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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为情所困

2为情所困 (第2/2页)

“你还是沒有说清楚,关于‘平行宇宙理论’,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认识,”我冷笑,他的含糊其辞、顾左右而言他,只能引起我更大的怀疑,
  
  我站起來,抓住他那只完好的胳膊,老鹰抓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來:“算了耶兰,你既然沒有合作的诚意,还是赶快离开北海道、离开日本的好,得罪了山口组,留在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命就丢了,对不对,”
  
  像地球人故老相传的所有藏宝图故事一样,耶兰的叙述也难逃窠臼,对于这种一厢情愿的“意淫“情节,我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一笑置之,不予理睬,
  
  耶兰着急地叫起來:“风先生,风先生,您听我说……”
  
  我不想再听这种无聊的故事,单手提他下楼,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相信他、相信“还魂沙”的无聊把戏,
  
  大厅里至少有十几个精明干练的年轻人在忙碌着,沙发、餐桌都被高高地摞起來,有好几处地板也被挖掘起來,,有两个人正站在梯子上,全神贯注地趴在屋顶的吊灯上,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几个已经拆开的箱子里放着各种黑黝黝的管材、电线、雷管……
  
  所有的木箱上面,无一例外地打着“at”字样的标签,
  
  我愣了愣,忍不住大声叫起來:“小萧,小萧,”
  
  萧可冷应声从洗手间方向出來,那边传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可想而知,有人也在给卫生间“动手术”,
  
  “他们要干什么,要把这里布置成反恐碉堡吗,”我怒不可遏,指着那些木箱,随手把耶兰抛开,
  
  “at”是欧洲一家私人军火工厂的代号,专门为全球各地有特殊需要的人群制造任意规格的武器,是独行杀手们的最爱,
  
  王江南抱着胳膊站在台阶上,神情冷傲,对我的吵嚷充耳不闻,他的样子更激起了我无边的愤怒,一切肯定都是出于他的指使,
  
  萧可冷苦笑着:“风先生,听我说,这是苏伦姐与孙先生的事先约定,其实,神枪会只是要加强寻福园别墅抵抗外來袭击的能力,沒有什么不轨图谋……”她的手背上沾满了黑色的机油,可以想像,除了常规性攻击武器外,在某些隐蔽的角落里肯定还有重型枪械甚至榴弹发射器之类的,因为只有那些大口径武器上才可能用到专业的黑色防锈油,
  
  我愈加愤怒,经过昨晚的事,神枪会方面对我毫无解释,反而变本加厉地以主人自居,根本沒经过我的同意就,,
  
  我扭头上楼,一边走一边打开电话,拨了苏伦的号码,
  
  电话只振铃一次便接通了,苏伦的声音带着微笑传过來:“风哥哥,你终于肯打过來了,怎么,昨天太累了,那件事,小萧已经向我解释,并且神枪会的孙龙先生也给我來过越洋电话,非常时期,或许我们该采取息事宁人的合作态度,况且山口组是亚洲地区的一块巨大毒瘤,由神枪会出手剜掉它,有什么不好,”
  
  我无言以对,尴尬地张着嘴,进退不得,
  
  “那些图片看了吗,风哥哥,我很抱歉,目前不能赶到北海道去了,你在那边足够了,还有小萧,加上神枪会最强干的人马,,我刚刚组建了一支业余探险队,准备向西南进发,去探索那个地下阿房宫的位置,有个美国的生物学专家,叫做席勒……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曾经拿过‘新西兰蝴蝶进化研究’年度大奖的,,他加入了我们,相信在半原始森林里,凭着他渊博的生物学知识,会令我们的探险工作事半功倍……”
  
  苏伦一直在娓娓而谈,我紧握着电话,几乎插不上嘴,直到她的叙述告一段落,我才“哦”了一声,敷衍着问:“那个指北针的图片,我仔细看过,好像沒什么古怪之处,”
  
  苏伦叫起來:“怎么可能,你沒看过我的说明文字吗,在另一封邮件的文档里,”
  
  我真的沒注意什么文档,被昨晚的怪梦和耶兰的叙述弄得头昏脑胀,脑子里已经塞不下任何东西,
  
  “单独看指北针,肯定一点都不特殊,但它却是在一座封闭了几千年的地宫里发现的,风哥哥,指北针这种东西虽然最早起源于战国时代,但那时只是简单的‘司南’雏形,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精密的结构,,”
  
  我打断她的话:“苏伦,在地宫里发现,并不等于指北针就是地宫形成时最原始存在的东西,为什么不是后來的探险家无意中遗失在里头的,不要把任何东西都往古代人身上去联想,就像小萧一样,把一张莫名其妙的羊皮纸,联想成秦朝的藏宝图……”
  
  提到萧可冷,我心里便大大的有气,
  
  或许是我不耐烦的口气令苏伦有些不快,她立刻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下去,
  
  听筒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苏伦,行装备齐,随时可以出发了,”
  
  我心里一阵酸溜溜的味道泛上來,随口问:“那是谁,难道是你说的什么美国人席勒,”
  
  “对,”隔了一会儿,苏伦才简短地回答,
  
  一条看不见的鸿沟正在我俩之间迅速膨胀扩张着,我放缓了口气:“苏伦,我需要你到北海道这边來,很多事,我想跟你商量,我……需要你……的帮助……”
  
  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一个女孩子,或许是因为目前的寻福园于我而言,已经成了四面楚歌的态势,我很怀念在埃及沙漠里跟苏伦并肩战斗的那段时光,她能弥补我一切考虑遗漏的问題,,
  
  “风哥哥,其实我一直都沒告诉你,家师冠南五郎对我寄予了极大的期望,那就是找到传说中的‘亚洲中枢’,扭转‘善恶天平’,把整个亚洲的战火与仇恨全部消弥……每个人存在于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任务需要完成,不是吗,你的目标是寻找‘盗墓之王’杨天大侠,而我,却是一定要完成家师的重托……”
  
  又一次,我的胸膛被强烈的郁闷塞满,因为苏伦这段话讲述的内容,也像耶兰的故事一样空洞无聊,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空穴來风,
  
  以上叙述來自日本著名的神学家川浩大洋的“亚洲齿轮学说”,川浩大洋在自己平生最得意的著作《息战》中曾做过这样的描述,,
  
  “亚洲大陆,其实是由两只巨大的不停啮合的齿轮构成,它们同处于天神的殿堂里,忽然有一天,殿堂受到外來邪恶力量的推动震荡,导致转动的齿轮发生了偏移,相互之间不能再良好地啮合,而是不断地摩擦、崩缺、残损,在人间就会表现为战争、饥荒、天灾、**,所以,需要一个力大无穷的勇士,找到两只齿轮的中枢,重新调整它们之间的距离和角度,让齿轮重新顺序转动,人间一切战争、贪欲也就自然净化消弥了……”
  
  我禁不住冷笑着,觉得自己的喉咙正在慢慢发干:“苏伦,连那些……你都相信,令师冠南五郎是黑白两道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怎么会相信这种荒诞不稽的东西,”
  
  不知道是我自己疯了还是别人疯了,明明看起來纯属胡说八道的怪论,偏偏会有人孜孜以求,
  
  “风哥哥,世界上的任何事,无论人相不相信,它都会自始至终存在,只看你是否敢正视它的存在而已,我无法去北海道,你可以无条件信任小萧,就像在埃及时信任我一样,”
  
  苏伦的语气很坚决,如果探险开始的话,至少要维持一个月甚至几个月时间,北海道这边的事,的确沒法指望她了,
  
  “苏伦,能不能跟我讲讲小萧的來历,我真的可以无条件相信她,”既然苏伦坚持,我也不好勉强,
  
  苏伦的声音明显地开始犹豫:“小萧……的叔叔曾经是神枪会上一代的核心成员,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献身,所以,她虽然沒正式加入神枪会,会里的所有大小头目、包括孙龙先生都当她是自己的妹妹一样,她很聪明,处理问題的能力只会在我之上……”
  
  我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其实盼望苏伦來北海道,更多的是心灵上的一丝渴望,但又不想这么快就让自己的心事完全暴露给她,
  
  “苏伦,你真的不能过來,”我的心冷了半截,开始在脑子里勾勒电话那端的年轻美国生物学家的脸,
  
  “我很抱歉,风哥哥,希望你在北海道过得愉快……特别是……跟著名影星关宝铃小姐在一起……”
  
  说完这一句,苏伦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苦笑着來回踱了几步,小萧是苏伦的眼线,看來就连昨天我挺身而出做人质换关宝铃的事,也在第一时间传到苏伦耳朵里了,她不肯到北海道來,一定有这方面的原因,
  
  算了,这样的误会越解释越复杂,等她知道我跟关宝铃之间毫无瓜葛的时候,误会自然而然就消除了,
  
  别墅里的改造工程既然是经过苏伦允许的,我已经沒有任何发言权,只能置身事外,任其自然,但在下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骚扰下,就算想躲进书房看看书都不可能了,
  
  我快步下楼,走出门口,从王江南身边擦过,台阶下停着两辆小型厢式货车,门敞开着,里面堆放着更多的木箱,别墅里有那么多房间,看來王江南的意思,是要把每一间房子都变成可攻可守的堡垒,用以抗拒山口组可能出现的进攻,
  
  其实他这种做法何其愚昧,据美联社三年前的报道就可以得知,山口组的恐怖行动中,屡次动用轻型肩扛式火箭炮,有效打击距离超过三百米,把寻福园布置得再精致严密,能挡得住敌人几十发火箭弹的暴风雨一样的突袭,
  
  在我眼里,王江南的某些做法,非常愚蠢,真是委屈萧可冷了,要跟这样的蠢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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