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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砚

第六章 砚 (第1/2页)

众人出来,度过山怀,但见前面隐隐露出一带屋舍,四面出廊,一番闲话清幽恬谈的情趣自是难以尽述,迷朦中,众人竟有身入仙境之韵,身心皆为之一爽,激情澎湃,不能自己。
  
  在下山前,师父韩紫曾三番五次地叮嘱他行事千万要谨慎小心,江湖之人也大多不可信,得处处留个心眼,做决定性的事则更要细细斟酌,时时都要记着为自己留条退路。打不过的人要及时报上师父“剑圣韩紫”的名号,江湖上的前辈、后进都会给他个面子,不会过分为难。于廷益想来,不禁偷偷地笑。
  
  “喂!你到底听没听我爹说话?呆子,傻笑什么?说出来我们一齐乐乐!”于廷益忽觉肩头上被人拍了一下。细闻其声,知是跟在后边的纪庭芸发觉自己在走神,以言警之。于廷益亦觉甚是失礼,不论别人讲得好与坏,客人都该礼貌地听着,否则就是瞧不起主人。忙干咳几下,语辞杂乱无章地掩饰:“啊……啊!我,我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没有嘛!一定是你看错了,纪大小姐。再说就算我笑,那也是爹纪庄主妙语连珠逗笑的,何足怪哉!”
  
  纪寅正与汪旦淡得有声有色,甚是欢愉,似乎两件大案对他设造成任何影响,只祝镐不声不响地走着,思虑着什么,宽厚的额斗上挤了两条遒劲有力的皱纹。于廷益不禁暗赞;这纪寅的胸府也真够深厚,要是外人还真看不出来他也在为四位大人物的离奇死亡夜以继日的担忧。虽无比的忧愁,陪客时也要强颜欢笑得丝毫不露的痕迹。
  
  经过游廊,穿进卷棚,皆以斑竹铺地,斑竹上竟也雇了能正巧匠雕刻了花纹,以朱丹、青白漆之,共成了一幅巨画。祝镐等人仔细一看,却见上面刻画了一男一女两人,男子长跪于地,伏拜面前的香炉,香炉里正焚着香,连那缕缕紫烟竟也刻画得惟妙惟肖,真如临其境。而一妇人正拿着针在男子背上刺字神态极为端庄,姿势也丰满。再细瞧其背,却是“精忠报国”四字。原来刻的是岳母在岳飞背上刺字之事。于廷益既惊异又沉醉于如此精湛的工艺之中,如此丰神俊朗,情态逼真,绘声绘色地将此画展现出来,非心中有丘壑之能工巧匠不能造也。
  
  这时汪旦转过身来,对祝于二人道:“你瞧瞧这雕刻,不错吧!这全是纪兄亲手所作,耗时两年。”两人一惊,没有想到纪寅的平艺如此妙绝,汪旦又笑道:“不用太惊讶,他在十四岁的时候,就是村里出名的雕刻高手。”纪寅忙回身作揖谦逊。忽听得嘈杂声起,抬首间,游廊尽头一丛隐天蔽日的斑竹如碧幕映入眼帘,喧嚷声自翠透如染的竹林里传来。竹林本已倚山而生,蔓延上爬,这声虽喧闹却也无法扰乱这得天独厚的宁静,让人觉得似乎幽静的林中或许别有洞天,如非是杂声,而是丝竹管弦之音,还真会被当作是人间仙境里传出的天籁之音。
  
  只听汪旦叹道:“如此妙境,要是居于其中,即便只有区区数日,当也无所憾了。悠然携一古琴,漫天而弹,与飞鸟同鸣,与天地参合,有了这天然景色的衬托,似乎焚杜衡,辛夷,白芷这些名贵的香料也算是对之无比的亵渎了。”于廷益也被深深地震憾了。禁不住接口道:“是啊!焚香奏琴在俗世或许被当作了无上的享受,极度的奢侈。在这里却恰恰破坏了得天独厚的岺寂。特别是不合时地的闹嚷大刹风景,真让人心疼。”
  
  纪寅见众人甚是喜爱此景,心情一爽,淡淡一笑,道:“没关系,那只是些与昨夜失火案有关的人,有一些庄丁、奴婢、守卫的。不一会儿完了就会被遣散,不会破坏这里的雅意。”众人信步踏入林中,蜿蜒穿梭的小径直伸向幽邃的深处,似乎长无止镜。于廷益正欲寻声来处,忽见眼前射出几线阳光,豁然开朗。却是**小院,筑有小房十余进,有十数人早已等候在此,正神情肃穆地议论着,见到几人来,都自觉地住口,站成两排恭侯。
  
  纪寅缓步走上前,厉声道:“你们想必都已给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也清楚我把你们招集到这里来的目的。这并不能完全说明什么,但也并非完全不能说明什么。更不要怪本庄主不信任你们,信任有时并不能完全算事。其实我们这样都是为了大家好,要帮你们洗脱谦疑,如此,才能取得庄里各大掌门的信任。我也要让你们知道,这事的干条是如何重大,而你们所知,所闻所见又是如何重要,现在我明确地告诉你们:几日内猝死的四位掌门人全是死于谋杀……”那十几名兵丁和丫头俱都震惊,恐惧不已,又复窃窃私语。纪寅又大声道:“你们是死者生前的侍婢和护卫,凡是有关死者的事,你全都要一五一十地讲出来。谁要是刻意隐瞒,一律严惩不贻。”
  
  十几人见到一向温和庄主起狠来,惊上加恐个个顿时噤若寒蝉。
  
  纪寅又向他们介绍了祝镐、汪旦、于廷益三人,并吩咐要配合诸人的调查行动。然后交由几人问话。由于于廷益没有直接被其它大人物指定为查案人,故不便插手相寻,站在两位前辈身后聆听。纪庭芸虽觉无趣,但又不好失礼离去,只得跟着于廷益身侧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话。古人曰:君子防未然,不处谦疑间。纪寅为了避谦疑,一切梢作交待后便坐到远处一竹椅上坐下品起茶来,对这边的一举一动充耳不闻。
  
  祝、汪于三人均微微颔首,暗赞此人光明磊落心胸坦荡,有一代君子之风,心中钦佩不已。如此免了问话的顾忌,又可不损伤了颜面,一举两得。
  
  祝镐点过来几名丫头,问道:“昨天都是你们服待三位死者的?那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事情,或者东西?比如说,可否有陌生人闯入?”几名女子皆摇头说没有。祝镐又连问几问,却总一问摇头三知。一来怕说出什么不妥之事,惹祸上身,二来众人皆摇头,如果只已一人跃众而出,下去后会被他人以了不起,看不上他人为借口围攻。有了这两条金科玉律,众人都缄口不言,祝镐见如此情状,有些焦急,知道继续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手遂决定将由服待同的护卫和女婢分为一组,分别由祝、汪、于三人详细寻问。
  
  三人别过纪寅父女,在花园里漫步,并把刚才讯问所得作个交结。
  
  祝镐攀上一座假山,端立其上,迎风道:“几乎是一无所获。护卫都敢拍胸保证绝无任何外人曾出入死者房间。待她说与平常一般无异。而且昨夜一入房中便沉沉地睡了过去。都无可厚非。”祝镐惊道:“怎么庞门主也是这样!和我了解到的青城掌门解成龙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于廷益也道:“华山派掌门袁永龄的侍女也这样说的。三个人都一样,可有点奇怪了。”
  
  祝镐又问:“关于起火的原因他们怎么认为的?”汪旦一叹道:“那就匪议所思了。都说是忽然火起。而且整栋房间不一会儿就全被烈火吞没了,火速快得惊人,最荒谬的是,竟有几人说是鬼来放的火,鬼要杀人,谁也逃不了。所以才无人能脱……”于廷益惊道:“我问的人也是如此说的。可世上怎么会有鬼呢?”
  
  祝镐恢复平静,沉声道:“全都一样。好高明的手段,好厉害的对手。要不是验尸有果,只怕我们还真会认为是偶然的失事。你也太瞧不起人了,竟公然在我等面前完弄手段,我告诉你,就算你有三头六臂,我也要把你纠出来。老虎不发威,你还当它是病猫。”
  
  汪旦道:“陌生人没进过屋,但却有熟人。据说纪少庄主曾去拜见庞振史,但恰缝庞有事外出。未遇到独等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但几乎没必要怀疑,都是很正常的事。”于廷益道:“听下人说,似乎每次敲响丧钟都会发生人命案。而且昨夜曾听见钟响三遍。这正好与死人这数相应,很值得怀疑,真想不通怎会有这样离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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