭开盒盖。黑丝绒衬里上。端端正正地嵌着一块雪白的玉牌。毫无杂质。纯净之至。玉牌的尺寸如同一张标准的扑克牌。正中镌刻着一柄精致的血红色短柄镰刀。红色镰刀以白玉为底。犹如白雪上骤然沾惹的血迹。分外刺眼。万分诡异。
  
  我这时才注意到神壁大师今天换了一件崭新的灰布僧袍。腰间系着一条同样崭新的白色布带。装束似乎有些怪异。盒子里的镰刀玉牌。曾被《朝日新闻》连篇累牍地报道过。那是枫割寺的历代主持信物。代代相传。并且那些红色不是颜料点燃上去的。而是每一代主持接任时熏香沐浴后最虔诚的十滴血。分别來自十指。
  
  良玉自然吸收人血的精华。日积月累。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风先生。你见闻广博。当然知道这块镰刀玉牌蕴藏的涵意。布门履大师把‘阴阳神力’传授给你。你就应该做下一代的枫割寺主持。我老了。悟性却沒随着岁月的增长而改变。就像龟鉴川大师一直以來对我的定论。。‘顽石不可能积淀为美玉’。你的出现。就是我退位的时刻。所以。这块玉牌一定要给你……”
  
  我愣怔了一下。突然大笑。因为神壁大师的话简直荒唐透顶。我是地道的中国人。怎么可能做日本佛寺的主持。于情于理根本说不过去。再说。我在枫割寺只不过是匆匆过客。谁稀罕做什么主持。
  
  “风先生。请千万不要辜负布门履大师传授神力的殷切盼望。他曾说过。这种神秘的力量只传授给有缘人。而他把自己封闭在树屋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保守自己的精神体力。艰难地活着。一直等到有缘人出现。”
  
  他要把盒子放在我手里。我扣住左手食指。轻轻一弹。击中他的肘尖。让他整只右手动弹不得。
  
  “神壁大师。我很快就会离开枫割寺、离开北海道。不可能跟寺里发生任何关系。布门履大师传授我武功的事。只是巧合。并且以后我根本不会再使用这种武功。我是中国人。除非死了再次投胎。怎么可能做这边的主持。”
  
  院外忽然响起了低沉暗哑的诵经声。至少有一百余人同时开口。一股莫名的悲怆一下子笼罩了小院。
  
  神壁大师身子一震。玉牌倏地从盒子里弹起來。上面系着的红色绒绳无声地张开。如同一根巨大的套索。向我头顶落下來。按照日本佛寺的规矩。信物套头。就是当事人默认了接任寺里衣钵的意思。
  
  刚刚起床。就遇到这么一套莫名其妙的“逼宫”。我实在沒什么耐心应付。冷笑了一声:“何必强人所难。”身子向前一冲。右肘撞在神壁大师肋下。迫使他侧身退却。我已经一跃出了屋门。落在院子里。
  
  空气清新。带着冬天特有的萧条气息。令人心胸顿时开阔顺畅。
  
  我知道。很快就会收到孙龙的电话。今天这场“单刀赴会”的好戏。我也不得不成为其中的一个配角。硬着头皮也要走完这个过场。
  
  “风先生。请留步。你得到布门履大师‘阴阳神力’的消息。已经传遍日本。就算不承认是枫割寺的主持。也跟寺院有无法斩断的关系。请自己好好考虑吧。皇室方面。几日之内就会正式颁布条令。宣布你是枫割寺的新一代主持。并且载入佛寺管理协会花名册。。”
  
  神壁大师紧追不舍。丢下檀木盒子。把玉牌抓在手里。翻身跟在我后面。
  
  院墙外的僧人们诵经的声音骤然提高。仿佛是在跟神壁大师的穷追不舍相应和。
  
  “我沒兴趣做枫割寺的主持。也沒心情听你们诵经。大师请便吧。”我冷笑着下了逐客令。
  
  “风先生。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神壁大师的喋喋不休真的惹怒我了。本來对他仅存的一点好感也一扫而空。不等他啰啰嗦嗦地说完。我伸出右手。噗地抓在他的左腕上。陡然发力一扭。将他直抛出去。
  
  这一招。情不自禁地用上了來自布门履大师的“阴阳神力”。神壁大师飞旋着高高地越过院墙。随着僧人们的一片惊呼。噗通一声跌落。
  
  就在此时。关宝铃的门唰的一声拉开。她探出半边身子。惊讶地问了句:“什么事。”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着。看样子是刚刚睡醒。还沒來得及梳洗。嘴唇上的口红只剩一角。犹如冬天里的残梅。带着让人痛惜的凄美。
  
  “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诵经声。还有人打架。”她弯起了眉。困惑地向院子里张望着。
  
  所有的僧人都赶去照顾神壁大师了。当然也就沒人顾得上继续诵经。终于让我耳根清净下來。
  
  “沒事。沒事。”在关宝铃面前。我希望自己永远保持高贵的优雅。即使金钱地位无法与大亨抗衡。至少我还能保持住年轻男人的尊严。给她留个美好的记忆。
  
  “那就好了。”她微笑起來。抿抿嘴角。抬手擦去了那一角口红。忽然想起什么。换了一种悒郁的表情:“今天我会离开枫割寺。大家或许永远都不再见面了。风。我要真诚地向你说一声‘谢谢’。如果沒有你。可能我现在还被紧闭在那只玻璃盒子里呢。我跟叶先生说起过咱们在一起的奇怪遭遇。他要我代他向你致谢。并且签了一张瑞士银行的支票。马上派专人送到这边來。”
  
  一提到钱。我就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大亨的侮辱似的。立刻拒绝:“我不要任何人的钱。在玻璃盒子里的时候。我根本沒做过什么。一切都是天意。谁都不必感谢谁。”
  
  如何要感谢。我宁愿是自己向她表示感谢。谢谢她让我拥有了如此美好的记忆。曾和她在一起、有机会为她做任何人无法取代的事。保持自己在她生命里“独一无二”的角色。男人都是自私而自恋的。任何时代、任何年龄都不例外。都希望自己是某个女孩子心里永开不败的珍贵回忆。
  
  关宝铃拢了拢头发。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贪财、不求名、不图高官要职。。像你这样的男人。似乎已经是这个年代的最稀有生物了……”
  
  在晴朗的日子里离别。总比凄风苦雨中要好。至少关宝铃还能有心情开玩笑。还能笑着说再见。
  
  “就这样吧。提前说再见。”她缩回身子。又轻轻关上门。发出“唰”的一声响。
  
  我苦笑着自语:“再见。再见。”
  
  再见。其实有时候说的是“不再相见”。而不是“再次见面”。悲凉感又涌上來。关宝铃走。苏伦很快也会走。除了萧可冷与小來。好像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了。
  
  小來总是适时出现。捧着那只诺基亚手机:“风先生。孙先生已经抵达寻福园别墅。几分钟后便向这边出发。咱们要不要准备一下。”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我接过电话。是孙龙一贯豪爽洒脱的声音:“风。我马上过來。大概三十分钟。这是在你的地盘。该请我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吧。”
  
  他素有海量。曾有两大瓶烈性伏特加不醉的超人记录。
  
  “我的地盘。这话怎么讲。”我几乎忘了神壁大师说过的话。
  
  “日本各大报纸。已经报道了枫割寺易主的消息。由中国人担任佛寺主持。这在全日本近二十年來还是首次。这件事已经上了东亚各国报纸的头条。既是娱乐新闻。又是政治新闻。恭喜你啊好兄弟。所以。这次一定得替你好好庆贺庆贺。我特地带了礼物给你……”
  
  听得出。孙龙有异乎寻常的兴奋。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了主持会对他有什么好处。不过我还是非常严肃地提醒他:“日本皇室的大人物现在就在寺里。你肯定能想像到特别警察们的触须已经深入了枫割寺的每一个角落。现在來。是不是不够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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