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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等你说爱我(五)

第二十五章 等你说爱我(五) (第2/2页)

工作人员把他们引进去的时候说:"看人家能结个婚多不容易,还有人赶着要离婚的,真是。"
  
  在民政局门口,齐享问我去哪,他送我,我说不必了,改天再约吧。然后我打了一辆把出租车当方程式开的夏利回到家,遇见沈伯母,她递给我沈思博寄来的一张明信片。
  
  晚上我给沈思博发了邮件,他很快给我回复。
  
  我重新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他在信中说,但愿你也是一样,我这次回来之前,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还可以像朋友那样交流,无论发生过什么,庄凝,你的友谊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事。
  
  我盘腿坐在椅子上,慢慢看他说下去,他告诉我,他和谢端后来的故事,并不是如我所想,那么一帆风顺。
  
  03年元旦,他父母请李云老师吃饭,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会面。沈思博没有详述,只是说他母亲无意中说了一些刺伤李老师自尊心的言语,李云当场没有发作,过后跟女儿说,你要么和他交往下去,要么看着我被气死,我们清贫干净地过了这么些年,不能让人说为了攀权附贵把女儿凑上去往人家家里送。
  
  谢端简直无地自容,沈思博听后也无法可想,只能顶着压力继续来往,心里苦闷难免发生争执--他为她放弃了青梅竹马,她为他放弃了最好的朋友,连曾小白都能够说她,端端,你怎么能这样呢--难道,他们都这么想,对方就不能够再忍让一些,再理解一些么?
  
  爱情实在经不起这样互相追讨,最长的一次冷战发生在元宵节前,谢端提前返校,给沈思博电话。
  
  我们当时预感到,他说,我们的关系也许长不了了,端端违背任何人,也不可能违背她的母亲。
  
  我现在可以想象的出来,两个人在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如果不是因为绝望的困厄,也许并不至于到那一步。
  
  沈思博在邮件的结尾处写到,所以,你上次在车里说的话,把它忘了吧,没有那个电话,我们也未必能够一直走得下去,别让它困住你,祝你幸福。
  
  江苓打电话给我,说她离开之前,想约我一起回L大转一转。
  
  这时候天气已经开始热了,L大像个热闹的海滨浴场,江苓说:"我都快不认识这里了,十年前我刚进这个学校的时候,大家还在用BP机。"
  
  我点点头:"那时候楼下的IC电话可紧俏了。"
  
  "工业革命让英国的女工们都穿上了丝袜,信息革命让穷学生都用上了手机和笔记本。"她微笑:"现在的小孩子真幸福。"
  
  "压力也很大,工作不好找。"
  
  "这样我也愿意回去。"她说:"年轻多好啊,谈恋爱谈的也有劲头。"
  
  我预感她要讲点儿什么了,果然她看看我:"齐享告诉过你没有,当年是我追的他。"
  
  "是吗?"
  
  "我第一次看到他,在高中的展示厅,他在那儿等人,以为就他一个呢,闲的无聊,一遍遍原地起跳去够门框,就是男孩子经常那样,练习篮球的姿势。他那时候可真年轻,特别有活力,结果一转身看见我,你知道他什么反应么?"
  
  "脸红了?"
  
  "不不,他拍拍手,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走出去了。"
  
  "哈哈哈。"
  
  "后来我们认识了,我老跟着他,他呢他也不讨厌我,慢慢的就在一起了。"她收敛了笑容说:"但是他一直都淡淡的,其实我挺不甘的,后来大四我要出国,他告诉我他父母身体不好,他不可能出去,我想过只要他强求哪怕一次,我就哪儿也不去,但是他没有。"
  
  她转过脸:"你看,当我知道他追你用了那么长时间,那么执着,叫我怎么能甘心呢?"
  
  我点点头。她继续说:"念念的生日其实是八月底,我到深圳的时候已经怀孕有两个月,他爸爸是个美籍华人,是哪个我就不告诉你了,我怕吓着你。"
  
  我笑了起来,她这么坦诚,真是可爱。
  
  "那天把他交托给你们,的确是有急事,没想过太多,一直到念念电话里问,说你打听他的生日,我才想到,你可能是误会了。问题就在这里。"她说:"我竟然,心里觉得有点快意,当然,这是个太容易戳穿的事实,我没想要怎么样,更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
  
  "齐享一定也告诉你了,那个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是的,但无论如何,我没能管住自己的不甘,真不好意思。"
  
  我想告诉她,她其实没有什么值得不甘,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十月的夜晚,气温不到十度,他在楼下守望了她整整一夜。冷淡吗?
  
  但还是算了,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也有过。"
  
  "是吗?"
  
  体育馆就在前头,我陪江苓围着它转了转,门卫看我们不像学生,出来问:"你们找哪个?"
  
  "师傅,我们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能进去参观一下吗?"
  
  "不行,得有学生证,现在管得严。"门卫说:"这里头空,没人,容易出治安事件。"
  
  "是吗?"江苓问:"都出过什么事?"
  
  "有个学生被捅死在里头过。"师傅活像在讲鬼故事:"案子到现在还没破呢,还有,有两个小孩在游泳池边打闹,掉下去摔死了一个,还有,有个男孩子,在一楼更衣室里......"
  
  "那不是案子,师傅。"我忍不住说:"人家是你情我愿的。"
  
  "你也知道啊。"门卫看看我:"对啊,但有人举报,不管不行。"
  
  "谁啊,这么无聊。"江苓问。
  
  "谁知道,一个男生。"
  
  我心里猛地一跳:"什么?你确定?"
  
  "我告诉你啊姑娘,当时我在保卫处,就是我接的电话,这能搞错吗?是个男声,我确定。"
  
  "就那么一个吗?有没有别人再打过去?"
  
  "没,就那么一个。"
  
  尾声
  
  三个月以后,我在报纸上看到谢端丈夫的消息,用的是化名,说他因涉嫌强**女锒铛入狱。我对着打了黑条的照片认了半天,确定是这个人。
  
  我当时正在事务所大厅里,等齐享一起去看《功夫熊猫》,突然身后有人拍一拍我:"庄主席。"
  
  我回头一看,吴谦,哪儿都有他的吴谦。
  
  "你来这干吗?"
  
  "找你老公谈事啊。"他笑嘻嘻地说:"庄主席,你这么紧张干吗,放心,你的事我一定保密。"
  
  "我什么事?"
  
  他凑过来:"一定要我明讲么?体育馆啊。"
  
  我瞪着他,突然之间明白:"是你,你跟踪我到体育馆,以为是我跟人约好在里头?你就打电话去保卫处举报?"
  
  我当时昏昏沉沉,心心念念,依稀记得自己有过通话,现在想来,恐怕是意志作祟,我终于还没有拨通那个号码。
  
  吴谦盯着我看,他当然困惑:"那里面不是你?"然后他挑挑眉:"好吧,不是你。"
  
  我起身:"你是不是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以后甚至可以拿这个相要挟?"
  
  大概是我的脸色可怕,吴谦有些慌乱:"算了,一场误会,我......"
  
  齐享这时从电梯里出来,见状快步走近把我和吴谦隔开:"吴先生,请自重。"
  
  "齐总,误会,我是来找你......"
  
  "如果是那桩官司的话。"齐享压低声音:"我的个人意见,是劝你去自首,商业贿赂不算重罪,你这种情况大概可以控制在三年以内。"
  
  吴谦面色灰败,颓然而坐,我狠狠瞪他一眼,然后齐享携我离开。
  
  那一天从民政局出来以后,我没有再约时间,他也没有再约时间,离婚协议我放在抽屉里,没有人去动一动。
  
  我写了一封邮件给他,详述了那件事的前世今生。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在上海,那一对害我的助理?我在邮件里写道,我原谅了不相干的陌生人,却不能原谅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我以为我害了他们,害了他们两个,无论有多么漂亮的理由,也不能弥补在那一刻的人性失守。
  
  发出去之后,我耐心等候。那一天下班,在单位门口我看见那辆熟悉的银色本田。
  
  路上我把事情原委讲给齐享听,一直到电影院门口:"能多加他两年刑期么?"
  
  "算了,他也算得到惩罚。"齐享去排队买票,我抱着他的西装,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了,我看实在隔了太多人,就先接了起来:"喂。"
  
  "庄凝吧?"
  
  "你是哪位?"
  
  "你认识的,猜猜。"
  
  我把手机拿远一点,屏幕上的区号来自溧城:"......射天狼?"
  
  "真聪明,小齐在吗?"
  
  "在,在排队,你稍等一下。"
  
  "哦,那跟你聊聊,没事儿。"
  
  "我向你打听个事。"
  
  "你说。"
  
  "谢端的丈夫,是不是栽进去了?"
  
  他沉默两秒:"他活该。"
  
  "报纸上写的是真的吗?"
  
  "你相信就是真的。"
  
  他这个话说的很有破绽,惹人猜疑。
  
  "我想他那么谨慎的人,大概是不知道那个女孩未满十四岁吧。"
  
  射天狼隔了一会笑起来:"这个人他想钻法律的空子,自然有别人用相同的方式惩罚他。"
  
  "对于一个伪君子来说,那当然是最好的惩罚。"我说:"我见过你在婚礼上看谢端的眼神,惩罚者,是不是你?"
  
  他顿了顿,狡猾地笑一笑:"庄律师,你没有证据。"
  
  "放心,我在惩罚者这边。其他的我不关心。"我一面说一面摸出眼镜戴上,齐享正隔过人群,看见我他神情微微一动,面容上不见笑意,却清晰的已在眼底。
  
  我对他笑回去,阖上手机。
  
  是的,那已经是另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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