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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

5章 (第2/2页)

谢温摇摇头,看着莫仙颖淡淡一笑截口道:“何兄弟,你是真心想走吗……?”
  
  这话问的莫仙颖一呆,呐呐半晌不无尴尬的笑道:“几位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希望能有机会报答……!只不过我大哥说的也对,几位都是武林高人,有事我们也不见得能帮得上,能不拖累各位就心满意足了!不过如果日后各位真的有什么需要,只要是我兄弟能做到的,必定不会推诿!”
  
  谢温淡淡一笑道:“没那么严重!谢某是个见不得光的人,虽然有一身武功,可从不敢以真面目行走江湖。不过,人生于世最重要的是要无愧于心!救你对我们是举手之劳,报答我们根本没想过。但有了这份情谊,可居然连句实话都得不到,也实在让人寒心!如今经此一遭,今后若再要救人,怕谢某就不得不多多考虑了……!”
  
  这番话软中带硬,明显另有深意!三兄弟愕然对视一眼,丘重义忙陪笑道:“谢大侠言重了!我兄弟三人不过是跑江湖的小商人,混个温饱已经心满意足了,实在不敢当谢大侠的重话……!”
  
  谢温淡淡笑道:“你两位是普通商人,这一点我们并无怀疑!不过这位何兄弟……,你们相见不过数月,这也是两位自己说的。那请问,二位对自己这位义弟,是否真的知之甚深呢?”
  
  三人心里不由一惊!丘李两人早有默契,不约而同当到义弟身前。
  
  谢温见了和几人相视一眼,微微笑道:“俗语说:无奸不商!两位经商多年,但却能如此重情重义,实在是让人佩服!而且看来两位对自己的义弟是深知的,不过如果我等要对他不利,两位除了枉送性命又能如何呢?”
  
  丘重义两人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在他们心里,自己兄弟三人是同命而生,如果小弟不幸,自己也势必不能苟活!但就算不为自己,他们仍然希望小弟能平安无事!可自己就算牺牲也难保他安稳,一时不由大感犹豫!
  
  谢温笑了笑,看了眼新到的那人介绍:“这位兄弟是我十几年前认识的肝胆知己,不过当时在江湖上这位兄弟已经身死!可当年说出他的名号,倒也真是没人敢小看!这位就是昔日大名鼎鼎的追魂剑客尚天钧……!”
  
  三人看向尚天钧,莫仙颖还没如何,可丘李两人心里却是凉了半截!他们都知道追魂剑客尚天钧在江湖上的名气,而莫仙颖的养父平山剑客何正和尚天钧乃是齐名之人,彼此交情近二十载!而且昔日尚天钧在月影门中身居高位,也是莫流香极为倚重的人!如今有他在此,莫仙颖的身份想隐瞒实在是谈何容易?不过丘重义心里仍不禁好奇,尚天钧应该早在十多年前月影门被灭时就该已经死了,此时又是如何会出现在此?而他昔日是莫流香的左膀右臂,如今对昔日旧主是否仍心怀忠诚……?
  
  谢温也不理他们怎么想,径自又道:“几位近日来多次辞行,但我等一直挽留,除了敬佩之意,确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何兄弟,你可知道自己的相貌和我等一位故交无比的相像!而我等那位故交昔日在江湖上可谓一时无两,不过世上没有完全的事,有多少朋友,相应的也就是有多少敌人!如今我等那故友虽已去世多年,可他昔日所结的仇怨也皆非了了,无论是非对错,单凭你这相貌,如果走到江湖上恐怕就会有无数人想取你性命……!”
  
  莫仙颖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强抑心里的震动,淡淡笑道:“这江湖上事情本就乱七八糟,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可讲。我虽然年轻,可也领教过了不少……”
  
  谢温看看尚天钧,后者苦笑声道:“不仅相貌完全一致,连这性子都是如出一辙……!”
  
  莫仙颖微微皱眉,谢温淡淡一笑问:“何兄弟,这位尚兄成名江湖已然三十多年,可在二十多年前他诚心诚意结识了一位良朋,并衷心奉其为主!但非常不幸,因为种种原因,十几年前江湖上的一场浩劫死伤无数,而尚兄原本在那次恶战中身负重伤,本来大家都以为他死了!可后来苍天保佑他终于活了下来,而且伤好了之后他就开始暗中潜伏在江湖上,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为好友报仇雪恨!而我等,也就是因为有此共同志愿才能走到一起的……”
  
  莫仙颖耸耸肩道:“尚大侠仁义忠诚,实在令人佩服!不过各位忍辱负重多年,却始终难以报仇,可见对头实在是非同小可!不过谢大侠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
  
  谢温摇头笑道:“多年来我等隐姓埋名,暗中在江湖上联结仁人义士,希望有朝一日终可为天下除害。何兄弟年纪虽轻,但家学渊源,且聪明绝顶,正是武林难得的后起之秀,来日必定可以有一番大作为!”
  
  莫仙颖淡然笑道:“谢大侠过奖了,在下一点粗浅功夫怎会能入几位法眼?又谈何渊源!而什么后起之秀,什么大作为,我可是从来都没想过的……”
  
  谢温深深看着他,缓缓问:“如果我没记错,何兄弟自称单名一个仙字!家在京城东郊,一个叫胡家村的地方,而令尊名叫何烈,是个普通耕夫……?”
  
  “就是啊……!”话一出口,莫仙颖心里不由暗暗懊悔!此时此刻对方说出这些,肯定是因为已经戳穿了自己的谎言。自己还在坚持,岂不是不打自招……
  
  果然,谢温微微一笑道:“这位尚兄祖籍江南,初出江湖时与六位剑客好友并称为江南七大剑客……”
  
  莫仙颖此时终于明白了这个尚天钧的到来意味着什么,而丘重义证实了心里的想法,连忙拱手道:“各位,我们兄弟只是普通百姓,实在不想过多牵扯武林隐秘,也不敢打听什么,所以……”
  
  谢温淡淡截口道:“当日救下三位,我就飞鸽传书请近在京畿的尚兄去代为查访!而尚兄查到的结果是,京城东郊方圆百里只有一个胡家村,而那里也只有一个何烈,只是不是耕夫,而是个铁匠!据相亲回忆,何铁匠十四年前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到了胡家村定居,从此一直以打铁为生。而他也只有一个儿子,名字中也有个仙字,但是叫何仙颖!大约两年多前,何铁匠急病而死,办理了其身后事后其子也突然失踪。更重要的是……,尚兄向当地人打听了何铁匠的外貌之后,已经可以确认他便是昔日同为江南七大剑客之一的平山剑客,何正……!”
  
  丘重义心里暗暗叫苦,莫仙颖此时反倒能平静了点,因为他可以再编出个故事!当下叹了口气道:“哎!既然各位都已经知道了,我也没必要隐瞒了……”
  
  丘李两人大惊,正要阻拦,只听莫仙颖略带伤感又道:“家父确实就是昔日的平山剑客何正,但我自小长大,家父也只是暗中传授武功,却从未对我讲过任何有关江湖的事。他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在武林中树敌过多,怕有一日仇家终将找上了门,即便他保护不了我,我也可以自保!而家父当日突然急病就去世了,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可留在家乡也实在感到难过,于是就一个人出来想散散心。因为家父昔日的嘱咐,我才会隐瞒真实姓名!”
  
  这番话在不知内情的人听来是合情合理,但可惜这些都是知情人,他的辩白不仅不能凑效,反而成了欲盖弥彰!
  
  尚天钧笑笑摇头道:“说老实话,当时我也万万想不到何正真的居然还活着!而且……,可就算我们不清楚你和他之间的父子关系,但却知道你绝不会是他的儿子……”
  
  莫仙颖呆了下,硬着头皮反问:“尚大侠如此说可有证据?这样的话如果是信口雌黄,何仙颖身为人子,即便知道本事低微,又岂能善罢甘休?”
  
  尚天钧淡淡一笑道:“我与何正相交近三十年,从彼此初出江湖,到亲眼看着他死在那么多人面前,从来没听说过他有儿子!而且算起时间,从他当年死于大庭广众,到抱着你去胡家村,前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即使他偶遇一个红颜知己,又怎么能那么快就生了个儿子出来……?”
  
  莫仙颖微皱眉头,李诚突然辩道:“可小弟也可能是伯父老早就有的儿子,只不过别人不知道!又或者……,或者小弟真的不是伯父的亲生儿子,但可能是伯父意外收养的,如果伯父没说过他当然就不会知道喽……!”
  
  谢温冷笑道:“首先何兄弟的年纪绝不会是何正老早就有的儿子!而且如果他真的是被何正意外收养,那他和我等的故友一般无二的相貌,就更可能真的有关系了……”
  
  李诚不禁一呆,丘重义心里已经措辞良久,此时缓缓道:“谢大侠,几位!我兄弟行走江湖,做些小生意只不过是混口饭吃,并不想涉入任何争端!我小弟人是聪明,我也非常感谢各位爱惜他的人才!不过我们既然做了兄弟,身为兄长我们就有责任照顾好他。武林凶险,我们不想他踏足其间,这点私心还请谅解!”
  
  谢温深深看着他缓缓道:“丘兄弟,你虽非武林中人,但重情重义,着实令人钦佩!但你既然知道他的来历,也该明白凭你们是无法保护他的!如果我们真想害他,你们能有机会逃命吗?而我们又何必非要证明他的身份?”
  
  一旁徐天川缓缓点头接口道:“是啊!我们所以屡次试探,确实是想证明他的身份,但目的是想要保护他!你们可知道他和那人有多么的相像?就这么在江湖上乱逛,万一被人发现,想痛快一死恐怕都会是奢望了……”
  
  莫仙颖心里转念,沉吟问:“几位一直在说我与你们一位故人相像,但不知那位又是何人?他又是如何死的……?”
  
  谢温摇摇头叹道:“他的死绝大部分就是因为旁人的疑心!人一生最害人害己的,就是这疑心二字!明明已经知道无法再否认,还要想去掩饰,如此忠奸不辨,又怎能与人诚心相待……!”
  
  莫仙颖淡淡一笑道:“我兄弟三人的性命是各位所救,即便有什么不睦也不敢计较!不过各位如此咄咄逼人,究竟又是为什么?如果是我何仙颖有什么不对的,各位直说也没什么不行……!”
  
  他这话倒把人都僵在那了,因为无论心里有多笃定,他们心里想的毕竟还只是猜测!如果莫仙颖咬死口,他们确实又没有任何证据。而且这想象本身就是没有人知道的空想,单凭长相判断一个人的身份也确实勉强!可如果一切是真的,此时错过了,将来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见几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谢温心里权衡轻重,终于下定决心道:“你虽然年纪还小,可你的容貌与昔日武林一代英杰月影门主莫流香完全一致。而且可以实话告诉你,从你在金陵城外打败劫匪,帮他们夺回失物。当时我恰巧正在不远,你的容貌以及武功我都极为熟悉,与昔日莫流香全无区别。而后你和三宝寺的和尚动手,所用的武功同样是莫流香独门的龙逸剑法。虽然我心里怀疑,可时至今日天底下从来没人知道莫流香有过儿子。本来我还想多观察你一阵子,可那天你身受重伤,我才不得已现身相救……”
  
  听了他这么说,莫仙颖三人不禁大为惊讶!想不到原来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可居然丝毫都没有感觉!此时此刻,狡辩不仅无赖,也是毫无意义。可如果承认,这个险是否冒的太大了点?
  
  看着三人,谢温又缓缓叹道:“其实说起来,我们五个人里除了尚兄和莫兄相交十余年,我与徐兄、王齐兄都只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士英兄弟,还有许许多多和我等志同道合的朋友,说起莫兄谁不是由衷的钦佩!但问题是,对于这件事的内情我或许比别人知道的多点,可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若想报仇,想为武林除害,实在还差的太远!哎……!如果你们真的坚持要走,我们也不强留了。毕竟他日如果真的要殊死一战,我们恐怕始终是难有幸免……!”
  
  莫仙颖始终记得,养父何正临终前告诉过自己,生父的死和一个江湖上势力极其庞大的神秘组织有关!可那个组织隐藏的深不可测,根本无从探知。但如果不能查明真相,所谓“报仇”就只能是幻想!
  
  如今听谢温的意思,明显是说他对那神秘组织有所知悉。近两年莫仙颖走了也不少地方,可对想查的事还是一头雾水。此时居然看到了些亮光,心里不免犹豫!而丘李两人听说人家不再强留,当即去拉他,但他双脚像是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拉不动!
  
  诸人看着他脸上的阴晴不定变换着,心里都有各自的希望……
  
  良久,莫仙颖轻轻脱开义兄的拉扯,微微歉意道:“大哥,二哥,小弟今生能与你们相识,已经是死而无憾了!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如果不能报,小弟死后如何有脸面去见双亲于九泉?江湖纵然险恶,但小弟已经不可避免要走上这条路了。两年多来小弟浪迹江湖始终毫无所获,如今难得有此机会我实在是不能放过啊……!”
  
  李诚心里大急,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丘重义看着莫仙颖轻轻叹了口气道:“哎!好吧!不过小弟你记住,咱们兄弟生死同命,永远不离不弃。如果要死,大哥陪你……”
  
  李诚一呆,随即也坚定的点头道:“二哥也陪你……!”
  
  莫仙颖感激的点点头,转头对谢温等人肃然道:“我叫莫仙颖,的确是昔日月影门主莫流香与殷幕情夫妇的儿子……”
  
  这一下,他虽然承认了,可谢温等人却不由呆住了!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虽然心里希望是真的,可真的确定了又不禁马上满腹的疑问丛生……!
  
  现在的白守义,虽然表面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心里一点都不好过。说老实话,十几年来他心里无数次问过自己!当年一时利令智昏的欺师灭祖,以至于名誉扫地,仅仅得到这空洞的虚名,真的值得吗?
  
  凡事大多如此,想当年他踌躇满志,一心以为只要杀了师父莫流香,除掉师兄弟们,月影门甚至整个武林都将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但直到自己擒住了大师兄,见到了皇帝的使者“全兴恩”,才知道原来从天山为师父采摘雪莲开始一步步把自己引入万劫不复的,居然是早已“死去”六十多年的幽冥剑魔!
  
  当时白守义心里完全无法清晰的整理出整件事的脉络,只能任凭全兴恩让人带走了大师兄,然后去见三师弟设计捕杀恩师!
  
  当时的白守礼经过许多事不由得有几分相信了师父的叛逆之心,加上他们只对他说是诱捕,半个“杀”字也没提。之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少数月影门至关重要的人物无一幸免,其他的要么早已离开,同盟中并无多少牵连。不过也正因如此,现在的月影门根本已经名存实亡,同盟早已不负交往!
  
  但白守义并不死心!他还想重整河山,只可惜不仅昔日月影门亲友视他如仇,皇帝居然还暗中支持武林盟统领北方武林,让他彻底成了个有名无实的月影门主,休想再有寸进!
  
  十几年来,他只能依靠朝廷的接济为生,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那时他才真正明白,师父原本并无异心,可皇帝仍因自己的疑心杀了他。而自己公然背叛师门,野心昭然若揭,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万幸了!
  
  世人皆是如此,“成王败寇”无疑是人世间至高无上的真理!而一旦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却没能收回预期的报酬,会很自然而然会产生!
  
  昔日莫流香夫妇对几个弟子视如己出,关怀备至,同门兄弟相亲相爱,情同手足,即使不能威震天下,也可一生安乐!但如今,白守义一时的蒙蔽心窍,终于成了皇帝一条爱理不理的走狗。在这个充满了美好回忆的地方,和那些即不敢杀,又不敢放纵的恶狼对峙。如此得不偿失,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闷头独饮,白守义回首前尘,混杂了泪水的美酒,味道充满酸涩和凄楚!如今正是江南多雨时节,江西已经连续大水决堤,受灾百姓已近十万。回想当年,如果今天莫流香还在,百姓又岂会如此无依无靠?白守义自思平生,恐怕已经是遭尽了天怒人怨……!
  
  就在他一心埋首求醉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门主,府台大人派了黎总兵前来,说有事找门主……”
  
  白守义呆了片刻,回过身来缓缓应道:“请黎总兵偏厅奉茶,我马上就来……”
  
  “是……”
  
  听门外脚步声走远,白守义苦叹声,起来洗了个脸,缓步走出门穿过走廊,来到偏厅!
  
  一进门,客座上站起一个高大的将军拱手笑道:“白门主,深夜造访实在冒昧,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啊!”
  
  白守义勉强挤出笑容还礼道:“黎总兵客气了,自家人何必说外道话。请坐!请坐……”
  
  两人分宾主落座,白守义沉吟问:“黎总兵深夜到访,想必是有要事吧……?”
  
  黎总兵点点头,看看四下。白守义会意对厅里仆从吩咐道:“都退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来打扰……”
  
  片刻,偏厅中只剩两人,连门窗都已紧闭!黎总兵站起来对这白守义肃然道:“皇上密旨,白守义接旨!”
  
  白守义一愣,忙跪倒地上恭声应道:“臣白守义接旨!”
  
  黎总兵缓缓从袖子里取出一束黄陵,双手递过道:“白门主,这密旨是八百里加急传来,皇上吩咐必须你亲自拆看。”
  
  白守义心里奇怪,接过圣旨打开看。他人得这圣旨确实是皇帝亲笔所写,事情恐怕绝不简单……
  
  “白守礼江西赈灾,重兵巨款,不得不防!命尔速往见之。若见其有不轨,立诛之!钦此!”
  
  白守义看完密旨不由心中苦笑!他明白皇帝不会不明白白守礼为人过于迂腐,缺乏立断!十几年来他不敢离开京城半步,连自尽都不敢,就只因为大师兄身陷囹圄!可皇帝虽然明白,却仍然不能完全放心!怕白守礼手握重兵巨款,会有所威胁,因此派白守义前去监视!
  
  其实皇帝的疑心病重,这并不奇怪!只是白守义此时心里不由感到讽刺,要用人,却有怕人,这可是为君者的大忌!即便臣子对他忠心耿耿,但无法临机决断,又如何能办得成什么事?如此江山,即便没有叛逆,恐怕也迟早毁在皇帝自己手上……
  
  把密旨烧掉,白守义对黎总兵笑道:“黎总兵,皇上有事要在下去办,明日便要启程,只好回来再请你去畅饮一番了!”
  
  同是混迹官场多年,黎总兵怎么会不明白这逐客令?当即起身拱手笑道:“皇上对白门主向来器重有加,屡有要事相托。小将不敢打扰,这便告辞。白门主回来之日请务必告知,到时由小将做东为白门主接风洗尘……”
  
  话是这么说得客气,可他心里却在想:不过是条皇帝随时使唤的走狗,空架子罢了,也好意思在人前摆谱……!
  
  其实白守义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里的位置?可现在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去改变自己的形象?
  
  送客出门,看着满世界淅淅沥沥的小雨,想起不久后将要见到多年未见的师弟,白守义心里不由充满了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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