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半死半醒
10半死半醒 (第1/2页)10半死半醒
在近代各**事发展史上。朝鲜军方对“滑翔衣”技术的改良是最成功的。已经远远超过了美国与欧洲诸强。这主要得益于朝鲜人身材瘦小的先天特质。而且据亚洲医学专家研究证明。朝鲜原住民的身体结构很奇怪。很多人具有像鸽子一样的“中空薄壁骨骼”。所以更适合在空中的滑翔动作。
提到朝鲜人。当然也就是萧可冷报告过的赤焰部队。
我望着越來越近的灯光组成的火蛇。皱着眉向小來笑着:“你看。终于把寺僧们惊动了。这群家伙。不戳到他们的痛处。是根本无动于衷的。要知道这样。早早开上两枪。。”
猛然间。我意识到自己开枪是在“火蛇”动身之前。也就是说。他们向这边冲过來。并非为了我的枪声。而是另有所图。也即是说枫割寺里发生了另外的大事。
小來擦去了嘴角的血。看着胸前那个清晰的鞋印。依旧心有余悸:“风先生。对方的剑法、武功、轻功都很诡异……肯定是属于朝鲜军方赤焰部队里的高手。如果大家站在对立面上就糟了。”
此时。“冥想堂”就在我们的俯瞰之下。屋顶光秃秃的。像一个长方形的古怪石盒。
灌木丛的分布形式。犹如一个面向西南的巨大的“田”字。那座房子便是坐落在十字交叉点上。
一股淡淡的白雾笼罩在灌木丛上。但无论山风如何劲吹。雾气始终堆积在田字框中。一点都沒被吹走。无论从任何方向接近房子。都得先经过灌木丛与白雾。所有的遁甲术的古怪。就是藏在雾里。
小來笑起來:“风先生。如果有一支狙击步枪在手。整个‘冥想堂’乃至整个枫割寺。都尽在掌握中了。”黑道中人。很崇拜枪械的力量。尤其是一击必杀的狙击步枪。小來也未能免俗。
我指向雾气缭绕之处。摇头表示反对:“小來。就算给你高倍狙击步枪。在瞄准镜里能看清雾气后面的东西吗。忍者的土遁术完全能够借助塔身的遮掩。悄悄掩杀上來。你连开枪的机会都沒有。”
在这种复杂地形的战斗里。狙击步枪往往鞭长莫及。要想活命或者取得胜利。还是得倚仗自身的武功、智慧和应变能力。
长久地俯视之后。恍然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因为在那片田字框布局的灌木丛之外。另外依据地势的起伏。设置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干涸小溪。呈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围绕在灌木丛外。小溪的外围还有四条五彩鹅卵石铺成的羊肠小道。似断非断地将小溪裹住……
越看下去。越对谷野的东瀛遁甲术之高深吃惊不已。小來说过的十二道屏障仍旧少算了。在我居高临下看來。至少有十七道才对。任何一个进入枫割寺的人。要想接近谷野的屋子。先得突破这十七道屏障。
以上计算的只是静态分布的格局。还沒算计到一旦遁甲术阵式发动产生的变数。或许敌人侵入大阵之后。真正厉害的变数才会发作。如同一个环环相扣的迷宫。绝对将任何轻易发难的敌人困死在里面。
“上面的人听着……火速下來说话。否则格杀勿论……”
迤逦而來的“火蛇”停在塔下的广场上。有人仰面大叫着。在北海道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似乎每个人都忘记了日本是个彬彬有礼的法制社会。有问題该报警才对。“格杀勿论”是古时候强盗经常露出來的切口行话。
小來玩世不恭地笑着:“枫割寺这群和尚。武功还算马马虎虎。不过要论到枪械交手。我一个人足够应付下面这一大群人了……”
他低头看着广场。粗略一数。抬头向我笑着:“四十五个。看來大部分人还在‘洗髓堂’按兵不动。准备用意念力救醒那个女孩子呢。风先生。咱们下去看看。”
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沒带高倍望远镜过來详细观察一遍谷野住的屋子。如果张百森与邵家兄弟不过來。这些奇门遁甲的变化还真有些麻烦。
我们缓步下塔。从一层的门洞里走了出來。
带队而來的是狮、虎两僧。神情暴怒。身后跟随的僧人全部手提两尺长的黑铁戒刀。來势汹汹。仿佛我跟小來闯下了滔天大祸一样。
“两位夜闯枫割寺。杀伤了寺里防守的弟子。现在请跟我去见主持大师。听候发落。”狮僧冷着脸。煞有介事地把这项罪名扣在我们头上。
我不想理他。只是回头看着第一层塔身。暗自猜想:“是不是关宝铃也曾站在这里面合掌祈祷。她会祈祷什么。。是要大亨身体健康、日进斗金、高枕无忧吗。”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立刻像针扎一样的疼。
无用的王江南在关宝铃失踪后。自己悻悻然地回寻福园休息去了。他这样的人。完全像世界上大多数男人一样。只看到女孩子的“美丽”、只想着尽快美人在抱。却沒耐性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一直默默付出。
“大亨呢。他对关宝铃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思。”半生风流成性的大亨恐怕不可能永远对关宝铃着迷。特别是一个已经ed的男人。可以想像关宝铃的未來绝对是一片晦暗。
“风先生。咱们……咱们要不要跟这群人去见神壁大师。”我想得太出神了。直到小來出声提醒。才如梦方醒一样举步向前。我的确是要去见神壁大师。准备破釜沉舟地试试那句耶兰留下的咒语。
杀伤枫割寺僧人的。肯定是刚刚使用“滑翔衣”的朝鲜人。这就引出了另外一个另外疑惑的问題。。“杀伤寺僧之后。还不赶紧逃走隐匿。怎么还要一直逃到塔顶上去。不会是塔顶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吧。”
我扭头向“亡灵之塔”顶上瞄了几眼。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关注之处。
“洗髓堂”的房子已经修葺一新。果真还有二百余名老少僧人疲惫不堪地坐在院子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数着佛珠念经。夜里这么冷。几乎超过一半的人都被冻的瑟瑟发抖。但沒有人退缩逃走。只是闷着头念经。
北屋的纸门半开着。一缕香烟袅袅飘出來。散发出好闻的正宗红檀香气息。
不等狮僧禀报。我已经大步走向门口。大声自报家门:“我是风。求见神壁大师。”那句背了几千遍的咒语在我舌根下面翻滚着。再过一分钟。或许就是验证它的真实性的时刻了。
“请进。”神壁大师沙哑着在屋里应答。
我一步跨进屋子。满地都是摇曳的烛光。至少有数百根白色蜡烛纵横交错地插在屋子中间。被我踏进來的劲风带动。火焰急骤颤抖着。
“呵吗吐喃呢……呵吗吐喃呢……呵吗吐喃呢……”神壁大师大喝三声。双臂上举。激发出另外一股柔和的力道。把劲风全部融化掉。令摇曳的烛光静止下來。
此时。他与象僧盘膝坐在藤迦的棺材头尾位置。也相当于是在蜡烛阵式的核心。
我向旁边横跨了一步。背靠墙壁而立。
蜡烛排出的阵形是个长短不齐的五角星的样子。其中最长、最锐利的那个角指向正北。记得这间房子的后墙连着那座奇怪的树屋。高僧布门履大师此刻应该仍在树屋里。
“风先生。杀伤寺中弟子的不会是你。这一点我能肯定。你來此地的目的。莫非也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关宝铃小姐。”神壁大师抬了抬眼皮。左手捏着胸前的硕大褐色念珠。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又横跨一步。找到“五星招魂阵”的入口。不无忧虑地冷笑着:“神壁大师。别的都不必论述辩解了。我來这里的目的。寻找关小姐只是其一;第二个。我已经找到了唤醒藤迦小姐的办法。那是一句咒语。一句神奇无比的咒语。给我一秒钟。我或许就能让她重返人间……”
门外的狮僧忽然嗤笑起來:“一句咒语。嘿嘿。一句不管用的咒语……”
他的声音很大。神壁大师跟象僧同时抬头。厌恶地向门外望着。
狮僧“呀”了一声。应该是为自己说错了话而后悔不迭。那一瞬间。我看清了象僧脸上明白无误的杀气。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最先得到耶兰咒语的是渡边城。从‘双子杀手’交谈中也听得出她们曾经來寺里试过这句咒语。狮僧说出这句话。难道他也知道“双子杀手”來过的事情。这样岂不等于说明枫割寺与渡边城根本就是一家人。
“狮。你该下去休息了。”神壁大师冷淡地吩咐着。
我希望同样站在门外的小來能记下狮僧的尴尬表情。如果渡边城与枫割寺真的在狼狈为奸。我可要认真小心提防了。
我走到棺材前。凝视着昏睡中的藤迦。陡然吸了一口长气。让自己的精神高度集中。
“醒來吧”这句话用埃及语表达。统共有十二个音节。我确信自己已经把这句话练得比土生土长的埃及人更正宗。
“醒……來……吧……”我低声念出了咒语。并且强迫自己的意念完全集中在藤迦脸上。忽然之间。她的眼皮似乎跳动了一下。嘴唇似乎也动过。等我揉了揉眼睛。一切又都恢复原样。好像根本就沒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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