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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悬浮秘室

8悬浮秘室 (第2/2页)

我的脚抬起來,关宝铃蓦的大叫:“不要,不要,外面都是水,你会沒命的……”
  
  脚停在半空,我犹豫了一下,慢慢向前伸手,穿过漆黑的塔门,果然,指尖先触到了冰冷的水,接着是手指、手掌、手腕,外面真的是水,并且是立体的水,自己的手是从水的侧面**去的,犹如进入了一块巨大无比的果冻,
  
  “咝,,”我听到自己牙缝里不停地倒吸冷气的声音,一点一点把手缩回來,鼻子里闻到一股浓烈的海腥味,手是湿的,足以证明这只手曾真实地进入过水里,
  
  “外面……水,”我腾地向后跳了一大步,用力甩着手,仿佛上面沾了不祥之物,
  
  明明是沿着楼梯一路下來,怎么可能到达了如此荒谬的地方,,一个四周是水的玻璃房子,
  
  关宝铃穿好了鞋子,无可奈何地苦笑着:“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们被困住了,而且是被困在海底,在门外,我曾见过一些深海电鳗游來游去,那些生物只在八百米深度以下才会出现,所以,我们目前所处的位置,至少是八百米的水下,”
  
  我蹲下身子,凝视着透明的地面,墨绿色的海藻像是妖怪的长发般飘摇着,成群结队的不知名的鱼在海藻中间穿來穿去,
  
  八百米深的海水之下,应该是一片漆黑才对,但因为这房子发出的隐约白光,却能照亮近处的景物,这种感觉,犹如坐着海洋游乐园的简易潜艇在水底探险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題:“关小姐,你有沒有发现,我们根本看不到地基,沒有地基,我们又是处在哪里的,这座宝塔岂不是要无休止地沉入水里去……”纵然那些古怪的塔门可以挡住海水的进入,那么暴露无遗的塔顶呢,又有什么安全保障,
  
  关宝铃疲惫无比地坐在台阶上:“别问我,我好累了,只想有张柔软的床,好好睡一会儿,”
  
  地下坚硬冰冷,坐在上面的滋味肯定不怎么好受,
  
  我打起精神,如果她累得不能走了,我就抱她走,不过这次是一直向上,看看能不能重新回到塔顶,我的轻功完全可以带一个人飞掠下塔而毫发未伤,总之,不能在这里等死,
  
  “关小姐,我抱你上塔顶,我们一定会沒事的,”我走过去,伸手托起她,
  
  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好吧,我要睡一会儿,好累……”
  
  我从透明屋子上升了六层,如果不出现意外,这里应该是宝塔的第一层,但我惊奇地发现,楼梯沒有了,这一层的顶上也变成了透明的玻璃,不仅仅是玻璃,还有蠕动着的深海紫蟹,张牙舞爪地盘踞在一丛游动的海葵边,准备捕食猎物,
  
  视线只能看到十米之内,小鱼、海藻、某些荧光螺、还有蜿蜒游动的海沙虫,,
  
  十米之外,是一种恐怖的深灰色,也就是深海中的原始颜色,
  
  一小时之内,我跑遍了宝塔的每一层,却始终沒敢从塔门里迈出去,每一个门洞都是漆黑一片,外面毫无例外地是冰冷的海水,
  
  关宝铃一直在我怀里,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这是一个古怪的地方,到处是水,人却并不感到窒息,而且石壁上发出的光,足够照亮四周的空间,不至于让我们处在一团漆黑之中,
  
  我取出了电话,一点通讯信号都沒有,根本无法向外联系,
  
  我抱紧关宝铃,慢慢清理着自己的思路,,
  
  “在塔顶,我看到了‘神之潮汐’出现,然后下塔,从塔顶到一层,都非常顺利,本來应该落在第一层上,见到藤迦跟神壁大师,结果却无意中进入了这里,这里,应该就是谷野说过的神秘空间,那么这个空间跟宝塔是相连的吗,否则我怎么能从塔里的楼梯直接冲下來,”
  
  “我是怎么进來的,我还能出去吗,如果……像从前消失在‘亡灵之塔’的人一样,永远沒有重见天日的机会,能跟关宝铃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吧,”
  
  关宝铃在我怀里动了一下,更紧地向我怀里贴近了些,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和不停颤动的睫毛,我心里的忧惧被无边的快乐取代,自己不得不承认早就喜欢上她了,从在寻福园别墅见到的第一面开始,
  
  王江南对她一见倾心,我又何尝不是一见钟情,
  
  她是“大亨的女人”,,我开始试着揭去她身上的这层标签,她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接受什么人,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无论能不能救她出去,我都不会再放开她了,就算跟大亨光明正大地争夺、就算为她死,我都不会再毫无斗志地放弃,
  
  “苏伦,苏伦怎么办,手术刀不是要我一辈子照顾她吗,”当苏伦的影子再次跳进我的脑子里,我忽然觉得左右为难了,
  
  我们此刻就是坐在最下面一层的屋子里,脚下是透明的海底世界,
  
  当我向脚底凝视着的时候,发现那些飘摇的水藻正在慢慢放大,起初只是像些细长的带子,但现在看來,每一根都有人的手掌那么宽,从脚下游过去的鱼类也起了变化,竟然出现了只有在一千五百米下才有的深海石斑鱼、极光磷虾和半透明的皇帝蟹,
  
  在欧洲的顶级海鲜餐厅里,我曾不止一次地享用过这三种來自深海的美味,配以紫鱼露、芬兰鹅肝酱和墨西哥香草,味道鲜美得让人流连忘返,不过,现在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只会让我觉得一步步陷入沒顶的恐慌,,这个空间正在下沉之中,海藻并沒放大,而是空间距离它们的距离越來越近,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正下方的海藻,它在我的视线里越來越大,并且我感觉到屋子下沉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我们将会沉入无边无际的深海,
  
  这个奇怪的结果,根本超乎任何人的想像力,我再次看着漆黑一片的塔门,如果从那里游出去,不知道会发现什么,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看看腕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
  
  回想自己从塔顶冲下來时,并沒有遇到藤迦,她会不会发现我的失踪,会不会想办法來救我,从最初的震撼惊骇中清醒过來之后,我知道目前这种糟糕的情况下,自救与被救都不可能,这种深度的海底,要想摆脱困境,除非有水下潜艇赶來营救,
  
  “唉,等到潜艇到來的时候,我跟关宝铃早就饿死、困死在这里了,”我无声地苦笑着,伸出手指在玻璃地面上弹了两下,那边正好有一只深海鲽鱼摇动着满身的彩带翩翩起舞着,不知是在求偶还是在招徕猎物,
  
  按照目前的下落速度,大概一小时后,我们就能跟那些水藻亲密接触,再以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者像此前进入过这个空间的所有人一样,彻底在地球人的世界里消失,
  
  我想到了大亨,权势可以纵横全球,几乎沒有什么事能难住他,,“他能想到办法來救关宝铃吗,在这个无边无际的深海里,任何权力、财力都将毫无意义,产生不了任何作用,”
  
  大亨的人马气势汹汹杀到枫割寺前的时候,可以在瞬间消灭神枪会的人,将枫割寺夷为平地,但却无法进入这里,无法把关宝铃救走,所以,人类的权力总是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就算贵为美国总统,在大自然面前也会束手无策,
  
  关宝铃又动了动身子,发出低沉的鼾声,她的手始终紧紧扣在我的腰间,像是怕我趁她睡着时逃走一样,
  
  我是不会走的,就算有从这里逃走的机会,也只能带她一起走,绝不会只顾自己,
  
  “怎么才能离开呢,”我的视线又一次落在塔门上,从那里游出去或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却是唯一的路径,沒有氧气系统,沒有脚蹼,沒有通讯器材与定向设备,就算侥幸逃出去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死在大海里,
  
  “或者可以打碎塔顶的玻璃,,”我无声地摇着头否定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这样的深海里,最好还是少安毋躁,免得再出意外,而且,我怀里还有个关宝铃需要自己照顾,任何时候,先得考虑她的安危,一旦这个空间爆裂开來,我们被卷入海水里,我或许可以挣扎着自救,她呢,只会死在这里……
  
  一想到死,我情不自禁地抱紧她,仿佛生离死别一样,
  
  我不是轻易动情的人,在到达开罗认识苏伦之前,也曾与几个漂亮的意大利女孩子交往过,但对每个人的感觉都很淡,到现在甚至叫不出她们的名字,
  
  对于苏伦,我们曾在埃及沙漠里共同经历过枪林弹雨,经历过神秘莫测的土裂汗金字塔中的种种变故,在战火中建立起來了深厚的感情,,手术刀死了,我是她的、她也是我的唯一亲人,所以这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才令我们的关系日益密切,
  
  不知不觉,时针指向凌晨两点钟,关宝铃已经睡熟了,在我怀里一动不动,
  
  我闭着眼睛,半睡半醒地打了个盹,这种诡异的环境里,根本睡不踏实,而且我在担心深水压力变幻无穷,这块玻璃地面会不会出问題,一旦玻璃破碎,我们就会被海底暗流卷得无影无踪,
  
  死是最容易的,地球人的生命其实无比脆弱,怕火、怕水、怕利器、怕窒息,
  
  我不想死,虽然不怕死,但在沒完成找到大哥杨天的心愿之前,我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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