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第五节

正文 第四、第五节 (第1/2页)

四
　　
　　大家都很尽心，待席尽人散时已经快接近晚上十点了，一部分人趁着酒兴直接上了楼上的游艺室和OK厅，一部分则三三两两地往住宿地走去。邹工喝得几乎烂醉如泥，齐震和方教授一人一边架着他的胳膊，美美也想扶上一把，齐震担心邹工借着酒精对美美作出些什么有失体统的事，便把她劝住了。这当中，琳达又过来过一次，观察了一下齐震的脸色后悄没声息地又走开了。
　　
　　回到房间，齐震没有马上去冲洗，他要缓一缓，以防脑溢血、中风什么的，（这也是医学专家的反复忠告）可是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居然就睡着了。
　　
　　突然，一阵轻轻的叩门声把他惊醒了。这也是他的职业本能，哪怕睡得再沉，只要有一点异常的响动，他就马上会清醒过来。瞅了一眼桌上的闹钟，深夜十二点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呢？而且是不按门铃。以前他在住酒店时遇到过一些风尘女子会半夜三更来敲门。按理这里应该不大会吧。他没有发出声响，轻轻走到门边，侧耳紧贴着门屏气静息谛听起来。
　　
　　又是一阵轻轻的、短促的叩门，接着门外还有几声被压抑着的咳嗽声。那是个女的。齐震立马就判断了出来。他真想掀开猫眼探看，怕被发现，忍住了。“齐先生，是我。我有话跟你说。”果然是个细细的女人的嗓音。奇了怪了，她怎么知道我在门边？听声音，有点像琳达，又好像有点像美美。“他妈的，你小子尽想着好事！”他暗暗骂了自己一通。“快开门！”门外的声音有点急促，虽然依旧压得低低的。看来，躲是躲不掉了。齐震整了整衣服，舒展了一下眉眼，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美美，一身便装，也许刚梳洗过，一头乌发松松地绾在脑后，正眼含哀怨的望着他。
　　
　　齐震心头一紧，怕是遇到什么事了？他习惯性地伸出手臂一把把她拉了进来。美美半推半就地靠在他的怀里，怨嗔道：“人家敲了半天门，你就像死人似的。”咦？这不对劲！齐震脊背一阵发凉，他顺势把美美按在了椅子上，转过身装作去倒开水的样子，一边说，“美美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谁叫我是你大哥的呢。”身后没有反应，但他分明感觉得到有一双眼睛正热辣辣地望着他。人是退休了，但这方面可不敢放松哪。他告诫着自己，同时也感到有些蹊跷，我这样一个粗汉不该是她的菜啊。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名堂？他磨蹭了一会，有意把刚才那种过于炽热的气氛冷却一下。他端着烫手的茶杯转过身来的时候，美美仿佛恢复了平常，她低垂着眼睛，站起身，双手想接过茶杯，齐震说“烫的，烫的”边替她搁到了桌上。
　　
　　“谢谢！”美美低声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
　　
　　“这么晚了，你一定遇到什么事了吧？”齐震摆出一副做大哥的模样，在她对面的床沿边坐下。
　　
　　“今晚我的客服意见征询就差你一个人啦！完不成任务，人家可要吃败头的。”又飞了他一眼。
　　
　　“人人都得问吗？缺我一个明天补嘛。害得你这么晚还不能睡。不好意思哦。”
　　
　　“我们是抽样的。你现在可是文森特的红人了。能缺了你吗？”
　　
　　“这——那太不好意思了。把意见表给我吧。”
　　
　　“桌上有便笺，你就直接写在那上面交给我吧。”
　　
　　齐震稍稍愣了一下，旋即应道：“好的，好的。马上写。”他从桌上取过一张抬头印着申阳湖度假区酒店字样的便笺，对这几天的活动赞扬了一番，沉吟了一下，又将艾美小姐、琳达女士热情而专业的服务表扬了一下。
　　
　　美美接过便笺匆匆用眼睛扫了一下，在末尾处顿了顿，歪着脸望着他，讪笑道，“你对琳达挺有好感的嘛！”
　　
　　“一样一样，你们都很优秀。”
　　
　　“那——我就告辞了？”美美又抬起会说话的眼睛瞟着他。
　　
　　“谢谢，我就不送了。看我这酒事糊涂的。”
　　
　　“你，酒事糊涂？”美美朝他皱了皱鼻子，转身踅出了房门。
　　
　　迷迷糊糊地一声似有若无的楼道关门声传入他的耳鼓，黑暗中齐震猛地习惯性睁开了眼睛，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凌晨二点时分，窗帘外还是黑漆漆的。怕不是在做梦吧，要不她又到邹工那边去征询什么意见了？——睡吧！
　　
　　五
　　
　　原定今天的健康培训是上午九时开始，因为考虑前一晚大家睡得很晚，所以临时改为十点，早餐时间也相应延长。九时半左右，齐震洗漱好，抽完一支烟，又喝了一杯热茶，下楼了。先叩开了二楼方教授的门。方教授已在里面整装待发，就等着他召唤了，这是他们仨人昨天吃晚饭前约定好的。一起到了一楼，齐震先是按门铃接着又是用力敲门，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八成是还没醒呢。方教授说。有可能，那就不要打扰他了。两人说着就出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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