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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砚

第六章 砚 (第2/2页)

忽听得脚步声响,众人回道一看,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午急步走来,落步稳重,竟也负有武技。那人上前来,向三人拱手道,接着手动不停,比划起来。三人一惊,汪旦则认得此是哑语,便笑道:“纪老哥怕有爪田李下,找了个聋哑人来给引路。他说的是哑语。”于廷益听说,赞叹不已,祝镐点点头问:“他说些什么?你懂哑语!”汪旦道:“当年我和纪老哥还是孩童之时,村里有个为人很好的哑妇,跟她学的。”看了看那人的手势道:“小人曾强凡,现任敝庄一个管事庄主吩咐我三位要到什么地方去,可着我引路。敝庄庞大易入歧途,碍费时机,小人担待不起。”祝镐以目示汪旦,见他微微点头,便道:“好,那你就跟着我们吧!如今毫无结果,你们看怎么办?”
  
  汪旦道:“依我看,只怕凶手目标不止此五人,定然还会行凶。常言道:不怕明处枪和棍,只怕阳阴两面刀。要是凶手继续装神弄鬼,就是再精明的人也不免有失蹄之时啊!所以我认为还是曾早提醒各位掌门,凶手十分厉害,要是时时做好防范!”于廷益思索一下道:“防固然要防,但凶手手段特别高明,几乎古今的探查手法都对之无可奈何,只怕防也防不了。更何况一天两天的时间或许能有条不紊的提防,但能防一年两年不松泄吗?看其行凶的对象就可以知道凶手的目标绝不只在几个人身上,或许死者只是在凶手达到目标路上的障碍。所以我认为还是先通告每位来客,大家一起行动,争取早日将其擒住,大家方可安身。我认为,暂且还来个引蛇进洞,或许能有收获,但如此大事,还是今晚众人相聚再作定夺。”
  
  祝镐数目于廷益,暗示他不要言辞过于锋利,谁知于毫无所觉,仍畅抒己见。汪旦注意到了,不禁笑道:“祝老兄,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说我心胸狭隘啊?”祝镐忙道:“汪老哥说的是谁家话呢!老哥的威德天下皆重,我佩服也还来不及,怎会如此想呢?”汪旦笑道:“我知道老弟的心意。我年纪一大把了,又怎会介意。年轻人就是要这样力争上游,敢抒已见。于小侄的看法我赞成。”主管曾强凡立在一旁恭候,木木地看着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商议什么。汪旦道:“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不如到火烧现场看看如何?”汪旦点点头,向曾强凡比划几下。曾强凡明白,引路而去。
  
  残垣断壁,瓦砾碎土,四处陈杂,未燃尽的木头被薰得焦黑,左支右突,满目败破。与右侧的白壁朱窗形成强烈的反差。三人伫站立在废墟前,听着管家曾强凡一一指三死者各自的住房。汪旦想想道:“曾管家,你把各间房里的摆设给我们尽数说一遍,让我们大尽有个了解。”曾强凡点点头,指着当中微微突出有半人高的断墙,徒手比划不停,汪旦解说道:“这中两条残壁是三房的隔墙。三间房屋的摆设也大致相同。进门的左手边有灯盏,右上角屏风后是床,屏风前有书台。台上有一些常用的物事,并配有成套的桌、椅、茶几、都置于左手的靠墙处。洗厨都在窗前,早上由庄里的待女负责洗漱。在小墙外,这三间房的地段有十人交替巡逻,但庄上严令禁止,不得进入客房十丈以内,以免干扰了客人。所以待女服待三位死者睡下后,便都退出了房间……”
  
  于廷益迈入废墟中,依他所指,掘开表上的残土,果然找出了对应事物被焚后的残骸,证明了曾中凡所说非虚。再往下挖去却良久未有收获,正欲罢手,忽觉一物触手冰凉,惊诧之下,取出一看,竟是一方石砚,里面有少许被烘干的墨粉,四面皆刻有饕餮纹。翻转一看,背面微凹处豁然有一张有字迹的纸叠。于廷益“咦”地惊叫了一声,祝汪曾三人闻声视来,也俱是一惊,忙跨过来。汪旦道:“于小侄有什么发现?”于廷益将手中的纸页递过去道:“是刚才在这方砚下发现的,因为被砚盖住了,没有被烧掉。但是信里没有日期不知何日所书,所以可能价值不大。”汪旦接过去,浏览后,又递与祝镐。祝镐接过信纸,一手遒劲正楷的印入眼帘,从这点上可以确定此人碗力雄厚,当是习武之人。一瞟末处,写有“成龙”两字狂草。细看内容却是:
  
  永龄兄觑见:
  
  戌时三刻余往寻兄未得,恐时不我贻,故作书叙之。愚弟自与兄携手进庄以来,眼脸跳动,终日不停,又觉出有贼跟踪于我,以奇谈鬼魅蛊惑,吾况日不宁,夜不能寐,加之恶梦绕身,惶惶不知其终,虽数日而如隔三秋,旦夕间,青丝化雪。余以为贼人将欲图,自知不敌而时日无多矣。非弟不自信也,然古人云: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非得已乃早作计较,今以书遗兄,皆有备无患也。愚弟告于兄因:如愚弟一日暴毙,必为人害,兄当念昔日执手之情,剹力报此血仇,弟于九泉之下亦欣慰也。并警于兄:是时必当慎而慎之,甭轻信于人。
  
  弟最后问兄:世上真有鬼神呼?
  
  弟成龙敬上
  
  再看折痕,井然有序,显非匆匆就叠。祝镐不禁问:“即然信已写就,解掌门怎么就不装封呢?”汪旦沉思一会道:“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就是来不及,就去做其它事情去了,到后来就忘记了,结果信就无意中被压在了石砚下;第二种就是解掌门根本就不想装封,刻意使信站在石砚下,如此极不容易被发觉。不过,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少,试想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谁会掉以轻心呢?”
  
  “但这房间是华山掌门袁永龄的房间,这又如何解释?”祝镐问。于廷益拿着那方雕琢精细的砚翻来覆去地细看。曾强凡则呆立一旁。
  
  “这就更好解释了。或许是解掌门将信纸沾于砚底后,再将砚通过秘密手段送至袁掌门房中。不过,可未曾听说过解成龙曾进入袁掌门的房间啊!而且这信的内容也太匪夷所思了。特别是最后那句话……”汪旦说,转首又对于廷益说,“你看看这砚是放在什么上的?”
  
  于廷益将砚递现曾强凡,徒手扒开上层废墟,将面积扩为圆桌大小,果然发现了几块碎墨和一张被砸坏的笔架。对汪祝两人道:“的确是被放在书台上。燃剩的红木桌骨架及这些墨都可以证明。”
  
  汪旦点点头道:“这就对了,不过问题也更多了。祝老弟对解袁二位掌门了解吗?”祝镐叹口气,摇首道:“我和两人的交往也不甚密,就是偶尔碰到也是寒喧一番,便各奔东西了。要问,只有问袁永龄,但这受托人竟也同时遇害了。现在也只有这薄薄的一信字上多多少少了解到一点。唉!就差了日期,以至于全信的内容都拿不准,对现在的情形来说,毫无用处。不过,将来有用也说不定。这信的内容也是匪夷所思,汪兄怎么看这信?”汪旦沉沉道:“假如这确是解掌门所书,那应该不会是蛊惑人心的骗语,而且现在确如解掌门所料死于非命。我想,可能是凶手在谋害他以前不小心露了形迹,他才留信防范未然。真是这样的话,解掌门很可能接触到过凶手。不过,仅此一封信也不能说明什么。”
  
  于廷益将手擦净后,从祝镐手里拿过信,细细地查阅思索,见两人话毕便问曾中凡道:“庄上一般是何时上饭,何时归寝的?”曾强凡比划几下,汪旦道:“平常酉时两刻各自归寝,最迟也不过酉时。”于廷益将信归还祝镐,道:“不知袁掌门当时干什么去了,为何戌时也不在房中?也许这是个突破口。”
  
  看着昨夜掘出尸体的小坑,于廷益不禁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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