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零点看书 > 听风十二骑之苏含玉 > 正文 第二章 相爷

正文 第二章 相爷

正文 第二章 相爷 (第1/2页)

在苏含玉面前的华服男子正是当朝左相宫连。
  
  宫连虽说至今仍未娶妻纳妾,但一直洁身自好,从不来这等烟花柳叶之地,府中也是禁令严明,下人们若是来此地,必然会被逐出府邸。然而此时,宫连却破了禁令,与这梨园界盛名一时的戏王同桌共饮。
  
  “苏公子可知我为何不打赏钱?”宫连意态闲适,半靠椅背,语声温和,看似极为容易打交道,但是苏含玉知道,这位年纪轻轻便位极人臣的当世名相手握着足以踏平整条街的权势,这一句看似漫不经心问出的问话,实则暗藏玄机。
  
  苏含玉凝目半晌:“知道。”
  
  宫连扬眉看向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臣不议君非。虽陛下已为镇北军正名,可镇北军毕竟曾经与朝廷兵戈相对,民间可以大张旗鼓宣扬镇北军之英勇,却不可再言改朝换代之对错。否则,便是妄议君非,不敬朝廷。”
  
  苏含玉清澈漆黑的眼眸对上对方压迫的眼神,静静道:“按律,轻则充军流放,重则株连九族。”
  
  宫连颇带审视意味的看向他:“你不怕我禀明陛下,届时你这清月班一个都难以逃脱。”
  
  闻言,苏含玉却像松了一口气一般,微微笑起来,说起了仿佛毫不相干的另一件事:
  
  “传闻相爷不仅自己从不流连风月之地,就连府中下人,凡有踏入者也必定被逐。苏某斗胆问相爷,不知传言是否当真?”
  
  温润如玉的男子并未等的对面的人答话,醇厚的语声已经响起:“若是相爷想禀报此事,今晚也不会为苏某破这个例了。”
  
  “啪、啪、啪”沉默一瞬,宫连轻轻抚掌,点头道:“确实不愧戏王之名,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戏演的久了,倒也该参透些许,似你这般聪明通透之人,世上还有什么事能瞒过你的眼睛。”
  
  “相爷谬赞了。”苏含玉淡淡道:“苏某不过自小长在戏班,见惯人情冷暖,世间百态,戏里戏外,有何区别?”
  
  “说的不错。”宫连轻笑一声:“偏生,有人看不透。”
  
  眼前之人似醉似醒,呢喃之句不甚清晰,不知是说与自己还是点醒对方,苏含玉并未回答,适时的提壶给对面的人斟满酒,轻道:“这酒是安乐坊的镇坊之酒,相爷请。”
  
  “嗒”的一声,不轻不重,却有如利刃斩断雅座里之前的平静,宫连将酒杯搁在桌上,再抬眼,已换成了一副冷淡神色:“戏王恐怕戏唱的久了,有些分不清何为戏里,何为戏外了罢。”
  
  此话一出,一直融洽的氛围顿时有些僵硬,苏含玉提壶的手一顿,了然的笑了笑,放下酒壶垂首一揖:“相爷何意,还请明示。”
  
  宫连见他这般,便也不与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道:“我且问你,这出听风是谁写的?”
  
  “在下不才,不知相爷可满意。”像是早有预料,苏含玉坐得端正,从容对答,丝毫没有胆怯之意。
  
  “你?”听到这样的回答,宫连冷笑一声:“以你的年纪,不可能知道镇北军的始末。说,是谁告诉你的?”
  
  苏含玉正待回答,忽听得宫连闲闲又道:“戏王可想清楚了,这清月班能否活得过今晚,全在你一言之间。”
  
  苏含玉抬眼看去,却见宫连却是看也不看他,自取了酒壶,缓缓斟满,举杯慢酌,神情甚是淡然。他如此轻描淡写,苏含玉却不得不谨慎,他知道,宫连如此年轻便稳坐群臣之首,深得皇帝器重,绝非出身宫氏一族这么简单。
  
  然而为着这一天,苏含玉也是做足了准备,试想过无数种对答,此刻便道:“苏某曾在茶楼听一位老先生说过此事,这戏里唱的,不过是苏某稍加润色而成。”
  
  宫连一挑眉头:“哪一家茶楼?何时听到?老先生姓甚名谁?”
  
  “苏某还未入清月班时曾游历四方,偶然路过柳城的‘一珍’茶楼,巧遇李仲书李老先生,这段故事,便是李老先生说与在下听的。只可惜,苏某与李老先生分别后不久,李老先生便过世了。”
  
  这一番回答可谓面面俱到,日后即使追责,清月班也可以不知情为由置身事外,而当年为岳将军请愿的大家鸿儒中,李仲书便是其中一个,他知道此事并不奇怪,而且他在民间德高望重,先帝当初为显德政,并未牵连,至于他是否见过苏含玉,是否说过这一段往事,说了多少,均是死无对证。真要问罪,也只能论苏含玉大不敬之罪,可如今看来,苏含玉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然而,宫连是何人,昔年便与北澜使者金殿论道,舌战群儒,不曾落于下风,又岂会被一个伶人三言两语打发过去,此刻听得他言语凿凿,只是冷笑一声:
  
  “你若是以为这样便可蒙混过去,倒真小看本相了。”
  
  宫连站起身来,缓缓踱了几步,行至苏含玉身边停下,赏玩起他身后那一幅水墨画,口中却道:“苏含玉,江州人氏,幼时因家道中落被卖入戏班,后因灾乱走散,一直行乞流浪,直到遇到清月班巡演,方才入班。”
  
  宫连侧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含玉,眼神复杂:“一个七岁孩童,在幸存者不到两成的灾荒之年,竟能独自一人存活下来,倒让人刮目相看了。若说当年没有人助你,全靠你一人本事,虽说不是全无可能,我却是不信。可若是有人帮你,为何这些年你绝口不提?莫非‘戏王’的恩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
  
  不待苏含玉回答,宫连又慢慢踱了两步,继续道:“方才我问你,是何人告诉你岳鹄一案,你之所答,方方面面,俱是滴水不漏啊。可越是如此,越像是早已备好,只等他人来问一般。”他顿了顿:“我很好奇,那个被你一力隐藏之人,究竟是谁?”
  
  苏含玉转开眼去,虚凝着帘幕,却是一言不发,沉默以对。
  
  是啊,那个饿殍满地的年代,如果不是那个人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自己,哪儿还会有如今的“戏王苏含玉”!他本童年凄苦,若不是遇上那个人,哪有如今这般和煦如春的豁达!造化弄人,那人教会了他何为宽容,何为平和,而那人自己,终其一生,都在悔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穿越星际妻荣夫贵 长生从炼丹宗师开始 道侣助我长生 被夺一切后她封神回归 抗战之杀敌爆装系统 星海曙光 荒唐的爱情赌局 仙业 逍遥小贵婿 保护我方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